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經理又馬上轉眸,對那一對夫妻笑道,“尊敬的客人,只要是你們喜歡的,別說是貨架上的任何一件物品,就算這裏所有的貨架被你們看上,我們公司都是願意出售的”
話落,她畢恭畢敬的彎着腰,伸出招待客人前走的一隻玉手,踩着自信的貓步,朝收銀臺走去。
經過貝拉身邊時,她冷冷的命令道“還愣在這裏做什麼還不快點將唱片機搬下來”
那一對夫妻也是沒有給貝拉好臉se看,經過她身邊時候,故意冷冷的輕嗤一聲,“小小的一個服務員,以後記得說話不要這麼大聲,不就是一口乞丐飯碗的工作,至於跟我們有錢人對着狠麼”
“老公,我們走,不要跟這麼一個丫頭生氣,我們的命可矜貴着呢”
又是一陣玫瑰花濃烈的香氣飄過,貝拉只當他們難聽的話語是冬天裏的一陣冷風,隨他們吹去吧。
銷售區裏面很吵,等新南進來,正巧看到貝拉一個人扛着一個笨重的木盒子往收銀臺走去,驀地趕過去相幫。
“貝拉,女經理今天發什麼瘋,竟然要賣這擺件就不怕公司對她處分麼”
“估計,我是走一步,她是看我不順眼一步了”
“她那個女人就是嫉妒心強,”新南瞪了女經理一眼,轉念一想,“貝拉,這是不是說明太子爺真的對你與衆不同呢”
貝拉一驚,擡着唱片機的動作緩慢了幾步,“不可能,他就是拿我這個窮丫頭來消遣,你又不是不能想象的出,一個喫慣了水蜜桃的食客,突然換一種小野果給他,那不一樣的口感,定然會刺激到他的味蕾,新鮮一段時間罷了。”
其實,這些她並不是很在意,別人欺負她的日子又不只是最近了。
當她的手碰觸到這臺古老的唱片機時,感覺到脖頸兒處項鍊墜子發出來的一陣熾熱,白芒閃了閃,又很快消失。
聽她這麼一說,還真是那麼一回事,新南也就不再多加腦補,只是那個女經理也太欺負人了,這麼實打實的唱片機也不知道有多重,竟然讓看似若不經風的貝拉一個扛,還虧她惡毒的出來。
那一對夫妻付了錢,卻是要讓貝拉一個人將那臺唱片機扛到他們的後車廂去。
新南幾經要想幫,都被女經理惡言阻擾。
“新南,沒有多遠,我一定會小心的。”
小心什麼,自然小心不要將唱片機給摔壞了,否則後文一定不少。
貝拉提起了十成力氣,步履蹣跚的將那幾近二十來斤的唱片機搬到那對夫妻的後車廂內。
心道看這唱片機是木製品,剛剛和新南一起擡的時候,也不見得這麼重,怎麼我一個人擡了,重量就不一樣了呢
貝拉一心在唱片機上,不知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興奮的驚呼聲,驀地,一個高大如山般的人影靠近一雙大手靠近,一雙大手送來,和她一起擡住了這臺唱片機。
貝拉的腳步一頓,不用擡頭,就能夠深深感受到那座大山般身上飄來的陣陣寒意。
兩人並排接觸間,對方手指處傳達而來的某種溫暖,卻是讓貝拉渾身一顫,心底深處漣漪了幾圈原本就平靜的湖面。
再擡頭時,好巧不巧的對上了徐秉炫那一雙薄怒的墨眸。
貝拉怔愣了下,還沒有從他突然會出現的震驚中驚醒過來,腦袋空空的,單純的回答道“那個我正在工作,謝謝。”
謝謝
虧這個女人能夠說得出來
“謝就不必,你好像忘記了我說的話”
徐秉炫磨了磨牙,目光微瞥,“過來”
身後的一名保鏢心領神會,立馬過來接攬過他們相扶的這個唱片機。
然後,按着貝拉沒有走完的路途,那名保鏢將唱片機小心翼翼的放進一輛豪車的後備箱裏。
那一對夫妻一瞧是傳說中的太子爺,久聞大名,在離去前,那個男人故意與太子爺套近乎,笑道“百聞不如一見,都說這徐氏集團的太子爺特別優秀,果然儀表堂堂,帥的掉渣啊”
他的目光在徐秉炫幾近一米九的高個子上來回掃視着,作爲一名大腹便便的男人,他眼中的羨慕嫉妒恨顯而易見,自卑感突增。
他的妻子笑容更甚,笑得花枝招展,“就是,別說是外表,都是我家一百個老公加起來都比不上的,就連那聲音都是酷呆了”
聞言,她的老公有些喫味,故意推了下她,讓她少誇別人幾句,怎麼說,除了外表,他還是有許多內在美的,好不好。
“你幹嘛推我”
“你還好意思說,能不能先擦gn淨自己的口水,再跟別的男人說話丟臉”
“什麼你還嫌棄上我了我都沒有噁心你的大肚子,你這個”
徐秉炫輕輕鬆鬆的幾句話,竟然讓那一對夫妻打開了心中的不滿。
不管他們吵的有多厲害,徐秉炫怎會在乎
“她是我的人,你們這樣對她,是不是也想讓我來聽使喚”
徐秉炫的聲音很輕,卻能夠在這樣混亂的環境下,讓一圈的人都能夠聽清楚他的話語。
什麼叫“我的人”
貝拉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來看眼前的這個男人,顫抖着脣,卻不知道如何來反駁他的話。
一想到蘇克的未來,她唯有當一個聽話的小兔子了。
徐秉炫挑了挑眉,會看着她,他又沒有說錯。
也和周遭人一樣,那一對夫妻不敢置信的來回瞧着徐秉炫與貝拉之間的眼神交流,沉吟片刻,終於軟了聲音。
“那不好意思了,以後我們會讓其他人幫忙拿的。”
說完,那一對夫妻驅車匆匆離去,就好像後面有什麼毒蛇猛獸盯着一般的驚慌。
一切看似結束,徐秉炫突然招來了新南,“你的朋友,給我看好了,要是再有什麼人用職位來使喚她重活累活,你直接上頂樓告訴我。”
人羣中,女經理的臉色尤其難看,一張紅脣被她自己抿了又抿,看着貝拉和新南,似乎就是在隔空yo着他們。
新南驚喜的不得了,“真得麼謝謝太子爺的特權。”
話音剛落,她還特別誇張的朝貝拉眨了眨眼,貝拉被她閃的莫名其妙,只能懷疑新南的腦補特別厲害了。
徐秉炫冷冷的又說道“我最近查了公司資金的進出,總覺得一部分開支有些多了,或許減少些米蟲,公司會更清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