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最終結局,原本一干衆人匯聚在蘇禹嫺家裏,然後三下五除二,直接把所有人給打包趕了出去。

    門“砰”地一關。

    葉馳撓了撓頭,和白禮司對視一眼。白禮司朝他聳肩。

    “蘇禹嫺”

    被無辜牽連在外的陸愉欣,“砰砰砰”敲響大門,心底不甘:“你多久沒回家了”

    然而只傳來空蕩蕩的回聲,還有往裏慢悠悠踱步的聲音,沒有回覆。

    ...

    門外陸愉欣氣急敗壞的敲門聲並沒有影響蘇禹嫺,剛剛她只是將他們轟出去已經非常手下留情了,不可能再把他們放進來影響自己的好心情。

    是的,蘇禹嫺心情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麼暴躁,撕掉錄取通知書的行爲也不是一時間被憤怒衝昏頭腦的行爲,她本來就沒打算去讀芝加哥大學,這個錄取通知書撕不撕又有什麼區別呢

    比起去國外念大學蘇禹嫺更希望自己這兩年能好好的在娛樂圈打拼,現在去國外讀書,一定會被人說自己是沒混出名氣而知難而退了,背地裏還指不定怎麼嘲笑她。

    蘇禹嫺不是一個在乎別人怎麼看的人,但是讓她就這麼走了肯定是不甘心的,所以她打算先讓那麼人閉嘴以後再去讀書,不過是個芝加哥大學,沒有什麼了不起。

    手機適時推送了一條娛樂新聞,看着新聞裏面意氣風發的人,她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沒有能讓別人閉嘴的資本之前,自己絕對不會去國外讀書

    蘇禹嫺決定好的事情誰勸也不會回頭,這件事葉馳他們再清楚不過了。

    把生氣的陸愉欣好不容易勸走,回到車上的葉馳只覺得自己沒事兒招惹蘇禹嫺幹嘛圈子裏面誰不知道蘇禹嫺的暴脾氣,但自己就是控制自己不住自己那張嘴。

    “嘖我再招惹蘇禹嫺我就是個大傻子”越想越氣的葉馳使勁拍了拍方向盤。

    巨大的車喇叭聲嚇到了過往的行人,路過女人捂着自己女兒的耳朵,朝車裏的葉馳翻了個白眼:“不會開車就別開,停在路上好好的按什麼喇叭,有毛病。”

    車窗緊閉的葉馳當然不知道路過的人再說些什麼,他只覺得煩悶,一個電話給自己那些狐朋狗友打了過去。

    “你現在在哪兒出來玩,我請客。”那邊的人忙不迭的答應了,說了一個自己經常去玩的地址。

    “離我不遠,等我二十分鐘,你先叫人玩着。”

    啓動車子他很快就向着那人說的地方駛去,在過去的路上,葉馳卻越想越覺得不太對經,但自己又說不出來哪裏出了問題。

    “媽的傻子就傻子吧我今天還非要問個明白了”只見車子又毫不猶豫的一個急轉彎往剛剛離開的地方開回去了。

    蘇禹嫺好不容易轟走了那羣人,把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一心想着泡個澡然後去牀上躺着。

    結果浴缸裏的泡澡水剛剛準備好,就聽見自己家的門又被敲的砰砰作響,本來不打算理會門外的瘋子,偏偏葉馳絲毫不要臉面,在外面扯着嗓子就吼。

    “蘇禹嫺你開門啊我知道你在家別躲在裏面不出聲蘇禹嫺....”

    她都不敢想要是再放任葉馳在門外吼下去,別人會怎麼想,明天她出門時又會面對什麼樣的目光。

    他們一定會覺得自己是做了什麼對不起葉馳的事,纔會讓一個大男人這麼瘋狂的敲自己的門,根本不會覺得是葉馳本身自己腦子有問題

    越想越覺得腦子疼的蘇禹嫺匆匆放棄自己原本泡澡的打算,但開門時的臉色絕對是想殺人的樣子。

    “你要撒瘋去別的地兒撒去你要是再來煩我....”蘇禹嫺沒有把話說完,但是其中的威脅是個人也能聽出來。

    沒有管被自己嚇到的葉馳,蘇禹嫺又毫不客氣的將門甩上了,她覺得自己都這樣說了,只要葉馳還算識趣就不會再打擾自己了。

    “還好花的時間不久,浴缸裏的水應該還沒涼,我還可以泡澡....”

    門外的葉馳看着眼前的門,手伸出去又縮回來,回憶起剛剛蘇禹嫺的眼色,打了個哆嗦。總覺得自己要是再敲門就會有生命危險,但是對於這事兒的好奇心一時之間得不到滿足,心裏更是像貓抓一樣難受。

    一時之間想不到該怎麼做,他只能委委屈屈地蹲在蘇禹嫺家門口,往來的住戶都用奇怪的眼神望着葉馳,眼神中滿滿都是詫異,現在的小情侶真會玩,生氣了就把人關門口。

    蘇禹嫺要是知道了他們的想法,估計會被氣的吐血。

    但是她不知道,也只能任由着別人自行腦補這個蹲在她家門口的男人和她是什麼關係,又是因爲什麼纔會蹲在門口進不了屋。

    葉馳在心裏嘀咕着蘇禹嫺的狠心,居然真把自己關外面這麼久都不來開門,自己還以爲她就是關一會兒就會開呢,結果自己在外面等了這麼久,門也沒有要打開的意思,真不愧是林夕的朋友,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誒對啊蔣申麗她知道這件事嗎她知道那張通知書是真的還是假的嗎蘇禹嫺那沒良心的不給我開門,她總要給白禮司開門吧”語氣興奮。

    說做就做,葉馳連忙給雨沐橙打過去。

    “我要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你一定不知道....”

    那頭的蔣申麗聽着對面興奮的語氣默默翻了個白眼,不耐煩道:“說吧,你知道的還能有啥重要的事,還得是我不知道的。”

    聽着蔣申麗不耐煩的語氣,葉馳有點擔心,萬一自己說了她覺得不是啥重要的事不過來怎麼辦,他可是對於蘇禹嫺手上的通知書是不是真的,和爲什麼蘇禹嫺那麼不在乎的就把通知書撕了這事兒好奇的要死。

    蔣申麗不過來的話,蘇禹嫺那個狠心的女人絕對不會給自己開門的,於是他故作玄虛對白禮司道:“是一件事關蘇禹嫺的事電話裏面說不清楚,你來她家我當面給你說.....”

    “你是不是又招惹她了她不給你開門了”蔣申麗並不上當,直接拆穿了葉馳的僞裝。

    “哎呀不是真的有是很重要的啊蘇禹嫺她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張芝加哥大學的通知書,剛剛還當着我們的面撕了。”眼看着被拆穿了,葉馳也不掩飾了,直接就把自己的目的和林蔣申麗說了。

    “她剛剛也不知道在做什麼,現在也不讓我進去,我也不知道那種通知書是怎麼回事兒,你要是不來她肯定也不給我開門,那這事兒....”

    葉馳話還沒說完就被蔣申麗打斷了:“你在那兒等着我,我馬上過來,你注意點兒,別蘇禹嫺出門了你都不知道。”

    “誒你放心,今天就算我沒了也不會讓蘇禹嫺沒了。”

    聽到蔣申麗要過來,葉馳連忙應承着,他就不信了,他今天還能不知道蘇禹嫺葫蘆裏在賣什麼藥。

    門內的蘇禹嫺不知道門外葉馳的這些彎彎繞繞,她泡完澡只覺得全身舒坦,感覺自己又可以精力充沛的迎接明天的工作了。

    雖然說身爲蘇家千金,背後蘇家的資源也是任她使用,但蘇禹嫺不想靠背後的蘇家搏輿論。

    她蘇禹嫺要做就要做最好的,她也不覺得自己會輸給誰。被千嬌百寵長大的女孩總是一腔傲氣,而蘇禹嫺更甚。

    權零的電話也適時的打了過來,蘇禹嫺有點不想接。

    對方什麼都好,但在外面霸氣十足還冷漠的權零隻要面對蘇禹嫺就婆婆媽媽的,什麼都要管,這樣不行那樣不準的,脾氣還嬌嬌氣氣的愛喫飛醋,佔有慾又強,像個小孩子一樣。

    她今天剛剛揹着權零把芝加哥大學的通知書撕了,面對他的電話不自覺得就有些氣短,擔心又被他嘮嘮叨叨。

    電話很快就因爲無人接聽自動掛斷了,蘇禹嫺剛剛鬆了一口氣,下一秒鈴聲又傳來了。

    權零的固執在這個時候發揮的淋漓盡致,知道自己要是不接,權零肯定還會一個接着又一個的打,下一次見面還肯定會被訓,蘇禹嫺嘆了口氣,心不甘情不願的接了電話。

    “出什麼事了嗎你剛剛怎麼不接我電話啊”電話一接通,權零的詢問就傳了過來。

    蘇禹嫺聽到對面着急的聲音,剛剛的不情願也被打消了幾分,低聲說道:“我在家呢,能出什麼事剛剛只是在泡澡...”

    她可沒說謊,她剛剛確實是在泡澡,雖然沒接到電話的原因不是因爲泡澡,但自己也沒有說是因爲泡澡纔沒接電話的,自己這只是合理的隱瞞了一些事。

    電話那頭的權零當然不知道蘇禹嫺心裏面在想什麼,他只是好聲好氣的表示是自己太着急了。

    聽着權零關係的話語,蘇禹嫺有些心虛,但是不想被嘮叨的想法佔了上風,她還是沒有說自己把芝加哥大學通知書撕了這件事。

    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自己只是打算先顧及自己的事業而已,又不是以後都不打算去讀書了,沒必要像權零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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