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他馬不停蹄地趕到夏陽梟的辦公室裏,找夏陽梟對峙的時候,夏陽梟卻在一邊凝眉打電話,一邊發號施令:“一定要將童以沫安全帶回來!”
夏陽梟掛斷電話後,看到連華生一點都不意外,反而調侃道:“這不知道的人,還真會誤以爲這童以沫是你連華生的女人。”
“夏局,你答應過我和阿沉,不動童以沫的!”連華生緊握雙拳,語氣裏帶着一絲怒火。
夏陽梟凝望着面前的連華生,嚴肅道:“現在不是我動不動她的問題,而是,我手下的人在接她回來的途中,她所坐的車,被一羣黑衣人劫持了。”
“你說什麼?”連華生驚愕,“被誰劫持了?你們查到了嗎?”
“冒險者集團的人。”夏陽梟皺起了眉頭,語重心長道,“看樣子,他們也在找她。”
“你爲什麼要帶走童以沫?她壓根就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帶走她,就算對她用刑也問不出什麼來!”連華生一邊質問着,一邊替維護童以沫。
夏陽梟深沉地回答道:“我派人帶走她,不是想從她身上知道什麼,而是她……”
“她什麼?”連華生追問。
但夏陽梟欲言又止,不得不顧左右而言他:“現在還沒有答案。如果,我的人早些把她帶回了,說不定,就能有答案了。但是,她卻被冒險者集團的人劫走了!”
連華生卻很惱火地將雙手捶在夏陽梟的辦公桌上:“你若是不派人將她接走,或許她就不會被冒險者集團的人劫走。她被劫走,也恰恰說明了,我們局裏有他們冒險者集團的臥底。”
“我已經派人一路跟着被劫持的車了,人是從我這裏被劫走的,我定會將她救回來。”夏陽梟允諾。
連華生接着說道:“希望夏局言而有信!”
語畢,連華生站直了身子,惱火地轉身離去。
夏陽梟看着連華生離去的背影,只是皺着眉頭,緊抿着嘴脣。
看樣子,接下來必定會有一場暗戰即將打響。
另一邊。
一輛黑色的轎車被兩輛越野車逼停在了隧道里,童以沫被兩個黑衣人從轎車裏拽了下來,被押進了另一輛銀色的保姆車內。
起初,她在那個實驗室基地裏抽血做檢查,檢查結果出來時,那名女醫生喜上眉梢地跟他們上級彙報說:“我們終於找到她了!”
然後,她就被帶到了一輛豪華轎車內,陪同她的女醫生說是要帶她去見他們的領導。
只是在這半路,就遇到了這幫持槍的土匪,劫持了他們的車子。
很顯然,他們是衝着大哥冷夜沉來的。
落以柔的手腳都被白色的警用塑料手銬束縛,嘴上還貼着一塊黑色的塑料膠布,束成馬尾的頭髮有些凌亂,兩眼泛紅像是剛哭過。
她看到童以沫時,一直“嗚嗚”直叫。
童以沫剛想湊過去替落以柔撕掉嘴上的那塊黑色膠布時,一把手槍直接抵在了她的太陽穴上。
“嬰寧的妹妹,別來無恙。”
一個陰冷的聲音,在腦後響起。
童以沫循聲微微偏頭。
只見八爺的臉上仍舊戴着那副黑色的假面眼鏡,而假面眼鏡的兩個眼洞裏,那雙深遂的瞳仁透着一股戾氣。
“你知不知道,出賣我,是什麼下場?”八爺咧嘴道。
童以沫不寒而慄,心裏因爲緊張,而額冒冷汗。
“要不是我暗中替換了何明旭手裏的東西,我還真不知道,你是我們古堡裏的內鬼。”八爺冷冷地說道。
童以沫忽然間暗自鬆了口氣。
幸好,他們沒有懷疑到大哥身上。
“哼,你一個裝病,就引來安防局的人滅了我們的實驗基地,又查封了我的古堡,害得雅珊被抓。我還真沒想到,你這個女人,什麼也不會,卻有這麼大的殺傷力。”八爺惱火道。
童以沫深吸了口氣,淡定地說道:“如果是一個什麼都會的女人,肯定會讓你發現破綻,剛好我這個什麼都不會的女人,纔會讓你毫無戒備。”
“雅珊拿你當朋友,你卻背叛雅珊。你這個女人,真惡毒!”八爺義憤填膺道,“如果不是看在阿十以及你是嬰寧的妹妹的份上,我現在就一槍斃了你!”
隨後,八爺將槍收了起來。
童以沫再次瞥向落以柔,明知故問,試探性地問道:“這是八爺的新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