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冷靜。”陳志軒死死抓住他的手臂。
“放開,放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張碩怒吼,紅着眼睛的他真有可能會動手傷人的。
“行了,這個仇你報不了。”一直沒說話的陸陽銘開口說道。
“就算對方是魂境大能,我拼死也要跟他們同歸於盡,不然如何面對九泉之下的師父。”張碩呲牙裂目,狀近瘋狂,如同被激怒的公牛一般。
對於他師父的遭遇,衆人也是一臉同情,但卻無能爲力。
“那赤赫已然被我斬殺。”陸陽銘一句話,所有人皆是一驚。他們知道赤赫已然身死,但卻不知道是怎麼死的,此時陸陽銘親口說出來,自然震驚。
聞言,張碩也是一愣,驚駭看向他。
“可是,還庚劍,得必需替師報仇。”
“庚劍被我誅殺。”陸陽銘又補充了一句,真是語不驚人誓不休啊。
比起誅殺赤赫,誅殺庚劍更讓衆人驚駭。
那庚劍本是劍修,戰鬥力更是同級無敵,陸陽銘竟然能將其誅殺,足見他的戰力有多恐怖。
也就是說,陸陽銘至少是魂境中期的實力,衆人哪能不驚。
年紀輕輕,竟然達到這種高不可攀的境界,天才已經無法形容了吧。
當然,最爲震驚的當屬張碩,兩大仇人竟然被眼前年紀輕輕的陸陽銘給誅殺了。
“當真?”他還是頗有些不信看向衆人。
大家都紛紛點頭,當然,只是證明庚劍和赤赫二人皆是身隕而已,至於是不是陸陽銘殺的他們不知道。
但既然陸陽銘親口承認,想來不會有錯。
堂堂魂境大能,自然不會撒這種一查就知道的謊。
更不可能爲了面子去出這種風頭,引來無故禍端。
天風宗,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們宗主厲無邪可是魂境中期的頂層強者。
噗通!一聲,張碩衝陸陽銘跪了下去,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
“謝謝陸先生誅殺兩個惡賊,算是爲我師父報仇,張碩銘記在心。”他感激不已說道,已是淚流滿面。
“快快請起,我誅殺二賊並非爲了令師,只是他們做惡多端,人人得而誅之。”陸陽銘解釋了一句,可不想對方誤會什麼。
“不論如何,您都對我有報師仇之恩,這份情張碩記下,但有吩咐,萬死必從。”站起身後的他,斬釘截鐵說道。
“好說。”陸陽銘隨意說了一句,這事算是揭過。他可不想這傢伙爲自己做什麼,但張碩此人重情重義,值得一交。
雖然實力弱了些,但交朋友嘛,實力是一方面,人品纔是最主要的。
用了幾個小時,大家來到山下,分別上了車。
張碩、陳志軒和陸陽銘同坐一輛車,剩下四人坐另一輛車。
陳志軒開車,二人坐於後面。
車子慢慢啓動,張碩依舊沉浸在師父離世的悲痛之中,眼中淚光閃爍不定。
“陳志軒,青山派我並不熟悉,難道他師門之中就沒有其他高手嗎?”陸陽銘問道。
“有,我青峯派掌門司徒南天是魂境中期的高手……”張碩當先回答,但說到這裏猛的一下反應過來,臉色難看得不行。
“老陳,我師父被害之後,司徒南天可有報仇行動?”他猛的問道。
“並未聽說。”陳志軒搖頭答道。
張碩沉默下來,臉黑得厲害,雙手緊緊而握,隱隱顫抖。
的確,九善真人被害,司徒南天竟然不去想辦法報仇,這其中必然有問題。
這樣的做法,如何叫人不寒心!
無論門派有什麼原因,這樣不聞不問的作法,都無法得到張碩的原諒。
“老陳,此事我必需回青峯派爲師父討個公道,回城後借我一輛車可好?”
“嗯!”陳志軒點頭輕應,人家門派的事情,他無法插手,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謝謝!”張碩道了聲謝,長長吐出一口胸中悶氣,整個人這才放鬆下來,輕輕靠在椅背上。
陸陽銘也是一臉沉思,久久不語,不知道在想什麼。
片刻後,他拿出一個木雕,伸手虛劃,銘紋閃爍不斷交織,附在其上,隱入其內。
張碩不明他在做什麼,也只是淡淡看着。
只是覺得這個小木雕上法力凝聚,異常恐怖,其中能量之大令人驚駭,若是完全爆發,足以將他自己湮滅。
魂境大能的能量果然駭人,哪怕自己這個靈境後期在他們面前,也如同螻蟻一樣渺小。
片刻後,銘紋隱匿,法力內斂,完全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拿着。”陸陽銘突然將木雕塞到張碩手中。
“陸先生,這是?!!”張碩一臉不解,他這是何意。
“你此次回去,可能有危險,以防萬一,關鍵時候能救你一命。”陸陽銘答道,淡淡一笑。
張碩意外不已,沒想到陸陽銘會如此照顧自己,更是感激不已。
“陸先生大恩,沒此難忘,若能活着回來,定追隨您左右,以報大恩。”張碩堅定說道。
陸陽銘只是淡淡一笑,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