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落金陵江。
再聯想到趙世傑的死因及地點,所有人都頭皮發麻,渾身冒冷汗。
而作爲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楚驚蟄卻是在落霞湖釣魚,奈何,今天運氣不佳,魚兒一點喫鉤的跡象都沒有。
就在此時,徐楓朝着這邊走來。
“督主,已經查清楚了,趙世傑的父母都還健在,住在郊區”
“下午我過去看望二老,你安排一下”楚驚蟄點了點頭,說道。
臨近中午,徐楓驅車朝着指定的地點而去。
一路上,楚驚蟄內心忐忑,他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趙世傑的父母。
趙世傑是家裏的獨子,卻發生意外,屍骨無存。
這對於二老來說,沒有什麼比白髮人送黑髮人更淒涼的事情了。
據瞭解,趙世傑幾年前就結婚了,且育有一女,如今已有五歲
一個小時之後,車輛進入郊區,趙世傑的家距離公路並不遠,稍加打聽便找到了。
不遠處,一棟磚房升起裊裊炊煙,想來主人家正在做午飯。
但,剛走近,便聽到一陣吵鬧聲傳來,還伴隨着小孩的哭鬧聲。
院壩中,三名年輕男子,一臉淫笑,領頭那名男子的臉上一道長長的刀疤,且傷口發生了增生,顯得猙獰恐怖。
另一邊,一名年輕女子懷裏懷裏抱着一名五六歲的小女孩,滿臉憤怒和戒備。
她便是趙世傑的遺孀,許小翠,生得十分漂亮。
幾年前,趙世傑跟楚驚蟄通電話的時候,說他討了個漂亮媳婦,楚驚蟄還嘲笑他說,一朵鮮花插牛糞上。
現在看起來,許小翠雖已爲人母,但確實有幾分姿色。
許小翠身旁,還有一對五十多歲的老夫婦,同樣的一臉的氣憤。
這二人,正是趙世傑的父母。
“小翠兒,你怕什麼呀強哥我又不會吃了你”刀疤男子嘿嘿笑道,一雙眼睛像刀子一樣在那名年輕女子身上打量。
“廖強,你給我滾,我們家不歡迎你”許小翠怒聲呵斥道。
廖強,這個鎮上的地痞,仗着家裏有錢有勢,平日裏囂張跋扈,欺橫霸市。
趙世傑走後,許小翠成了寡婦,便經常上門騷擾。
“嘿嘿”
廖強一隻手摸着下巴,陰笑着走向年輕女子。
“畜生,你想做什麼”老漢手中拿着一根棍子,走上前,擋在廖強跟前。
“老不死的,你給我滾開”廖強怒聲喝道,伸手猛然一腳踹出,直接將其踹出幾米遠,摔倒在地。
“他爹,廖強,你這天殺的”趙母見狀,連忙上前去攙扶。
廖強沒在理會他二人,而是轉過那張猙獰恐怖的臉,看向年輕女子,“小翠兒,趙世傑那個窩囊廢都死了半年多了,你爲什麼就是不開竅呢”
“跟我強哥我有什麼不好喫香喝辣,穿金戴銀,在這個鎮上,誰敢欺負你”
廖強的兩名小弟也跟着起鬨,“就是,我們強哥都不嫌棄你,你怎麼就這麼不識好歹”
“許小翠,你最好想清楚,要是得罪了我,你們這一家子,以後在鎮上可就真的寸步難行了,而且,你女兒恐怕連學都上不了”
許小翠面色發青,忽然,他擡起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廖強的臉上。
“啪”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廖強也沒想到,她敢對自己動手,冷不防之下,被扇個正着。
轉瞬間,廖強的臉上浮現出猙獰的怒火,“你個臭婊子,你特麼敢打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廖強怒聲喝道,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回去。
許小翠嚇得閉上雙眼,可是想象中的巴掌並未落下,取而代之的是一道一道慘叫聲。
“啊”
許小翠睜開雙眼,卻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只見廖強已經躺在幾米外的地上,捂着胸口,滿口鮮血。
不知何時,他身邊站着一名英武不凡,器宇軒昂的男子,身後還跟着一名壯碩漢子。
“你特麼是誰竟敢管老子的事情,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廖強在兩名小弟的攙扶下,站起身來,面目猙獰地看着楚驚蟄,大吼道。
“你知道老子是什麼身份嗎在這個鎮,誰敢對我動手,那就是找死”
然而,面對他的質問,楚驚蟄彷彿根本沒聽見,而是走到一旁,扶着趙父來到板凳上坐下。
廖強更加憤怒,對着兩名小弟吼道,“上,給我往死裏打”
“砰,砰”
不多時,又是兩道聲音傳來,只見那兩名小弟的身體也倒飛回來,重重地摔在地上,且,兩人的右臂已經扭曲變形,顯然已經骨折。
這一次出手的是徐楓。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廖強雖然平日裏欺橫霸市,那不過是仗着自己父親的權勢,可他什麼時候見過這種狠人,一出手,就廢人手臂
“我給你半個小時時間叫人,我在這裏等着”
楚驚蟄的聲音緩緩傳來。
“你,你給我等着,今天老子不弄死你,跟你姓”廖強丟下這句話,也不顧兩位小弟,慌忙逃走。
那兩名小弟見狀,哪敢久留,顧不得傷痛,跟着逃走。
“叔叔,您沒事吧”楚驚蟄溫和地對趙父問道。
趙父搖頭,“哎一把老骨頭了,不中用了,連自家兒媳婦都保護不了”
“小夥子,感謝你救了我們這一家子,但,那廖強可不是善茬,你還是快走吧免得惹禍上身”趙父連忙說道。
楚驚蟄不以爲意地笑了笑,“叔叔放心,有我在,沒有人能傷害你們的”
“更何況,世傑是我兄弟,他家裏的事情,我豈能袖手旁觀”
衆人聽聞此言,皆是心中一頓,沒想到此人竟然是世傑的兄弟。
“你,你認識我家世傑”許小翠連忙走上前來問道。
楚驚蟄點了點頭,“忘記介紹了,我叫楚玉,是趙世傑從小到大的同學,也是最好的兄弟”
聽到楚玉這個名字,許小翠的眼眸中明顯閃過一絲異色。
楚玉這個名字,她自然不會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