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便有數名十重境武修被劍氣絞殺,身體直接化爲血霧,屍骨無存。
這片牢籠,徹底化爲劍道世界,就算是十二境強者,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劍氣橫空,這方天地早已被絞碎,破爛不堪。
所有人聯手,一同殺向楚驚蟄,然,楚驚蟄並指如劍,只見那無盡劍氣受他召喚,將大部分人阻擋在外。
而他自己卻直接朝着嬴殤殺去。
嬴殤想要聯合一衆高手,對他實施斬首行動,可楚驚蟄又何嘗沒有這樣的想法呢
“來得好”嬴殤大喝一聲,手中方天畫戟揮斬而出,戟刃之上攜帶着無邊殺意。
然,這一擊卻落空了,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楚驚蟄已經變幻了方位,來到他的身旁,擡手便是一拳砸了過來。
“轟”
嬴殤大驚,沒想到楚驚蟄的身法竟如此詭異,速度更是快到極致。
慌忙之下,同樣是一拳迎了上去。
伴隨着一聲巨響,嬴殤的身體連連後退。
只見他拳頭淌血,整隻手臂彷彿都要炸開一般。
他神色凝重,自己近百年的修爲,爲何在他面前竟變得如此不堪一擊
這年輕人,到底是什麼妖孽
難不成,他真是當初逃過一劫的至尊血脈不成
就在此時,楚驚蟄再次撲來,嬴殤見狀,連忙大吼:“不要管其他,一起動手”
四面八方的強者,一起朝着楚驚蟄殺來,儘管大家都身處這片劍道牢籠之中,但想要藉助劍氣攔住所有人,顯然不現實。
下方,戰鬥異常激烈。
整片戰場上,到處都在上演着你死我活的激烈廝殺。
鮮血染紅疆場,殘肢斷臂,隨處可見。
所謂的山河殘破,流血漂櫓,莫過如此。
之前,南野集團軍用連弩摧毀了皇朝聯軍的防禦陣型,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上來。
以至於,皇朝聯軍根本就沒有喘息之機,只能被動迎戰。
但,儘管如此。
皇朝鐵騎本身的實力擺在那裏,他們曾經多次征服過這方世界,打得這片世界的生靈擡不起頭來。
哪怕南野集團軍號稱是當世第一雄甲,剛纔更是用弩箭出其不意打破了對方的陣型。
可,皇朝鐵騎的成員素質極高,很快就穩住了陣型,雙方殺得難解難分。
一番廝殺下來,雙方死傷慘重。
但,南野集團軍一個個血氣沖霄,殺意凌冽,哪怕鎧甲染血,身受重傷,卻沒有一個人後退半步。
正如當年楚驚蟄陣前那句振奮人心的豪言,這萬里河山,寸步不能讓
這些年,楚驚蟄橫掃沙場,經歷大小戰鬥數百場,無一敗績。
在世人眼裏,他從沒有背對敵人而逃的先例,只有凱旋而歸的畫面。
大雨傾盆,夜幕即將來臨。
南疆戰場,廝殺依舊還在繼續,愈發慘烈。
就在此時,皇朝的三支軍團已經繞過戰場,準備前往南野後方,前後夾擊。
姜牧,姜皇朝旁系成員,這次,他受聯軍主帥嬴殤的命令,帥軍十萬,突襲攔馬山。
往往在這種極端天氣,方能出其不備。
攔馬山,是一道橫在南疆邊境上的一條山脈,不算高,也算不得險峻,但卻宛如一道屏障,能阻擋敵人的衝鋒。
但,這這些年,出兵突襲攔馬山的情況不在少數,主要是,攔馬山地理位置的特殊,一旦跨過去,便能直奔南疆大本營。
大雨傾盆,絲毫沒有停歇的跡象,姜牧藉着夜色,看向前方如一頭巨龍橫臥的攔馬山,眼眸中閃過一絲冷厲。
只要翻過攔馬山,他們便能一馬平川,殺到南野集團軍後方,給予致命一擊。
可就在此時,前方忽然戰鼓雷動,號角連天。
緊接着,一片箭雨籠罩下來。
“不好,有埋伏”
先鋒副將大吼一聲,可爲時已晚,一片箭雨落下,損失慘重。
“咔嚓”
一道閃電劃破夜空,藉助剎那的光亮,姜牧看到,在攔馬山上,一面大旗在狂風暴雨中飄蕩。
“朱雀軍旗,這是西野集團軍”姜牧神色一凝。
之前,他們不是沒想過楚驚蟄會從其他三大戰區調兵來援。
而且,這段時間,他們也一直在密切監視其他三方面軍的動向,直到開戰之前,無論是西域,北境還是東海,都沒有任何動靜。
爲何,此時攔馬山上會出現西野集團軍
而且,看樣子,人數還不少。
“哈哈皇朝的狗崽子們,你袁爺爺我在此等候多時了”
一道狂笑聲,響徹天地間,說話的人,正是袁震山。
事實上,幾個月前,楚驚蟄便開始爲這一戰做準備。
當初,龍都一戰之後,四方集團軍紛紛返回自己的陣營,但,楚驚蟄卻讓袁震山和邱毅等人挑選了二十萬精銳,隱祕訓練。
之所以沒有動用東海集團軍,一方面是東海集團軍主要以海軍爲主,雖也有野戰軍,但卻非主力兵種。
而且,這一戰一旦開打,龍國將面臨內部空虛,需要一支軍團來震懾,這個任務便交給了蕭千陽。
早在一個月前,這兩隻軍團便抵達南疆,祕密駐紮。
緊接着,又是一輪箭雨伴隨着雨點從攔馬山上飛射下來。
姜牧傳令,所有人原地阻擋,盾牌陣型上前,其他人自動尋找掩體。
然,他們本就是輕裝行軍,盾牌數量有限,而且,上方的箭雨實在是太密集了,很多人根本無處可躲。
“奸詐螻蟻,盡會使這種下作手段”姜牧冷喝一聲。
“哈哈皇朝都這麼不要臉嗎自己來偷襲,還說別人用下作手段,真是好笑”
“更何況,戰場上,你莫不是認爲,本督要跟你講道義”袁震山嘲諷道。
這次,袁震山接到楚驚蟄的密令,親率二十萬大軍於攔馬山設伏。
按照正常的戰術,這種情況,袁震山佔據天時地利人和,只需要死守攔馬山便可。
然,幾輪箭雨過後,袁震山竟然下令,大軍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