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

    有人輕輕叩打張睿的房門。

    “嗯”

    張睿應了一聲。

    “主人,主母剛纔給您打電話,但是您的電話處於佔線狀態,所以轉而給阿姨打電話了。”

    門外傳來範媚琪的聲音。

    “什麼事”

    “這件事還是讓阿姨和您說吧,這件事和主人的舅舅有關。”

    張睿趕緊起身下地。

    系統沒有定下新的角色任務什麼時候正式開啓,張睿該忙什麼忙什麼。

    張睿打開房門,看到範媚琪還有些睡眼惺忪,穿着粉色系的吊帶睡衣。

    “對不起”

    可能是因爲範媚琪意識到自己的衣着不夠莊重,冒犯到張睿了,趕緊道歉。

    “我先去看看,你準備早餐吧。”

    “好的。”

    張睿沒有心思在意這些,快步走到張之瑩的房間門口。

    “媽”

    張之瑩看到兒子來了,趕緊將手機朝張睿遞過去。

    “小睿,還是你和朱寰說吧。”

    此時張之瑩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顯然是出事了。

    張睿已經明白爲啥自己的手機剛纔處於佔線狀態,是因爲自己開啓小魚喫大魚遊戲,連同自己的精神也投射到那個位面上去,以一個小小的手機,承擔這麼大的信息量,電話自然打不進來。

    “寰寰,什麼事”

    張睿有些緊張了。

    “張睿,最晚睡得還好嗎”

    “到底出什麼事了”

    “你緊張什麼啊,怕我出事”

    “那這麼說你沒事”

    “你是希望我沒事還是有事”

    “我我求你了,這麼一大早打來電話,該不會就是爲了問我睡得好不好吧”

    “先彆着急哈,保持心平氣和,再把早餐喫完,來我家就知道了。”

    張睿聽出朱寰什麼事都沒出,心放下了大半,雖然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只要朱寰沒出事,其他的還好說吧。

    等掛點了電話,張睿擡眼看向張之瑩,意思是,朱寰是不是和你說什麼事了

    可是張之瑩顯然是不想說話,臉色發青,顯然是被氣到了。

    張睿看到母親這個樣子,不敢說,也不敢問,乖乖退出房間。

    張之瑩在張睿和範媚琪的陪同下,草草喫過早飯,接着讓張睿趕緊開車將她送到朱家。

    開車的事,自然是由範媚琪代勞。

    等到了朱家,朱寰和父親朱肖石、母親陳沈秋早就在門前等候了。

    張之瑩一下車,快步走到朱寰一家三人的面前,將腰躬成九十度。

    “對不起了,怪我們家教子不嚴”

    朱肖石趕緊還禮。

    “姐姐快別這麼說”

    陳沈秋卻有些不忿。

    “哼,和你有什麼關係,養不教父之過,原想着人可以沒有底線到那種程度,卻沒有想到還能做出更沒有底線的事情”

    隨着陳沈秋這句話,張之瑩更是羞愧難當。

    張睿的眼中掃過一絲不悅。

    自己的母親受辱,自己到現在還不知道究竟是爲什麼。

    “媽媽”

    朱寰看向陳沈秋,眼中帶着嗔怪。

    不管怎麼說,那是女兒未來的婆婆。

    陳沈秋爲了女兒,不得不將內心強烈的不滿壓下去,閉口不言。

    “各位,都別在門口站着了,外頭涼,進來喝杯茶。”

    朱傳義隨後也出來了,熱情地招呼張之瑩和張睿、範媚琪。

    張睿和範媚琪一左一右陪着張之瑩,朱寰跟在張睿的身旁,隨着朱傳義進入朱家的別墅,朱肖石和陳沈秋夫婦在後面陪着。

    “來來,這可我一位朋友送的雨前毛尖,嚐嚐,貴倒是其次,主要是買不到,一茶難求啊。”

    朱傳義將張之瑩和張睿母子加上範媚琪讓進客廳後,不提任何事情,而是親手泡茶、斟茶。

    “爺爺,有什麼事只管說,要是我和我媽有什麼事做的不周,我一定會改正,我和寰寰認識這麼長時間,肯定有些地方做得不夠好”

    張睿早就將朱肖石和陳沈秋的神情看在眼裏。

    雖然朱傳義熱情,但是不代表朱傳義心裏就不介意。

    哪怕朱寰和自己心無芥蒂。

    但既然有事情發生了,就得儘早擺在檯面上解決。

    只有親兄弟明算賬,才能讓親情歷久彌堅。

    “甭客氣孫姑爺,來,先嚐嘗這茶,然後再讓寰寰和你細講一下。”

    朱傳義再次請張睿喝茶。

    “好。”

    張睿端起茶盅一飲而盡,放下茶盅再次對朱傳義致以謝意後,轉頭看向朱寰。

    “寰寰,我們認識有挺長日子了,不敢說心心相映,至少也是坦誠以待吧,有什麼事儘管說,哪怕是我張睿有什麼地方做錯了,請指出來,我一定改。”

    朱寰趕緊擡手堵住張睿的嘴巴。

    “哎呀沒那麼嚴重啦,就是”

    朱寰稍微猶豫之後,方纔將事情原委講了出來。

    原來,昨天衆人離開城東假日酒店後,朱寰沒有跟隨爺爺、父母回家住,而是回校,因爲她已經答應自己的室友何媛媛,陪同她晚上在自習室度過。

    當晚十點鐘左右,朱寰和何媛媛在自習室關閉後,回寢室休息。

    然而二女在經過校園內一處僻靜的小路時,遭到幾個男子的攔截。

    雖然當時的情形,並非月黑風高殺人夜那樣,何媛媛也幾乎被嚇得魂不附體,哀求幾個歹徒放過她們,並主動將裝有手機和現金的手包遞給歹徒。

    可是這幾個歹徒都浪笑着表示,不僅僅要劫財還要劫色。

    從不周島歸來的朱寰,已經是內勁中期武者,膽氣遠非普通男子所能比,冷眼看着眼前這幾個人,尤其其中一個人,雖然臉上蒙着黑絲,但是越看越像某個人,果斷出手,沒等何媛媛,包括攔路的五個男子反應過來,戰鬥就結束了。

    朱寰伸手扯開那位眼熟的男子臉上的黑絲。

    竟然是

    張之瑩的弟弟張索。

    其實這件事不用細想,就知道肯定是因爲張索對張睿懷恨在心,夥同他人對張睿的女友下手。

    然而活該這種人倒黴,不知道張睿的女友也不是軟柿子,一腳踢到鐵板上了。

    當時朱寰也是很氣憤,出手打倒衆歹徒後,果斷打電話報j。

    一線城市的jc工作效率很高,不到十分鐘趕到現場,將張索等人帶走,同樣朱寰和何媛媛也跟去做筆錄,折騰了一夜,朱寰先是送何媛媛回到宿舍,稍後她覺得自己似乎不該這麼輕率將張索送進jc局,於是先打電話給張睿,結果佔線,轉而打電話給張之瑩,細說了原委,並表示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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