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似隨口問一句:“怎麼上次派人送上來的花和水果,你後來沒要嗎”
“嗯。”少年應一聲,揹着她的雙目微微幽深,片刻後恢復清明,“花有些壞掉了,就扔了。水果分給了別人,所以也就沒了。”
蘇禹嫺瞭解地點點頭,眼底飛快地劃過什麼,鬆開他。
“那你今天先乖乖待在這裏一天,明天就接你出院。”
說完就要轉身從門口離開,他突然從身後抱住她,少年伸出纖細蒼白的雙臂。
從肩部緩緩往下,在腰間停住,慢慢收緊摟住。
帶了一種暗示性的曖昧試探。
淺金色毛茸茸的腦袋,順從地靠在她背後。
“不留下來嗎”
美少年纖細柔軟的腰肢依偎在她身上,嗓音更是動聽宛如天籟。
換做別人肯定早已低吼一聲猛撲上去,對他幹勁禽獸不如之事。可奈何蘇禹嫺又一別名“柳下惠”,此刻心如止水、坐懷不亂不是。
她現在心裏很亂,非常亂。
總覺得身上左邊腰側某個地方發癢。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感覺在草地上躺一整晚,身上有螞蟻。
啊
蘇禹嫺的內心是崩潰的。
別說對他幹盡禽獸之事了,她現在甚至想一把甩開他,爲了緩解內心的煩躁把他狠揍一頓。
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禽獸不如
可她最終還是理智的,於是並沒有這麼幹。
只是輕輕推開他,用有些陰惻惻的臉色和他說話。
“現在沒空。”
她甚至覺得原本派助理就行了,今天就不該來
沒空
少年怔愣一瞬,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蘇禹嫺就已經一個閃身,像一陣風一樣離開這裏。
看着空蕩蕩的病房,少年的神色略微有些扭曲。
他隱隱可以感覺到,似乎有什麼人,最近正在一點點點,分去她的注意力。
不得不說,蘇禹嫺對權零是真的不加掩飾。
應該說是她做人坦蕩蕩,還是太自信。
秦堯還是會偶爾來學校接一次蘇禹嫺。除卻暗戳戳地表明主權以外,還爲試圖讓那些起了不該起心思的毛頭小子,知難而退。
他是一個成熟的男人。
這裏不單單指年齡,更是集心智、權勢、地位、財富於一身。
照理說他有足夠自信,這些小屁孩對他構不成威脅,他也不會與這些大多數還未出社會的小屁孩計較。
然而蘇禹嫺和權零之間的苗頭,就連秦堯都有些察覺到。
關鍵是兩個當事人太不低調,權零一個二中的學生,卻動不動就往一中跑。
雖然有陸愉欣打掩護,可以說是來找葉馳吧,但是人家感覺壓根不想理他。
倒是他每次接蘇禹嫺上車,在即將進入車門前,她總是會轉過身去。
對着那個一堆人的方向,心情明顯很好地揚着脣,笑容甜美地揮揮手。
然後一羣人朝她揮手告別。
可是秦堯順着她笑着的目光看過去...
權零。
居然不是葉馳或者白禮司。
而且不是一次,是每一次。
這明顯非常不正常。
但她每次又在他面前坦坦蕩蕩地提及他,沒有一絲迴避的態度,又實在讓人拿捏不準。
於是只好在牀上拷問她。然而每次她一討饒,對着他勾勾手指撒撒嬌,他又實在忍不住放過她。
事後折騰她累了,心裏一股柔情蜜意,就更不好問。
長此以往,秦堯感到非常不安。
於是他決定非常時期,就要採取非常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