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零四肢冰冷地,也不知道在原地看了多久。

    身上冒出的冰冷到悲慟的氣息,沒有人敢輕易打攪,也有一部分人被場內的少年少女分去了視線。

    “怎麼回事蘇總怎麼在示範拍戲”

    有年輕人很不合時宜地開口,連忙被身邊的老前輩伸手阻止。

    沒發現現在氣氛明顯不對勁嗎

    旁邊的人這麼一說,權零逐漸恢復神智,卻還是感覺全身發冷,甚至發麻。

    冷的卻不止是身體。

    有時候,心裏明白是一回事,可是親眼見到,卻又是另一回事。

    或許他應該習慣,悶不做聲地把這件事憋在心裏,回去以後也不提,纔是維護兩個人感情最好的選擇。

    可是他現在卻感到可悲

    不止是爲自己,而是爲他們之間看起來牢固,實則脆弱到不堪一擊的感情

    他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更不是唯一的一個和最特殊的那個。

    那

    他到底在奢求什麼,又在堅持些什麼

    他突然感覺這些日子簡直都是荒唐自己究竟是中了什麼邪,居然會覺得那樣的日子幸福

    導致他毫無知覺地轉過身,想要離開這個地方讓自己冷靜,卻聽到她叫自己的聲音

    蘇禹嫺此刻想罵人。權零怎麼會來這裏

    她第一反應,是他有沒有監視自己的行蹤,後來想到不可能。畢竟這是臨時起意,事先沒有告知任何人。

    然後是。

    他來了爲什麼不通知她那麼多人都是死的嗎還是說劇組的人誠心想搞事情

    還是說有人看她現在cp太多,所以見不得他倆好了

    可是現在衆目睽睽之下,她要怎麼做才能不留餘力地把權零哄好

    這麼多雙眼睛,總有幾個信不過的人。行事作風囂張歸囂張,可不代表沒有腦子。目前情況顯然和以往不同。

    她總不能明目張膽地告訴所有人自己腳踏兩條船吧

    腦海飛速運轉,幾乎是瞬間恢復理智,收斂神色,冷靜思考出一條最佳方案。

    可事實告訴她,在人類社會上,無論是再擅長玩弄心術的人,有時候也會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權零身體下意識一顫,心臟猛跳一下,平日裏那麼多天早已習慣的反應。

    背對着她近乎冰凍的身體,近乎是瞬間恢復知覺隨之而來的,卻是巨大如潮水近乎將他淹沒的悲慟

    他瞬間感覺心頭一酸,眼眶裏又有什麼要涌現出來。

    卻不甘心就這麼讓她看見

    他所有的懦弱,所有害怕的不理智和對她的割捨不下

    就在她叫出自己名字的那一瞬間,權零突然明白。

    不是因爲自己和她在一起而能多幸福,而是放棄她會多痛苦

    像怎麼也掙脫不了的巨網,又如越掙扎反而越深陷其中的泥潭,他早已泥足深陷卻不自知。

    憑什麼

    一份不平等的感情真的可以長久嘛或者真應該如網上說的那樣,長痛不如短痛當斷則斷

    可是真的可以斷掉嗎難道不會痛如剜心,變成一具形如遊魂的行屍走肉

    他再也無法用理智告訴自己要冷靜,任由情感的洪流將自己淹沒,胸口近乎窒息。

    就在轉過身的一剎那,他先是僵硬往前走出幾步,然後再也剋制不了地往前狂奔

    蘇禹嫺,你有體會過嗎那種心臟近乎撕裂般的感覺。

    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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