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此時,落霞湖這三個字卻引起了他的注意,因爲楚驚蟄就住在那裏。
而且,他還來過一次。
“馬上問清楚具體位置,這邊聯繫反恐特種部隊,立即出發”薛宿果斷下達了命令。
很快,那邊消息傳回來了,得知消息之後,薛宿頓時感覺到不妙,直接讓警衛員備車。
這邊,程家三口從範隊長口中得知楚驚蟄竟然在虛張聲勢之後,再次囂張起來。
“我說,你就算要裝逼,也長點腦子行不行,這下牛皮吹破了吧真是笑死我了還執掌萬軍,你的萬軍呢拉出來給本少看看”
趙姿雅也摸了摸自己腫脹的臉頰,雙眸閃爍着惡毒的神色,說道:“喲呵,還挺能裝的,吹起牛來,臉不紅氣不喘的,一會將他拿下之後,我一定要狠狠的抽爛他的臉,竟敢打我”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着,大批持槍衙役涌盡院內,爲了不驚動對方,他們沒有拉警報,而是選擇包圍這裏,不能讓對方跑了。
後面反恐特種部隊馬上就到,到時候,對方插翅難逃。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裏面的兇匪手裏有槍械,而且還有人質。
要是一般人也就罷了,關鍵人質的身份也大有來頭,竟然是蘭州程家的嫡系。
見到這種局面,就算是林詩語也臉色微變,顯然這些衙役並不知道哥哥的身份,要是誤傷了怎麼辦
可楚驚蟄依舊一臉的泰然,坐在那裏,面不改色。
程家人見狀,也有些擔憂起來,看這陣勢,莫不是這這野種身上真的揹負了命案
一名中年男子手中拿着一個擴音器,正準備對別墅裏喊話,可就在此時,一輛掛着軍字頭牌照的吉普飛速朝着這邊趕來,還不等車停穩,一名身穿戎裝,都統軍銜的中年男子便迫不及待地跳下車來。
這人他自然認識,薛宿,金陵軍區都統,職位上與他相當,但權力卻比自己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人家手底下可是十萬精兵,而自己手下,不過幾千衙役。
他們雖然是兩個獨立的部門,但彼此之間經常相互合作,所以,比較熟悉。
“薛都統,想不到你竟然親自來了”劉先軍笑着打招呼。
“老劉,你說的兇匪是不是就在這裏面”薛宿沉聲問道。
劉先軍點了點頭,說道:“對這是照片,你先看看吧”
薛宿一看,頓時汗毛倒數,這兩張面孔他再熟悉不過了,正是楚驚蟄跟徐楓。
“老劉,你這次可是把天給捅破了”薛宿面色陰寒,咬牙說道。
劉先軍頓時一驚,薛宿的表情太恐怖了,他甚至懷疑,對方若不是看在自己與他公事多年的份上,甚至會一巴掌拍死自己。
聽到這話,劉先軍臉色劇變,連忙問道:“薛提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薛宿緊握拳頭,顫聲說道:“你知道里面那位是什麼身份嗎”
劉先軍茫然地搖了搖頭,“不知道,聽下屬彙報,此人極度囂張,極有可能身負命案”
劉先軍不明所以,難道說,對方的軍人
可緊接着,薛宿的一句話嚇得他亡魂皆冒。
“你還記得半個月前的那件事嗎”薛宿繼續問道。
劉先軍若有所思,忽然,他猛然想起,“你是說,半個月前的紫金山”
薛宿點了點頭,“那二十萬軍伍兒郎,就是爲他而來”
劉先軍:
他只感覺一道驚雷在腦海中炸響,整個人呆滯在原地,大氣不敢出。
“希望還來得及吧”薛宿說完,直接朝別墅內走去。
劉先軍都顧不得擦額頭上的冷汗,連忙跟上。
別墅內,楚驚蟄端坐在沙發上,姿態淡然。
可程家三口卻再次底氣十足,囂張地說道:“狗東西,你怎麼不囂張了再張狂一個給我看看”
“範隊長,一會把他綁起來之後,我倒要踩着他的腦袋,問一問,誰給他的膽子,敢對我動手”
就在此時,兩名身穿制服的男子走了進來,前者身穿戎裝,後者則是便裝。
範隊長見狀,連忙走到身穿便裝的劉先軍面前,說道:“劉長官,您終於來了,放心我一直在這兒看着,這狗東西沒敢亂來”
“啪”
誰知劉先軍非但沒有表揚他,反而是甩手給了他一記耳光,咬牙切齒地喝道:“你罵誰狗東西”
範隊長:
他頓時蒙了,這是什麼情況
然而,劉先軍根本沒有理會他,而是大步來到楚驚蟄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金陵捕房劉先軍見過長官,手下人不知道是您,多有得罪,請您責罰”
咔嚓
所有人脖子僵硬,喉嚨發堵,整個人好像被施了魔法一樣,呆滯在那裏。
這,這是什麼情況金陵捕房一把手,竟然對楚玉行此大禮,且看他的表情和不斷顫抖的身體,又不像是在作假。
現場驚駭欲死的不僅僅是程氏三口,還有範隊長,以及它的幾名下屬。
楚驚蟄沒有發話,劉先軍只能保持着躬身的姿勢,別說是起身,連額頭上的冷汗都不敢擦拭一下。
時間似乎都隨之靜止下來,整個客廳落針可聞,寂靜得讓人害怕。
終於,楚驚蟄擡起眼皮看了劉先軍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剛纔,你的這位下屬,說楚某是在逃的通緝犯,要將我就地正法”
劉先軍嚇得四肢發軟,險些下跪。
連忙說道:“長官息怒,都是我平時沒有管教好他們才觸怒了您的虎威,回頭我一定狠狠懲罰”
“還不滾過來向長官道歉”劉先軍對範隊長怒喝一聲,說道。
範隊長嚇得魂不守舍,連忙來到楚驚蟄面前,雙膝跪地,還沒組織好語言,楚驚蟄卻先一步發話了。
“道歉就不用了,這些年對我道歉的人太多,我原諒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