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眼窗外,她合上了書,覺得有些餓了,有些想喫穆楓做的飯,貪念作祟。
如果她能活着走出去,再去找他,等她有能力護住他的時候,再去尋他,一切都急不得。
“寒爺,你回來啦。”這時候從門外走進來一個蹦蹦跳跳的男孩,十歲左右,身着一身運動衣,臉上肉嘟嘟的,揮着手裏的槍,笑嘻嘻的同沈寒溪說話,“我今天十發都是十環。”
孩子臉上很得意,洋溢着活波開朗的笑,沈寒溪俯身捏了捏他的臉,誇獎了兩句。
這孩子是沈寒溪一年前在一次交貨中,在人販子手裏救下來的,叫沈希,在得知男孩是被父母賣了的時候,這是沈寒溪重新給他取的名字。
沈希仰頭看她,滿臉都是崇拜,圓圓亮亮的眼睛裏全是光,“我以後會成爲和寒爺一樣的人嗎”在孩子的世界裏,九歲那年被救的開始,她就是他的英雄。
沈寒溪淺笑了下,微微斂了身上的冷冽氣息,目光有些幽深,她彎下腰,認真道,“會成爲比我更好的人。”
“那是怎樣的人呢”沈希偏頭不解,什麼人會比她更好
“也許是軍人,或是警察吧。”至少他們立於光明,無愧於心,她看着沈希,目光沒由來的認真。
孩子似懂非懂的點頭,沈寒溪卻不知道,當時自己的一句話成就了一個孩子的一生,當然那都是後話了。
穆楓回了a國,在沒人知道的情況下,走進了京城的四方大院。
顧家是百年的世家了,雖然現在從商較多,但是他們的人脈可謂是遍佈各界,百年第一世家的地位從未被撼動過。
穆楓在大院門口站定,神色淡漠。
院子的門口立着兩座石獅子,頗有些以前達官貴人的王侯府邸的氣派,典型的東方設計,大門偏小,含蓄婉約,裏面是一個大院,紅磚白瓦頗爲氣派。
院內四面建有房屋,牆面被改成了有歐式風格的落地窗,可以一眼望見外面的魚塘和草林,後院有一個小型的假山瀑布,再往裏是一片林子,可種果實。
裏裏外外不僅有東方的大方氣派,也有西方的一些精緻小巧的設計。
從院內傳來了唱戲的聲音,高亢洪亮,顧家老爺子愛聽戲,是上流圈子不可多得的非物質文化遺產愛好。
在這一大家的近一千平米的地域裏,十八歲之前屬於穆楓的僅有不到二十平米的照不到光的黑色屋子。
穆楓走了進去,腳步沉重,彷彿帶着沉重的鐐銬,每一步都走的很慢。
“爺爺。”穆楓走到主廳,給顧老爺子行禮。
顧亭背對着他,坐在木質上好的搖椅上,一晃一晃的,身着了一件白色短褂,正在聽戲,跟着戲曲有一搭沒一搭的哼着。
轉頭看見門外的孫子,便隨手關了手機,這是他才學會的用手機播戲曲,已經聽了一天了。
“回來了。”顧亭看着穆楓,努了努嘴。
顧亭身子硬朗,穆楓的五官和他極像,不難看出顧亭年輕的時候絕對也是風姿卓越,就連現在放在衆多老爺子裏那也是一個俠氣豪邁的仙骨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