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冷夜沉梁以沫 >第175章:她去色誘了他
    直到電梯發出“叮”地一聲,電梯門開了後,童以沫先行走出去才發現這裏是頂樓的總裁辦。

    “我肚子餓了,你去給我做晚餐。”冷夜沉一邊走出電梯,一邊淡淡地命令道。

    童以沫簡直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冷夜沉。

    “回家喫不好嗎?爲什麼要留在辦公室裏呢?”童以沫納悶地問。

    冷夜沉漫不經心地回答道:“司機請假回家了,我累了,不想開車。”

    言下之意就是,他今晚也不打算回私宅了嗎?

    童以沫嘴角微抽,微微仰頭,看着冷夜沉的俊臉,訥訥地接着說:“那……我自己打的回去好了。”

    “……”冷夜沉默不吭聲,不再理會童以沫的話,直接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他的辦公室二樓倒是設施齊全,他可以不回家睡,但她童以沫不行啊!

    童以沫真想隻身離開,又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就算她今晚可以坐到出租車回去,那明早她怎麼從大哥的私宅裏出來呢?那兒離市中心遠,地方又偏,很難有出租車願意空車去接人吧!

    心裏糾結了一會兒,童以沫不得不跟着冷夜沉進了他的總裁辦。

    像之前一樣,童以沫在二樓下廚,冷夜沉在樓下淡定地看書。

    飯菜做好後,童以沫便叫冷夜沉上來喫飯。

    這裏沒有蘇漫雪、沒有劉嬸、沒有連華生、也沒有冷晝景,就他和她兩個人,安靜地享用晚餐的時光,他覺得很美好。

    可他並不知道,她覺得很彆扭。

    童以沫一邊喫飯,一邊拿着手機,給冷晝景發短信,告訴他今天,她這一天所發生的事情。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對他,只報喜不報憂。

    她會把所有開心的事情,說給晝景聽,卻把所有不開心的事情往自己肚子裏咽。

    另一邊,酒店的zongtong套房裏,冷晝景頂着溼漉漉的碎髮,站在洗漱臺前,拿起手機,看着童以沫給自己發過來的短信嘴角微揚。

    以沫的事情,他全都知道,而他自己卻從來不跟以沫提他在這邊的任何事。

    他的事情……

    他又該從何提起?

    放下手機,冷晝景擰開了花灑,繼續沖澡。

    當他洗完澡出來,只見季思妍穿着他的白襯衫,妖嬈地側臥在貴妃椅上。

    或許是因爲他的襯衫穿在季思妍身上格外寬大,衣服下方差不多到她大腿中部的樣子,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纖瘦,卻又不失性感。

    “把衣服脫下來!”冷晝景拿起一條幹淨的毛巾,搭在頭頂,不停地擦拭着自己那溼漉的碎髮。

    他說話的語氣算不上特別重,但也讓季思妍的心微微沉了沉。

    “不要。”季思妍柳眉揚了揚,從貴妃椅上起身,朝冷晝景走了過去,“不要,我不要自己脫,我要你幫我脫……”

    說完,她不依不饒地往他身上黏,一邊用身體磨蹭着他,一邊親吻着冷晝景的脖頸,然後咬了咬他的耳垂。

    冷晝景扔了手中的毛巾,直接撈起季思妍的身子,將她往大牀上扔去。

    “嘶啦——”

    襯衫的布料碎了,猶如蝴蝶紛飛,飄落到牀邊的地毯上。

    結束的時候,季思妍躺在冷晝景的懷裏,撫摸着他健碩的胸肌。

    剛剛那個時候,他怎麼也出不了,最終還是她換了個方式給他幫的忙。

    這一次,冷晝景終於明白了自己真正想要的女人是誰。

    如果,他不把季思妍幻想成童以沫,他壓根就沒心思去要季思妍,甚至都不想跟季思妍做。

    一想到以沫,冷晝景把躺在自己懷裏的季思妍推開,沒好氣地說道:“以後,不要再穿我的衣服?”

    “你生氣了嗎?”季思妍又貼了上來,嘟起了紅脣,吻了吻冷晝景的臉頰,“別生氣了,下不爲例,好不好?”

    冷晝景不再吭聲,從牀上起來,隻身走到了客廳的酒櫃前,拿起一瓶紅酒倒了杯酒喝。

    然後,他又去了露臺的搖椅上坐着,寂靜地點了支菸,緩緩地抽了起來。

    他其實不大喝酒,也不大吸菸。

    只是自從自己被朋友背叛,負債累累之後,他心裏的壓力就像一隻快要被打爆了的氣球,隨時都可能一觸即發。

    所以,每每加班的時候,他便開始一邊抽菸,一邊做着手裏的設計稿。

    然後,季思妍給他介紹工程,需要他應酬各位大佬們的時候,他纔開始重新學會喝酒。

    一陣晚風,吹拂了過來,隱約間,他恍若聽到了以沫的歌聲。

    以沫現在住在大哥的私宅裏去了,聽以沫說,大嫂也從臨海城搬到了大哥的私宅裏一起住。

    那麼,以沫這段日子,應該不會再去“夜惑”裏賣唱了吧!

    冷晝景忽然心痛地苦笑。

    就因爲他負債,他把自己和以沫,都逼上了一條不歸之路。

    以沫在賣身,現在的他,又何嘗不是在賣身?

    風吹在臉上很涼,更像是一巴掌,抽得他的臉頰發痛。

    屋內,季思妍看着冷晝景惆悵的背影,心裏黯然神傷。

    從第一次,到現在,一直都是她在“伺候”他。

    他從未真心實意地去“愛”過她,從未溫柔地對待過她。

    季思妍坐在牀上,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她想着,他的阿景和那個童以沫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也是童以沫“伺候”他。

    又或許,是他冷晝景“伺候”童以沫。

    所有亂七八糟的思緒,全部往季思妍的腦海裏擠,讓她心裏裝了一整罈子的陳醋。

    冷晝景抽完煙,又去浴室裏洗了兩遍澡。

    洗完澡,他再次站在洗漱鏡前,目光呆滯地對着鏡子,像打量一個陌生人一樣,打量着自己。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慢慢地,鏡子裏的那個自己開始對他發出冷笑。

    冷晝景彷彿看到了一個邪惡、污穢、貪婪且逐漸腐朽的靈魂,正在將他慢慢地吞噬。

    以沫,我原諒你了,你也原諒我,好不好?

    “阿嚏——”童以沫捂着嘴巴和鼻子,打了個噴嚏,然後另一隻手連忙抽了張紙巾,起身去了衛生間。

    冷夜沉則一直垂着眸子,自顧自地默默地喫飯。但不經意間,他的手好像不聽大腦使喚般,拿起遙控器,將中央空調的溫度調高了點。

    飯後,他才問起她今晚加班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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