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睿覺得一陣爲難。
倒不是看不上陸怡婷,只是反正自己現在才二十歲,着什麼急嗎
“你要是不好意思呢,我親自給她打電話,反正我已經有她的電話號碼了。”
張之瑩還是不依不饒的。
“媽,這個倒不是不好意思,人家陸怡婷現在可是資產超過十億的大公司總裁了,很忙的”
“別蒙我,再忙連喫飯的時間都沒有我見過的大老闆可不比你見過的少,大老闆都是在宏觀上把握方向,然後簽字蓋章,雜七雜八的事情有手下人去做,私生活那是相當的豐富多彩,怡婷年輕漂亮,又事業有成,有顏有錢,說不定被多少人盯着呢,你要是下手晚了,說不定就被哪個畜生得手了,我知道你覺得自己年輕,還準備回學校上學,不過你記住,撈到碗裏都是自己的菜,辦不辦事的先把茅坑佔住”
張之瑩這番說辭,把張睿弄得不由得一陣汗顏。
還沒等張睿想好怎麼說,張之瑩繼續說道:
“兒子,相信我,別等着看到某些畜生得手抱得美人歸了,再後悔自己連畜生都不如。”
張睿忍不住嘴角猛抽。
我的老媽真是太強悍了。
“媽,我的事您就別多操心了,我和陸怡婷真的只是普通朋友,而且陸氏集團前一段時間一直經營困難,最近好容易重新融資步入正軌,她現在很忙,真的沒有時間理會任何一位追求者,況且您兒子我還打算回a市繼續上大學,對這種異地戀真的不大感興趣。”
張睿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好吧,反正你已經長大成人,很多事情完全可以自己做主,不過我是你媽,和你嘮叨這些事也是爲了你着想,怡婷這姑娘真的很難得”
張之瑩看出兒子有些爲難,也不加以催促,只是提出自己的建議。
“媽,我知道您是爲我好,對了,有一個問題也許我不該多嘴,就是因爲某人,讓您這前半生吃了很多苦,心裏就沒有一點兒想抱怨的嗎”
張睿一方面想轉移話題,另一方面也想知道張之瑩對傅家的態度。
“兒子,那都是已經過去的事情了,只要你能平安快樂,我這輩子也就沒有啥有遺憾了。”
張之瑩從心裏往外流露出來的淡然,沒有絲毫做作。
可是張睿清楚,即使張之瑩與世無爭,不想和過去的事、過去的人繼續糾葛,可是傅家人未必這麼想。
他可不想在有朝一日在自己準備向傅家加倍討還欠下的債時,偏偏自己的母親這位受害者要站出來做聖母,一口一個他畢竟是你父親,他畢竟是你爺爺
是的,親情不容否定。
但更不容踐踏。
“媽,這樣,如果您和我生父還有他的家族之間,真的一別兩寬,我當然和您一樣不會和過去的事過去的人糾纏不清,但如果他們不肯放過我們,您不會無原則忍讓吧,也不會讓我和您一樣無原則忍讓吧”
張睿想事先和母親溝通好這個問題,有仇不報可以,畢竟自己和傅家之間存在不容否定的血緣紐帶,但絕不容許發生欺人太甚的事情。
張之瑩輕輕拍打張睿的肩膀一下,那意思是兒子你別戾氣太重了好不好。
張睿閉上嘴巴不再說了。
打預防針還這樣,等將來真的要和傅家公開撕破臉皮,傅家能招架得住還好,如果招架不住,傅萬洲、傅銳少不得又要出感情牌,雖然這張感情牌已經被這父子倆傷得千瘡百孔,張之瑩架不住人家求饒,心一軟,自己聽還是不聽
得嘞,走一步看一步吧。
張睿不再提和傅家有關的事情,催促母親把新衣換上。
等到張之瑩將新衣穿上,讓張睿看看效果如何時,張睿暗暗鬆了一口氣。
系統出品的隱形護身軟甲,堪稱神品,不但輕薄如蟬翼,穿在身上沒有任何感覺,而且還能隱去外觀,即使更衣沐浴時,也不用脫下來,就像是給人體額外增加一層皮膚一般。
張之瑩身上被增加了這一層防護,張睿的心多少放下一些。
即使遭遇不測,這身護身軟甲可以保證她抵擋住來自格鬥宗師的攻擊。
張睿在給母親購買這一身新衣之前,就得到了齊志遠轉達給他的消息。
傅轍和劉如雪在返回a城的路上發生了車禍,劉如雪當場死亡,傅轍全身數處骨折,要不是被及時送往就近的醫院,也差點一命嗚呼。
這個消息可以說大快人心。
不過張睿一直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母親,他知道母親生性善良,哪怕是天怒人怨的人渣,一旦落了悽慘的下場,她也忍不住要憐憫一番。
更何況傅轍還是傅銳的兒子,跟自己是同父異母兄弟。
張睿爲了儘快得知傅家對這件事的態度,他特意打發範媚琪前往a市探聽消息。
範媚琪作爲前地網殺手,能力堪稱是超級特工級別的,很快就給張睿傳回消息。
毫無懸念,傅萬洲心疼孫子,倒在病牀上修養了好幾天,傅銳心疼兒子,天天守在兒子的病牀前,一夜白頭。
傅轍的母親柳雨春,更是大罵張之瑩和張睿母子二人,將兒子和傅家姻親在s市之行出事的過錯,全都加在張之瑩和張睿的頭上。
劉如雪的父親,也就是傅家入贅女婿劉逸的弟弟劉安,天天跪在傅家大門前,請求傅家能給他死去的女兒劉如雪討個公道。
傅萬洲被糾纏得沒有辦法,只得答應先等劉如雪下葬,傅轍熬過危險期,將家裏頭所有的事情捋順了,再處理這件事。
還有朱寰所在的朱家,也備受傅家的責難。
如果不是有林一插手的話,朱家人有可能會頂不住傅家的壓力,從而讓朱寰受苦。
範媚琪因此還向張睿請示,既然傅家其心可誅,要不要教訓他們一下,被張睿否決了。
這是他和傅家之間的事情,未他的允許,不準任何人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