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表情卻在一瞬間變得十分困惑,忘記了自己爲什麼身在這個地方。
最先反應過來的人氏賀知書,他緊急按下牀頭的鈴,呼叫醫生和護士。
看着牀上的喬安醒來,大家如釋重負。
醫生很快趕了過來,爲牀上的人檢查身體之後,突然對着她問了一句話。
他指着牀頭的一個人向她問道,“喬安小姐,你記得他是誰嗎?”
醫生所指的人是站在付妍身邊的木宇植,後者神情緊張看着喬安。
頓了頓,牀上人的視線才轉移到醫生所指的人的身上,看了一眼他的臉。
她嘴中乾渴,並不能很快說出話來。
“他……宇植。”
得到了確切的名字,大家臉上都現出一絲喜色,但是醫生卻轉過頭指了另外一個人。
“那他呢?”
這次指的是賀知書,喬安也認了出來,剩下的幾個人,她一一認了出來。
還以爲這次車禍傷到腦袋的喬安會因此患上腦部後遺症,但現在來看並沒有什麼後遺症,在她身體裏面顯現。
賀知書站在一旁,拍了拍喜極而泣的喬巧,“好了,喬安沒有事情。”
他有向着病房裏的其他人道,“大家都先出去吧,喬安剛醒過來,她需要好好休息,既然沒有事情了,就暫時先回去,然後再一個一個來看望。”
衆人覺得有理,便聽從賀知書的話,從病房裏退了出去。
待賀知書與喬巧想要走出病房時,牀頭的人突然迷糊着問了一句。
“我好像夢見一個人被綁走了,他是誰?”
打開病房門的兩個人,腳步忽然停頓,轉過頭時,臉上帶着不可置信。
喬巧揪住身邊人的衣袖,十分震驚。可賀知書比她的動作更快,直接從手機上滑出一張照片,大步走向牀前,放在喬安眼前。
賀知書有些緊張,緊緊盯着喬安的臉,“你看看照片,你認識他嗎?”
喬巧依舊站在病房門口沒動,眼神同樣緊張看着牀上的人。
喬安懵懂的看了一眼照片,又看了一眼眼前的賀知書,搖搖頭。
“我見過他,但我不認識他。”
這句話帶給人的震驚程度絲毫不亞於徐富在背後搗弄的那些人體實驗。
賀知書不敢置信,再劃了一張照片,放到她眼前。
“喬安,你仔細看看,你真的不認識他嗎?”
不管問了幾遍,換了多少張照片,眼前人還是一副懵懂的樣子。
站在牀前的人,手心有些癱軟,喬巧間賀知書不對勁,立刻跑到他身前。
“知書,應該是短時間不認識而已,可能過段時間就好了。”
他沒有說話,只是再一次按下牀頭的鈴。
醫生和護士到達時,想要跑到喬安的牀頭,卻被賀知書一把攔下。
他臉色凝重,似乎經受了什麼打擊。
“醫生,我有話跟你說,請跟我來。”
雖然感到奇怪,但醫生還是從他的臉色和牀上喬安的表情看了出來。
“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記得我們所有人,卻唯獨忘記了那個她最應該記得的人。”
醫生的表情同樣也感到十分困惑,“你是說她唯獨忘記了一個人?”
站在他面前的賀知書,點點頭,有些不確信。
“並不能完全這樣保證,病房裏那些她曾經要好的朋友她都認識,但是我給她看她丈夫的照片,她卻是不認識。”
說出這最後三個字的時候,賀知書心裏想到的是現在不知所蹤的盛權宇。
要是他回來了,喬安卻不認得他,他又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眼前的醫生只是安撫了他一番,表示自己也要對病患進一步觀察,才能得出其中的原因。
此時,跟在林驚語身後,和柳週一同來到醫院的辛江訓四目張望。
他一眼看到了站在走廊上呆立思索的賀知書,便拉着柳周走了過去。
林驚語和細細先他一步走到喬安的病房外。
剛想要開口同賀知書,說話卻被臉色不好的喬巧打住。
喬巧把細細拉到一邊,根本沒有管,同樣過來的辛江訓和柳周。
“怎麼回事?”
“喬姐她,不認得人。”
細細驚訝的捂住嘴,指着自己,“難道喬姐連我也不認得了嗎?我要進去讓她認認。”
說話間,她又把身邊的林驚語拉了過來,“還有他,這個她一手捧上現在地位的人,難道她也不認得了嗎?”
“不,不是,”喬巧看了一眼,緊盯他們兩個的柳周和辛江訓,“喬姐,只不認得一個人。”
咋咋呼呼,卻心思十分細膩的戲戲立馬猜出,立刻感到不可置信。
“你說的是?”
眼前人點點頭,表情有些傷感。
就在此時,聽出他們話裏意思的,辛江訓突然從病房裏衝了進去。
他直接奔到病牀前,目不轉睛,看着牀上同時望向他的人。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問喬安,“喬安,你認識我嗎?”
等了許久,牀上的人才遲鈍地點點頭,“你是,辛江訓,那個曾經死纏爛打我的人。”
聽到這一句話的人,簡直心花怒放。
“太好了,你沒有把我忘記,我的初戀沒有把我忘記!”
他直接忘了自己的身後站着誰,只爲這一個消息而感到興高采烈。
辛江訓突然又想起喬巧對細細說的話,也有樣學樣從自己的手機中滑拉出盛權宇的照片,緊張的看着眼前的人。
他把照片放在喬安的眼前,指着他,“那他呢?你真的不認識他嗎?”
這一次喬安看了許久,眼睛再次回望辛江訓時,流露出些許迷惑。
“他是誰?難道我一定要認識他嗎?”
這下輪到跟過來的柳周感到驚訝,這個車禍竟然能真的讓人忘記自己最愛的人。
辛江訓孩子氣賭氣般滑了好幾張照片,讓牀上的人辨認,可是喬安還是說自己不認識。
細細和喬巧已經快要接受這個事實,淚眼朦朧的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