林凡是晚輩,見到宣老爺子立馬鞠了一躬,又衝宣玉善意的點了點頭,這纔開玩笑的恭維道。
“哈哈,我能活到今天,還不是因爲你小子的功勞,也別那麼客氣了,快過來吧,老張啊,咱們也有一段時間沒嘮嘮嗑了吧。”
宣老從林凡進門後心情就變得好起來,拉着張院長四處走走看看,兩人聊了不少事情,可以看出兩人關係極好。
另一邊,宣玉則負責起了接待林凡的工作,兩人同爲年輕一輩,林凡又救過自己父親的命,所以交談起來都挺客氣,一來二去也聊的頗爲投機。
“這人是誰啊,宣老怎麼會親自去接他”
“哎,這不是最近新聞上那人嗎”
“林凡,他真是宣老的人”
因爲宣老接人的這個舉動,引起了在場其他人極大的討論,紛紛議論起林凡的身份來,有人說是宣老培養多年的自家勢力,有人說是走了狗屎運的普通人,更誇張的是,竟然還傳出了宣老私生子這樣的話。
晚間,諸客落座,林凡和張院長都分坐在了宣老的左右,羨煞旁人。
“各位,有些話我想在喫飯之前跟大夥說說,你們不會閒我囉嗦吧。”
宣老緩緩道。
“不會。”
衆人一陣應和,等到人羣稍微安靜下來,宣老這才拉起一臉懵逼的林凡,走到了人羣中間。
“這個小子是個醫者,當初就是他救了我的命,不知道在座的各位還有沒有影響,我們宣家別的沒有,但就是規矩比別人要多那麼一些,知恩圖報,是我宣家的家訓。”
他看了林凡一眼,“希望日後諸位看到他有難,能夠施以援手,我宣家必定感激不盡。”
譁宣老這番話不僅讓臺上的林凡驚訝萬分,就連宣玉也是坐在座位上驚訝的合不攏嘴,宣家這番話相當於保下了林凡,甚至是把他和宣家捆綁在了一起。
在座的衆人當中,白國華和葉聞商也在其中,宣老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神更多的也是看向這兩人,其中的示警意味不言而喻。
“難得宣老如此推薦一個人,但我想知道的是,這人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值得您如此費心嗎,還是說,您想彌補些什麼”
就在衆人不知說點什麼的時候,一個略帶質疑的聲音從人羣中穿出,只見葉聞商翹着二郎腿凝視着眼前的林凡,眼中煞氣十足。
自己的兒子剛被人打了,結果宣家就出面保他,這讓葉聞商覺得自己的面子都被對方踩在了腳底下。
“人才。”
宣老爺子看着眼前質疑的兩人,再次重複了一句,“因爲林凡是中醫界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宣家愛惜人才,所以要保他。”
這話說的天衣無縫,表面上是愛惜人才,但聽者的心裏卻都跟明鏡似的,知道宣家其實是爲了拉攏林凡,畢竟以對方的實力,估計很快就會在天海市闖出一片天地。
“人才嗎”
葉聞商不屑地冷哼一聲,怨毒的看向林凡,冷聲道:“我怎麼聽說這個人昨天才在飯店裏對一幫路人大打出手,打傷了十來個無辜的食客,這樣的人,怎麼會是人才呢。”
被他這麼一攪和,臺下的衆人紛紛交頭接耳起來,對着林凡指指點點。
宣老也是緊皺眉頭,他只知道前兩天林凡又進了一道局子,具體爲什麼倒也沒過問,忙着準備宴會的事情。
“路人食客”
林凡望着葉聞商,質疑的問道。
“有路人會野蠻的衝進飯店掀桌子嗎,有食客會十來個人圍毆兩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嗎,其中還有一個女生,我想請問下這位先生,這些就是你所謂說的路人,食客”
“哼,反正現在毫無對證,你怎麼說都行,但在我這裏,你並不是什麼人才,我葉家也犯不上巴結你。”
說完,葉聞商竟是直接從座位上站起身,不顧身旁好友的阻攔,徑直離開了半山居。
這一下現場可是炸開了鍋,要知道宣家一直都是天海市的第一家族,勢力龐大,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公開和他們唱反調,讓人感嘆葉聞商膽大之餘,又不禁暗自猜測,宣家是不是真的氣數已盡,無法再統治天海市了。
“哎,葉兄都走了,那白某留在這裏也沒什麼意思,先走一步,告辭。”
就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中,白國華也是站起身來,向四周朋友鞠了一躬示意,然後看也不看林凡一眼,離開了現場。
這兩人示威般的舉動,讓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幾個和葉白兩家交好的人更是滿心糾結,走了會得罪宣家,不走又會得罪交好的葉白兩家。
場面有些混亂,帶宣老卻一直沒講話,直到白國華的身影消失在半山居後,他才緩緩開口,“請問在場的諸位,還有人要走嗎”
“讓諸位見笑了,如果沒人要走的話,那我們就開始喫飯吧,正好差兩副餐具,走了兩個人,剛剛好。”
被他這麼一說,衆人才好奇的往離去的兩人座位上張望,確實兩人的面前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嘶,看來傳言是真的,這三家的關係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就看誰能弄垮誰了。”
一名前來聚會的商人小聲和旁邊人討論着。
“就不知道誰能弄垮誰,聽說這幾年,宣家有些頹勢啊。”
“哼,我倒不這麼認爲,宣家怎麼說也是天海市第一家族,就算是這些年有所下滑,那也不是葉家這種商賈可以比得上的,白家還太年輕,沒什麼底蘊。”
喫飯間,離席的兩人自然成了大家討論的焦點,宣老爺子也懶得理會,拉着林凡自顧自的說着。
“你現在知道,我爲什麼要讓你來參加這次聚會了嗎”
喫飯的空隙,宣老忽然轉過頭來,和林凡聊起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