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人,怎麼也沒把他給砸死,還真是奸詐狐狸一樣的個性,小強一般頑強的生命力。
她在心底默默吐槽一聲,面上淡定地一馬批。可是轉過身來,卻徑自從他身旁繞着走了過去。
直接忽略。
何以安原本笑眯眯、好不風騷的狐狸臉瞬間僵住。身子原本半倚在車子上,長款外衣領口鬆鬆垮垮地敞下。
反正就是一副很好脫的模樣。和他那沒有節操、不知檢點的個性還正好相得益彰。
剛剛他引開那些人的時候,怎麼就沒被人給看不慣弄死
蘇禹嫺很是沒心沒肺地想着。
何以安回過身來面向她,細長的狐狸眼一厲:“站住。”
你說站住就站住,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傻子才聽他的。
蘇禹嫺不是傻子,所以也不願意聽他的,依然管自己往前走。她那麼風風火火地來這裏找秦堯,以爲她很空嘛以爲她那麼多精力嗎
惡魔也是會覺得累的好不好
她現在只想找個地方,去哪裏睡個一覺。
“蘇禹嫺”
何以安臉色扭曲一瞬,直接在大街上伸手拉她,強硬地把她身子扯過來。
“你發什麼神經。”
蘇禹嫺象徵性地掙扎,哪怕真有路人經過,讓別人見了這一幕,也可以說是何以安主動,她是被迫的,是好人。
看吧,就說是何以安的錯,他多過分。
這就是她要的效果。
然而何以安突然湊到她耳邊,低壓魅惑的嗓音徒然間響起,似乎能讓耳朵懷孕。
“你最好給我乖乖地別動。”何以安湊在她耳邊,熱氣撒在耳朵上,帶着一股略顯詭異的曖昧:“否則,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嗎”
他突然從外衣口袋裏掏出什麼,蘇禹嫺視線粗略地瞟過一眼,原本漫不經心的神情,卻驟然間頓住。
那是一個小型的棕色皮紙信箋,他的外套口袋很大,正好可以把信箋放在裏面。
細長的指尖執着信箋,輕輕拿捏着搖了搖:
“猜猜裏面有什麼”
何以安一貫用他那副似笑非笑十分欠扁的神情,湊過來看向她,此刻卻透着一絲詭異。
就像那種森冷的毒舌吐信,逐漸觸及、蔓延到心尖,然後開始發冷。
蘇禹嫺此刻就是這種感覺,眉心一顰,本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何以安可不喜歡唱空城計。
於是她收回手,並不只是顧忌,另一方面也是好奇想看看他到底打的什麼鬼主意。
好巧不巧這個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蘇禹嫺沒怎麼在意,隨意地低下頭去掃了一眼
雨沐橙。
眉心略微一動。她今天也不知是出了什麼急事,貌似已經不是第一個電話了。
然而下一秒卻伸出一隻手,指尖輕輕一觸,直接把那電話給掛了。
眼底略微一深,心裏逐漸劃過不虞的神色,擡眸面向他。
“那些會干擾我們的人和事,就暫時不要出現了吧”他揚着脣,笑得欠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