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庭身如閃電,衆人從不知道慕雲庭的武功竟然如此厲害,眼看着他招式狠厲地直擊黑衣男人,原本圍在黑衣男人周圍的幾個同夥居然丟下同伴,抱頭鼠竄地往遠處逃去。
天池見有人逃走,立刻帶着數名手下騎馬追了過去。
黑衣男人被慕雲庭的右手五指扣住喉嚨動彈不得,其他人或驚懼,或不滿,但都往後退了退,把慕雲庭和黑衣男人重新圍在了中間。
歐陽麗嵐眼看着慕雲庭被圍住,眼中閃現出焦急之色,抽出劍就欲打馬向前。
陳進一把抓住歐陽麗嵐的手臂,低聲說:
“不要輕舉妄動,聽王爺的吩咐行事。”
歐陽麗嵐掙扎了一下,最終還是抿着嘴脣停了下來。
青衣老者臉上已經帶了怒色,冷聲問慕雲庭:
“王爺不但不肯做出解釋,如今竟然還要取人性命,可是一點兒也不把我等武林同道放在眼裏”
慕雲庭哈哈大笑,指了指遠處正被天池等人追趕的幾個男人,隨後對青衣老者冷聲道:
“前輩難道還看不出來這是怎麼回事嗎若是他們心裏沒鬼,何苦現在就要逃跑”
青衣老者遲疑了一下,眼睛看向被慕雲庭拘禁在胸前的黑衣男人問道:
“雲剛,我們都是聽了你們的消息才趕過來的,你到底有沒有撒謊”
慕雲庭鬆了鬆手,雲剛劇烈地咳湊了幾聲,面帶恐懼之色地連忙搖頭,他很清楚今日若是得不到一衆武林人士的幫助,他必然會死在慕雲庭手中。
慕雲庭微笑,抓住雲剛的髮髻將他按倒在地,隨即一腳踏上他的胸口說道:
“你既然這麼肯定,那本王就帶你回洛邑去,找到你的主子,再把本王的姑母和父皇叫來,然後當面對質,你敢不敢去”
黑衣男人的嘴角開始滲出血跡,看向慕雲庭的眼神驚恐無比,而衆人聽了慕雲庭的話,也紛紛互相交頭接耳,心中開始產生疑慮的人越來越多。
天池和一衆侍衛把黑衣男人的五個逃跑的同夥全部捉了回來,一齊捆了扔到慕雲庭腳旁邊的雪地上。
慕雲庭看了看五個被捆綁的男人,微笑着說:
“今天無論你們說不說實話,雲剛他都必須死,至於你們是死還是活,就看你們的表現了。”
慕雲庭說完,腳下稍稍使力,離得近的人便都聽到了雲剛胸骨碎裂的聲音。
“王爺,我說,我說。”一個褐色衣服的小個子男人驚慌失措地看着慕雲庭說道:
“是雲剛找到我們的,他先是給了我們每人兩千兩銀子,接着又給我們每人打了一萬兩銀子的欠條,他讓我們四處散播消息,承諾事成之後立刻兌現那一萬兩的欠條。”
“手筆還挺大的嘛”慕雲庭說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天池,天池馬上走上去解開了小個子男人身上的繩索,然後瞪着他怒道:
“欠條在哪裏拿出來”
小個子男人忙給天池作揖,慌里慌張地說:
小個子男人邊說邊把手伸進懷裏,很快掏出一張黃色的紙遞給了天池。
“你們幾個呢”天池憤怒地踹了另外四個男人幾腳問道。
衆人聽到這裏已經基本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又見另外有兩個男人掏出了同樣的欠條,頓時都憤怒起來,青衣老者指着口鼻流血的雲剛罵道:
“你這個小人,枉我們都信了你的話,你,你”青衣老者氣得手直哆嗦,慕雲庭淡淡地笑了,牙關一咬就徹底踩扁了雲剛的胸。
看着雲剛的頭歪向一邊,慕雲庭掏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雙手,隨即輕飄飄地把帕子扔到雲剛臉上,平靜地對衆人說:
“天家爭鬥本不該殃及武林同道,即使諸位是被矇蔽的,但是今天這件事情本王也會給你們一個交待,少則半年,多則一年,本王一定會讓你們知道真相。”
慕雲庭說完,看向侍衛們說:
“把他們幾個放了”
幾個被嚇得魂飛魄散的男人兔子一樣地很快消失在衆人的視線裏,青衣老者面帶慚愧地對着慕雲庭抱拳說道:
“我等受人矇蔽,對王爺多有冒犯,還請王爺海涵。”
慕雲庭淡然一笑,平靜地說:
“前輩不必客氣,本王也算得是半個武林中人,明白大家都是爲了一個義字,天寒地凍的,還是早些散了吧。”
青衣老者再次對慕雲庭行禮,揮手招呼着衆人離開了。
慕雲庭看着消失在荒野裏的人影,對天池說:
“此事必然和楊瑾風有關,回京後你立刻帶人去尋找他的蹤跡。”
天池應下,慕雲庭飛身上馬,領着衆人直朝洛邑奔去。
太子妃蘇玥在牀上躺了半個月後,終於可以起身走動了。
早已經猜透了內中情節的睿王妃陳婉音帶着禮物來探望蘇玥,想借機打探點兒消息,卻被驚得差點兒當場失態。
陳婉音原以爲蘇玥必定是面色憔悴萎靡不振的,可她眼前的蘇玥雖然瘦得厲害,神態妝容卻依然無懈可擊,甚至談笑間更多了一份嫵媚。
陳婉音勉強與蘇玥閒談了一陣,就忙不迭的告辭去重華宮找淑妃陳芷瓊商議。
蘇玥看着陳婉音的腳步從院門口消失,嘴角勾起一個冷冷的笑容。
章潔如親自給慕雲安挑選了幾個侍妾,然後把慕雲安叫到坤寧宮相看。
慕雲安了無興味的看了看面前幾個環肥燕瘦的女人,微笑着對章潔如說:
“母后,太子妃的身體已經大好,待兒臣去看望了她再說這件事,不然怕是有損她的顏面。”
幾個侍妾聽到慕雲安這樣說,臉上均露出失望之色,這個除了裕德皇帝外身份最爲尊貴的男人,不僅相貌出衆,言談舉止間更是流淌着令人矚目的風采,只可惜他的心都撲在太子妃蘇玥身上。
蘇玥聽到宮人稟報說慕雲安來了,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她拿起妝臺上的口脂在嘴脣上輕輕地塗了塗,然後步態妖嬈地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