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能成爲衆神之中，少數存活至今的神靈，不完全是因爲運氣。
她雖然在林雲眼裏已經是一個鐵憨憨的形象了，但大多數時候她都機智的一匹。
尋常的神靈，看到畫面破碎，可能就覺得剛纔神力輸入不夠，畢竟追溯過去雖然不如探索未來消耗神力多，卻也時常會有這種情況。
只要再加大神力，總會看到的。
你只管大力，剩下的都可以交給奇蹟。
但芊芊的機敏遠超常人。
她從神力消散的異常狀態中，立刻得出了結論。
這不是正常的施法失敗，而是繼續看下去，可能會觸碰禁忌。
這就讓人細思恐極了，芊芊蟄伏修行了這麼長的時間，在神靈當中絕對算不上弱者，以前勉強和素娥五五開，現在應該妥妥能和素娥五五開了。
到她這種層次，還有什麼東西不能看？
芊芊腦海中蹦出一個詞來，頓時更加緊張了。
林雲見她這麼慌張，應該是有所發現，但看她神態不對，也沒有去問她發現了什麼，而是關切道：“你沒事吧？”
芊芊搖了搖頭。
林雲先關心她這個細節還是讓她挺滿意的，要是他敢問他的情妹妹怎麼樣了，她絕對再也不理這個臭男人了！
“回溯只能到此爲止了，你的那個情妹妹，遇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芊芊對此諱莫如深的樣子，更讓林雲焦慮了。
芊芊可是個神，連神都這麼慌，他能做點什麼？
“可以和我說嗎？”
林雲並不打算強求，如果芊芊覺得不能說，他也不會再追問。
“說給你聽也沒什麼意義，能讓我感覺到危險的，只有史前神靈。”
“史前神靈？”
林雲倒不是第一次瞭解到這個概念，在東方耀的夢中，他就差一點接觸到了。
東方耀和素娥組隊去探索外域，遇到了同樣想要探索外域的太白，太白想要調查塵封的歷史。
不管是在哪個時代，都有人喜歡考古。
太白也是個忠實的考古愛好者。
可惜的就是林雲當時甦醒過來了，不然的話，潛伏在東方耀的身上，他還能看看太白想要去的那一片外域到底是什麼樣子。
前面鋪墊了那麼多，到了高潮劇情直接就掐斷了，林雲也是相當無語了，但這或許也是命運的安排吧！
也許現在還不是自己接觸這些東西的時候。
不過林雲幾乎也可以肯定，青女一定是史前神靈之一。
不然的話，她爲何會被鎖鏈鎖在月亮之上？
看到林雲的困惑，芊芊頓時得意起來，她又有了展示自己淵博學識的時候。
“沒錯，所謂的史前神靈，就是比諸神黃昏時代更早的神靈，這些神靈或許可以追溯到天地初開，以及衆生起源，因爲未知的緣由，史前的一切都消失了，而諸神黃昏時代的神靈，則是在過往的基礎上誕生的。
而就像是我可以從諸神黃昏時代一直活到現在，史前神靈或許也有幸存者，一直存活到了現在。”
芊芊的分析非常有道理，林雲也深以爲然。
青女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既然如此，這裏就不能繼續讓芊芊幫忙了。
“你對史前神靈知道多少？”
林雲只能想辦法多獲取一些情報，想來，芊芊作爲一個存活這麼久的神靈，活化石一般的存在，應該會對歷史比較熟悉吧！
“我也只知道這麼多了，真正對史前文明比較瞭解的，只有太白神帝，不過，就算你見到了太白神帝，她也未必會告訴你這些禁忌的東西。”
芊芊隨口說了一句，又忽然想起林雲是在找真理，不由鄭重提醒道：“你這個情妹妹，我勸你最好還是放棄算了，以你現在的實力，根本不足以解救她。何況，能招惹到史前的神靈，你這個情妹妹來歷恐怕也不簡單。”
林雲當然不可能因爲芊芊的勸說就放棄救援真理。
芊芊說得的確不錯，但林雲面對史前神靈，未必就毫無還手之力。
用史前神靈對抗史前神靈，這就是林雲的方法。
而且，一個羣體之所以會滅亡，一定是有原因的，既然都走到滅亡的道路上了，即便倖存者古老又強大，也絕對不是毫無顧忌。
且不說林雲和真理的交情，就讓他不可能對真理坐視不管，真理還是玉璇認證過的救世主，讓她就這麼沒了，豈不是憑空減少一個強大的助力？
雖然真理現在還算不上強，但未來可期。
林雲能做的，也就是守護好她，讓她可以好好成長。
“我知道，我會盡力而爲做自己的事情。”
林雲對芊芊表了態，芊芊哪能看不出他的心思，頓時酸溜溜地道：“對情妹妹不離不棄，就算惹上要命的麻煩也不退縮，你可真是重情重義呢！”
這酸味，有點嗆鼻了。
林雲認真地看着芊芊，緩緩道：“如果哪一天，你遇到了麻煩，需要我這樣做，我也不會逃避。”
“你……”
芊芊可沒想到林雲會忽然一發暴擊，她心中有些慌張，這些年來都是獨來獨往，沒什麼牽絆，哪裏料到林雲這小子這麼會撩人心絃。
她只能傲嬌地道：“你管好你自己吧，就會說空話大話，我要是遇到了麻煩，就憑你一個凡人，能幫得上什麼忙！”
林雲沉沒，不和芊芊爭辯。
她說得的確很對，但他並不是虛言。
林雲的沉沒，讓芊芊也感覺有些不自在。
感覺像是自己辜負了林雲一番好心似的，這才主動找林雲說話，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線索在這裏斷了。”
“線索並沒有斷。”
林雲自信地道：“雖然剛纔的畫面破碎了，但最後的一幕，我看得很清楚，真理本來丟掉了魚竿，應該是放棄了釣魚，準備上岸了，但之後，她頭轉了一下，我想，一定是有什麼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芊芊仔細回想，的確如此，林雲這可真是太細節了，連一個眼神的變化都能捕捉到，佩服佩服。
只不過，貿然招惹禁忌存在，可不是一件好事。
在芊芊看來，林雲最正確的做法就是當做無事發生。
不就是損失了一個情妹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