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翔也很快領會到陳劍雄的意思。
“那個男人倒也識趣,聽說他已經搬走了!”
高翔如實說道,他跟着陳劍雄這麼多年,自然是明白陳劍雄對相安然的感情,雖然看他平時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其實,即便他換過再多的女人,心裏的人還是相安然,如果說陳劍雄有軟肋的話,那絕對就是相安然!
是啊,那個男人都已經離開了,她爲什麼還不來找自己?
其實陳劍雄無論之前有多恨她,可就在見到她的時候,那些恨早已全然消失。
現在,只要她肯低頭,他還是願意原諒她的,難道她連這點也猜不到?
陳劍雄心裏想着,還是有些不甘,“你去把車幫我開到門口,我出去一趟!”
白小桐打開慕凌寒給她的小瓶子,一道寒光從瓶子冒了出來。
一位大約六十多歲的老者,穿着民國時期衣服的人,滿臉的褶子。
尤其是那雪白快達到胸前的鬍鬚格外惹眼,他飄在空中,他長長的伸了個懶腰。
“額……真舒服!”
白小桐愣愣的看着他沒有吭聲,片刻後。
“你就是冥王特意交代要跟我學功夫的人?”
老者一臉狐疑的上下打量着問!
白小桐還未有些回神,但依然慢吞吞的點點頭。
“是的,老爺爺!”
老者眉頭緊蹙,明顯有些不悅。
“小丫頭年紀輕輕,怎麼這麼不會說話,我看着年紀有那麼老嗎?
如果你誠心拜師,就應該尊稱我一聲師父,難道這個道理還需要我教你嗎?”
白小桐一愣,趕緊回話道:“知道了師父!”
態度十分誠懇。
“誒?你這聲師父叫的未免太早了,我收徒弟難道就這麼沒有原則嗎?
想當年,有多少人夢寐以求,三扣九拜的找上門讓我收他爲徒。
我都還要看資質,你現在這聲師父是不是叫的太草率了些?”
老者擺出一副很有威嚴的模樣訓斥道!
白小桐被說的啞口無言,好像一直都是他在講,自己都是順着他的意思走呢?
“那我就跟你講講做我徒弟的規矩吧,首先,你必須得謙卑有禮,還不能以凌欺弱。
別懂得一點功夫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到處去欺負別人。
更別說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那是我們韓家歷來的大忌,這些你能做到嗎?”
白小桐沒有半分遲疑的點點頭,“能!”
慕凌寒早已有言,這個老頭兒是個老古板,只要順着他就沒多大問題!
“那就好,接下來就是拜師,你要每天給我上三炷香,不能用明火,如果你跟我們道家有緣,你的誠心自然能點燃這三炷香!”
“啊?”這點丁小山倒真是沒教過她!
“別大驚小怪的,這是我們道家最基本的道術,給!”
說着,老者將一本書扔在了白小桐的面前。
“把這本書看熟了,你自然能學到很多東西!”
直到深夜,白小桐還專心致志的看着老者給她的道家之所以之所以之書。
而窗外,一輛蘭博基尼停在她家樓下,陳劍雄將頭靠在靠背上。
整整一夜時間,白小桐都沒有閤眼,皇天不負有心人,她終於用自己的意志點燃了那三炷香!
待到白小桐供上三炷香,老者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好了,看你這麼誠摯的份上,你現在給我展示一下你的功夫,讓我瞧瞧你的功底!”
白小桐將丁小山教給她的一套太極武給他看,可剛打到一半,老者有些不耐煩的阻止到:
“好了好了,打的這是什麼鬼招式,這都是從哪裏學來的?太極的特點是以柔克剛,這完全被你打出了軟弱無力的感覺!”
“給!”說着,老者將一張名片扔到了白小桐的手上。
“去找這個人,他自己開了一家武術館在本市很有名,他可是我徒弟最優秀的徒孫,我已經找人給他打過招呼了,你每天晚上去他的武官,我會在那裏等你!”
“好的!”白小桐可能因爲睏乏,已經無力去追問他是如何跟他徒弟的徒孫打的招呼?
老者忽然臉色一變,一臉不悅道:“你在跟誰說話?”
白小桐一下子反應過來,“知道了師父!”
“這纔像話,現在時間是五點鐘,你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山頂,十五分鐘後我在山頂等你!”
說完,他便消失在空氣裏,就像從來沒有出現一般!
“什麼?”
白小桐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裏離山頂最起碼有一個小時的路程,而且還是跑步去,那不是要她的命嗎?
但轉念一想,自己要學習功夫,又不得不聽從安排,只能硬着頭皮往山頂跑!
跑到山頂,白小桐累的癱軟下來,上氣不接下氣的直接坐在地上。
幸好之前在吉祥村的時候,丁小山爲了鍛鍊她。
也讓她每天跑步來着,要不然她根本就堅持不住!
“晚了整整十分鐘。”
突如其來的聲音在白小桐的耳邊迴盪,她根本沒有力氣擡頭。
“以你現在的體質如果想練成我身上的這些功夫,恐怕很難,如果你堅持不了,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白小桐立馬站起身,氣喘吁吁的說:
“不,我只是暫時休息一下,我還能堅持,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她不能就這麼半途而廢,既然她決定要跟着他學功夫,就一定不會回頭!
老者看着她堅定的眸子,忽然笑道:
“好了,接下來你可以回去睡覺了!”
看來這丫頭還是很有毅力的,他對白小桐的表現自然十分滿意!
白小桐張目結舌,這個人的想法變換的未免太快了。
她剛做好準備接受他接下來殘酷的折磨,沒想到他居然讓自己回家睡覺!
“如果你認爲你精力充沛到晚上還可以堅持接受比這更艱難的鍛鍊,你可以繼續待在這裏!”
說完,老者再次消失在昏暗的山頂上!
站在不遠處的陳劍雄看着那朦朧夜空中自言自語的人,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她剛剛拼了命的往山上跑,陳劍雄以爲她是出了什麼事,趕忙尾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