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了嗎”楚驚蟄修長筆直的手指夾着一支菸,吸了一口,隨口問道。
“目前還沒到”徐楓據實回答。
楚驚蟄沒有再問,而是跟姜雲霄一家和白語秋一家打了個招呼,便讓徐楓開車離開。
城郊,一片爛尾樓,一名穿着名貴品牌服飾的年輕男子,此刻正坐在地上,背靠牆角,似乎已經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久,男子猛然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處於一個陌生環境中,骯髒、雜亂,到處散發出灰塵和發黴的味道,讓人生厭。
男子正想起身,卻發現,自己雙手雙腳被人給綁住,動彈不得。
他努力回憶,好像自己昨晚嗨到深夜纔回家,正準備開門,便感覺後腦被什麼東西猛烈敲了一下,然後就昏過去了。
難道,這是有人綁架自己
本尊正是吳翔的年輕男子,腦海中頓時涌現出一個連他自己都覺得荒誕的念頭。
在蜀州城,竟然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這人要麼是想錢想瘋了,要麼就是找死。
就在此時,吳翔看到,不遠處站着一名體型魁梧的年輕壯漢。
這魁梧壯漢側身站立,面朝陽臺方向,神色中帶着恭敬。
吳翔順着對方的目光看過去,正好看到一名身材修長的身影背對着自己,雖然看不清他的長相,但若有若無間,一股凌厲的氣勢瀰漫而出。
“誰他媽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綁架老子,不想活了嗎”
吳翔對着那道身影,扯開嗓門喊道,然而,沒有人迴應他,反倒是扯動後腦一陣疼痛。
“我不管你是誰,識相的就趕緊放了小爺,否則,以我武狀元吳家在蜀州城的勢力,一句話就能讓你死一百次”
然而。
對方依舊置之不理,似乎完全把他當成了空氣。
吳翔更加憤怒,若不是自己被束縛了手腳,此刻定要衝上前去,狠狠的給他幾巴掌,然後再問一句,誰給他的底氣,敢綁架自己。
終於,那筆直的背影轉過身來。
吳翔總算看清了對方的容貌,刀削般的臉頰,棱角分明,劍眉星目,俊朗無比。
就算他作爲一個男人,都不得不驚歎一句,這張臉太帥了,堪比當紅偶像明星。
楚驚蟄一步步走到吳翔跟前,冷漠問道:“初次見面”
吳翔一愣,木然點了點頭,隨後立馬反應過來,怒聲喝道:“你他媽誰啊我認識你嗎竟敢綁架本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你肯定不認識我,但白語秋,想必是認識的吧”楚驚蟄神色冷漠,問道。
聽到白語秋這個名字,吳翔神色一愣,終於明白,對方爲何要綁架自己,原來是因爲那個小賤人。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那個小賤人,怎麼你想替她出頭”吳翔面帶嘲諷,不屑一笑。
“我勸你最好先打聽一下,我吳家在蜀州是什麼樣的存在,她一個小小賤女,能成爲本少的女人,那是她的福氣,竟然不知好歹,妄圖翻天,落到如今的地步,只能怪她自己不識時務”
更何況,有吳家在,無論哪家媒體,都不敢去觸碰這個禁忌一般的話題。
這等同於是得罪武狀元世家,動輒就是要砍頭的。
楚驚蟄沒有與他爭論,只見他嘴角上揚,浮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聽說你過幾天要結婚了”
吳翔面帶疑惑,不知道對方爲何這般問。
楚驚蟄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我到時候想上門討杯喜酒喝喝”
聽到這話,吳翔正準備開口,你現在綁架老子,還想上門喝酒,就算讓你來,你敢來嗎
可楚驚蟄接下來的一句話,頓時嚇得他魂不附體。
“順便,用你的人頭當做賀禮”
吳翔:
這,這他麼是什麼人
揚言要去參加自己的婚禮,還用自己的人頭作爲賀禮。
先不說他敢不敢付諸行動,僅僅是這種想法,就不能單單用狠辣來形容。
吳翔先是一愣,緊接着怒極反笑,在這蜀州城,敢這麼與吳家說話的,他是第一人。
“哈哈哈哈”
“小子,你知不知道,就剛剛那句話,就足夠讓你全家跟着腦袋搬家”
“你要是識相,趕緊放了我,然後恭恭敬敬跪下道歉,或許我心情好了,還能饒你一命”
吳翔決定先穩住對方,至於後面,只要自己脫困,想要怎麼捏死他,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嗎
楚驚蟄不以爲意地笑了笑,隨後攤開手掌,伸到徐楓面前,後者意會,連忙取出一雙白色手套,遞到他手中。
只見他慢條斯理地將手套戴上,吳翔不明所以,可,但凡熟悉楚驚蟄的人都知道,他戴好手套之後,接下來就有人要倒黴了。
“啪”
毫無徵兆的一記耳光扇在吳翔的臉頰上。
吳翔頓時一懵,這傢伙,竟然敢打自己。
“你,你他媽不想活了,敢打我”
“啪”
反手又是一記耳光落下。
“狗雜種,你找死”
“啪,啪,啪”
轉眼間,一連十幾道耳光落下,吳翔的雙臉直接變成了豬頭,門牙也掉了幾顆。
此時的他,雙眸中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恐懼,這他媽到底是什麼人
上來直接就動手扇臉,而且,全程面帶微笑。
“現在,能好好說話了”
終於,楚驚蟄開口問道。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吳翔是真的怕了。
“兩年前,你禍害了人家姑娘的清白筆趣閣biquerme,事後還詆譭其清譽,逼得她一家人走投無路的時候,可曾想過,舉頭三尺有神明”楚驚蟄開口問道。
“哼白語秋那個賤”
“嗯”楚驚蟄冷漠的目光掃來,吳翔連忙改口。
“我承認,這件事情是我不對,我回頭一定好好補償她,我給錢,你開個價,我絕不還價”
楚驚蟄微笑着搖頭,“不好意思,我只想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