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足夠改變太多東西”譚笑笑若有所思地說道:“我感覺,金陵市又將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不知爲何,他隱隱感覺,楚驚蟄的身份,並不是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
回到車上,徐楓早已返回,他看了遠處的譚笑笑一眼,打趣道:“督主,您可是極少主動留名片的,不過,那位小姐確實漂亮。”
楚驚蟄白了他一眼,“皮又癢了是吧”
徐楓連忙閉嘴,同時心中感慨,譚笑笑或許還不知道,那一張小小的名片,所蘊含的恐怖能量。
“我留她名片,只是感激她之前照顧詩語,且林家倒臺的時候,譚老爺子是爲數不多站出來說公道話的”
楚驚蟄覺得,公道這個東西,一直存在。
只是,還能秉承公道的人,不多了。
返回落霞湖別墅,楚驚蟄剛剛踏進院落,便看到門口的林詩語,看樣子,已經等了很久了。
“哥,你去哪兒了我好害怕”林詩語楚楚可憐。
她一覺醒來,發現,屋子裏又是自己一個人,她害怕之前是一切都只是夢。
楚驚蟄溫柔地握着她的手,“別怕,我只是出去辦點事情”
“哥,不要再離開我了”
楚驚蟄用力點頭,將她的腦袋摟進懷裏,“放心吧,哥哥不會再離開詩語了”
接下來,楚驚蟄和徐楓開始收拾屋子,畢竟這段時間只有林詩語一人居住,且雙腿不便,以至於很多地方都帶着塵埃。
過程中,林詩語一直推着輪椅,跟在楚驚蟄身後,生怕他會忽然消失一般。
落霞湖小區,實際上是義父林青鋒當年開發的地產,專門爲金陵上層豪門打造的頂級別墅區。
而這棟別墅不管是位置還是視野都是最好的,是林青鋒給自家人留下的,也就是楚驚蟄從小的家。
雖然林青鋒棄奢從撿,但作爲頂級豪門林家的掌權者,必要的門面還是需要的。
而且,林詩語從小就嚷嚷着讓父親在湖邊建一棟房子,因爲她喜歡看日落,她還喜歡喫這落霞湖的魚。
屋子收拾完,都十點了,楚驚蟄讓徐楓自己找個房間住,而他也回到自己從小居住的臥室,洗了個澡便躺了下來。
秋夜,微涼
可這對於金陵市的四大家族來說,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陳子豪躺在醫院,面無血色,由於失血過多,已經昏迷。
但,他的右手卻永遠失去了。
陳建龍一雙冰冷的眸子中寫滿了殺意。
“敢動我陳建龍的兒子,哪怕是翻遍金陵城,也要把他給我揪出來,老子要將他千刀萬剮”
“老爺放心,我已經安排人去查了”陳建龍身後的老管家躬身回答。
以陳家的力量,想要在這金陵找一個人,無異於探囊取物。
孫家祖宅,孫宇冰冷的屍體靜靜地躺在那裏,一卷白布覆蓋其上。
周圍,站着不少孫家人,一個個面沉如水,其中,一名中年男子滿臉殺意,顫顫巍巍地來到孫宇的屍體跟前。
孫崇明,孫宇的生父,也是孫家的當家人。
自從林家倒臺之後,四大家族瓜分其產業,地位水漲船高,就算是茶棋社和四方會也只能暫避鋒芒。
可
如今,竟然有人公然殺死他的兒子。
這注定是不死不休的結局。
而蔣家別墅中,院落裏陳列這一口棺材,蔣文禮一臉悲慟,眼眸中滿是殺意。
“我本想放過林詩語那個賤人,可你卻要逼我,那就別怪我蔣某人不留情面,送你兄妹二人下去與林青鋒夫婦團聚了”蔣文禮目光陰鷙,面容扭曲。
第二天一早,楚驚蟄便起牀開始晨跑,這是他十年軍旅生涯養成的習慣,雷打不動。
徐楓一直作爲楚驚蟄的衛兵,也跟着養車了這個習慣。
“督主,您打算什麼時候對四大家族下手”徐楓緊跟在後,問道。
“先不急,先讓他們忍受這種,等待死亡的折磨吧”
“傳令下去,盯緊四大家族和蔣家,不要放走一人”
“是”徐楓恭敬回答。
圍着落霞湖跑了一圈,回到家中,便開始做早餐。
等林詩語起牀後,發現桌上擺着剛做好的早餐,豆漿,油條,小米粥。
“哇好香呀”林詩語臉上出現了久違的笑容。
楚驚蟄將她推到餐桌跟前,親手盛了一碗粥,喂到嘴跟前。
“哥,我自己可以”林詩語有些害羞。
楚驚蟄一再堅持,“你跟哥客氣啥快張嘴”
一邊的徐楓卻驚愕得一雙眼珠子都快掉落下來。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位督主嗎還是坐鎮南疆那位,讓無數敵人聞風喪膽的修羅戰神嗎
見楚驚蟄的目光朝這邊看過來,他連忙低頭喝粥。
這是一個寫滿溫馨的早晨。
可對於四大家族來說,卻是一片愁雲。
今天四大家族的家主起牀後,分別看到臥室的牀頭櫃上放着一塊漆黑的靈位,上面赫然寫着他們自己的名字。
一個個腦門直冒冷汗,好端端的,房間裏怎麼會出現這種東西
他們連忙召集下人,盤問之下,竟然沒有任何人看到可疑人出入。
給活人送靈位,意味已經是再明顯不過了。
可是對方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這個鬼東西放在臥室牀頭櫃上,爲何沒有直接取走自己的性命
四大家主只感覺後背冒冷汗,他們縱橫金陵這麼多年,仇家自然不在少數,但要說做得最絕的,毫無疑問是半年前林家那起事件上。
猛然間,他們聯想到了昨晚龍豪酒店的事情,特別是陳建龍和孫崇明二人,臉色變得更加陰沉起來。
其餘兩家的家主對於昨晚的事情也有所耳聞,只不過,當時並未放在心上。
看着那塊靜靜矗立在牀頭櫃上的靈位,他們有一種被死神盯上的感覺。
且,孫陳兩家,昨晚動用了不小的力量,可是,查到的信息卻寥寥無幾。
只知道楚玉是林家的養子,至於十六歲參軍後的信息便查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