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恩嘴角彎了彎,靈機一動,笑着來到白詩詩的身旁,用小拳頭小心翼翼的垂着白詩詩的美肩。
白詩詩舒服的點了點頭,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余光中也只是有意無意的飄向身旁的那個裝乖討好的花恩。
花恩歪着脖子,笑問,“這樣是否何您心意了肩膀應該舒..服不少了吧雖然徒兒這手藝老套,不過呢,經典的纔是最好的呢”
“什麼你居然用這麼老套的套路,放在我矜貴無比的身上”
突然,白詩詩變了一個德行,驀地眉頭一皺,只是單手一揮,又將花恩甩飛進了那個湖水中去。
看着花恩落水的慌亂模樣,白詩詩笑得好不邪魅,“都說來點新鮮的了,你用別人用慣了的套路於我身上,可不得我喜歡哦”
說着,她拿起石桌上的葡萄吃了起來,一口一粒,不吐葡萄皮的。
花恩有過兩次落水的遭遇,此刻好比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雖然最後那些墨藻與海棠花的力量,都源源的輸入到她的體內,可她心裏自然而然的還是慌亂。
在水中撲騰,左右看了看,都沒再有什麼危險的植物出現,花恩這纔有多餘的心情去瞧涼亭處那個悠哉悠哉喫着水果的白詩詩。
心道:這個白詩詩也真是夠可惡的,玩新鮮,居然讓她三番五次的落水來,要新鮮的話,大不了我給她唱一段戲劇好了,總好過在這冰涼的水裏受這等蝕骨之罪啊
於是,花恩游到了涼亭旁,對着白詩詩就是一個大大的頷首鞠躬,“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深深的一鞠,花恩的腦袋整個的沒入了水中。
她又心道:我這樣行大禮,白詩詩那個新師父一定不會再用各種刁鑽的方式來對付我了吧
看着花恩的整個身影幾近全部沒入了水中,白詩詩脣角微微上揚,卻是用冰冷至極的聲音,輕描淡寫的說道,“已經收到了我那麼多花花草草的大禮,卻只是這樣的一鞠,我怎麼算,怎麼喫虧吶”
白詩詩嬌魅的嘆息一聲,搖頭擺手間,在水中的花恩哪裏聽得清她的細細琢磨話語,一隻腳腕已經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從水中高高的拖起。
花恩心中大喜,以爲是白詩詩心疼她在水中給她行大禮,不想她受那種喫水之罪,將她提起,只爲救她出水中。
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得白詩詩再施法,將她從這半空中高旋倒掛的姿勢解..放出來。
此時,這黑白顛山已盡黃昏,霞光漫天,緋紅迷人。照在花恩的身上,她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有的只是渾身的痠痛與種種的手腳不適。
她被一根無形無色的不知名的繩索困住了一隻腳腕,倒吊掛於半空中,整個人七暈八素的晃來晃去,她差點以爲自己就是一隻天蛛,在半空中織網築巢哩。
可她又有些恐高,手腳發軟無力,心裏一顫一顫的,想着之前湖水中那些個源源不斷輸入她體內的植物的力量,想自救來着。可過了半天,她怎麼用勁的想要發揮其效,卻都沒有一點兒力量能使。
遂,想死卻是怎麼也死不了的心情,令她又羞又惱又怕。
其實,不是那些植物的力量不受用,而是花恩不知道該如何的使用罷了。
喫飽了肚子,白詩詩終於從半眯的睡夢中醒來,似是驚訝着花恩怎麼自己跑到了天邊去了,嘖嘖幾聲後,似做驚訝無比的站了起來,“哎呀,花恩小徒弟,你怎麼學小白鴿一樣,就喜歡在半空中飛來飛去的呢”
“哦不,你應該是晃來晃去纔是。”補充完話,白詩詩忍不丁的用手掩脣輕笑,笑聲迴繞這山谷間,好聽的如同天籟之音。
可聽在花恩的耳裏,簡直就是折磨人不償命的魔女霸王號的譏笑聲,又討厭又磨人。
花恩撇了撇嘴,壓住心中的種種厭惡與憤恨,討好的僵笑道,“師父,我這樣子難受極了,您大發慈悲,就放徒兒下來吧,您就算是要小徒給你表演一百個精彩的節目,也別讓小徒兒在這裏當一隻討人厭的大蜘蛛,擋光遮月了”
“那好吧,別忘了,你剛剛保證的一百個精彩表演哦”
白詩詩話音未落,大人有大量的再次揮手施法,終於解了花恩腳腕上的那根看不見的繩索。
“啊”
花恩心中慘叫連連,眼前倒立的風景畫面驚心動魄,這個所謂的師父一定是故意要摔死她的。
隨着她大聲驚叫的,還有她那慣性的下墜的身速。
這一刻,花恩心中也跟着空蕩蕩的,看來她就不應該拜這個女人爲師。
所謂師父師父,真真是獅子無良來,誰都六親不認。更何況,花恩也只一天的時間,才認得白詩詩爲師父。
一日的師父,夠她受苦的了。
白詩詩也真是絕了,雖然好心的幫花恩解了所謂的繩索,卻沒有將她安全的送到涼亭中來。
花恩心中有漲不完的怨氣,也實屬應當。
“哎呀呀,好徒兒,都是爲師不好,沒有及時教你幾招本領。可是你怎麼沒有站穩呢要不要爲師幫幫你”
疾疾墜落中,聞言了白詩詩的話,花恩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
突的,感覺前方越來越熱,花恩在疾墜中驀地擡眼望去,發現一團烈焰之火如五爪手掌一般,已經飛向她的眼前來。
花恩腦海中嗡嗡響,什麼想法也沒有了只是驚嚇的瞠目結舌,臉色慘白如千年積雪。請看 .qkxsw.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容不得花恩怔愣,白詩詩已經柔美的輕輕的翻轉了下纖纖手腕,目光偏移,只看到那團如海棠花一樣的熊熊火焰,直接將下墜中的花恩緊緊的包裹住了,停燒在半空中。
見此,白詩詩微微一笑,整個人變換了無數個優美的姿勢,最後選停靠在一根涼亭白柱上,靜靜注視着那團火。
火海中,不斷的傳來花恩那淒厲無比的哭喊聲,以及斷斷續續的破碎的求饒聲。
似乎又覺得那團火焰太過普通,燒得不夠看,白詩詩不耐的看了看珠鏈腕錶,抿了抿脣,道:“這天使之火也不怎麼厲害嘛都過去幾分鐘了,那個丫頭竟還有時間哼唱的,看來,我得多加一把火纔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