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只有兩條腿,哪裏跑得過四條腿的土黑狗呢!
土黑狗猛追,上前咬住了葉昌木的左腳褲子,一個踉蹌撲倒在地。灰塵滾滾。
摔得他有些疼痛,手掌擦破了皮。
狗兒上前,站在了他的頭部位置,用竹棍敲了敲。
葉昌木看到跟前的狗兒,有點緊張,還真邪門,居然快要上車了,被抓了個現形。
“狗、狗兒兄弟,有話好好說。”
狗兒懶得和他交流,把牽狗的繩子卸了下來,綁在了葉昌木的兩隻手上。
把他弄起,拉着他去見靈願。
狗兒不能說話,所以一路沒吭聲,葉昌木眼見狗兒在前面拉着他,後面還有一條土黑狗跟着,這肯定沒逃跑的機會,說:“狗兒兄弟,你半天不說句話。這綁着我幹什麼?”
狗兒依舊沒理他,只顧着把他弄回去。
走的山路,繞道而回,到了靈願的跟前,靈願看到他這個狼狽樣,身上沾滿了泥土。
“你想怎麼死?”
葉昌木看到靈願一臉的殺氣,猶如刀子一樣的眼神。
跪了下來:“願兒,這是個誤會。”
“還想狡辯!要不是我讓狗兒來抓你,估計你早已逃之夭夭了。”
“我哪裏敢逃啊。冤枉啊。”
“不想讓我冤枉你,今日把一畝田挖好。”靈願說。
“我現在就去。保證把田挖好。”葉昌木轉身,準備去挖田。
靈願警告:“明日,你在跑,就是你的死期。”
葉昌木心裏笑道:這句話,你說了好多遍了,我還不是活得好好的,今天被抓到了。明日我半夜溜出去,看你還抓的到不。
但是他不敢說出來,因爲這是他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流失掉。
“我保證不會逃跑了。”
當葉昌木去了田裏,狗兒在地上寫道:公主殿下,我也去挖田吧。大家的田都挖好了,就差我們一家的沒弄好了。
靈願說:“你身體喫的消就去。別把葉昌木的這一份活幹了就行。”
狗兒寫道:我明白了。
狗兒牽着土黑狗,拿着一把鋤頭,來到了葉昌木所在的田裏。
葉昌木見他到哪裏都牽着一條狗,捉摸着他是不是瞎子,而且狗兒不說話,難不成是啞巴?
葉昌木試探道:“狗兒兄弟,這邊平整一點,你要不在這邊挖。那邊石頭多,交給我來挖。”
狗兒沒理他,離他遠遠的。
葉昌木沒有試探出一個結果來,也不知道他到底瞎了,啞了沒。
看到這狗兒幹活,速度飛快,一個頂他好幾個人。顯得非常嫺熟。一看就是個勤快的人。
這臥牀了十五年,體力增強了,而且對於原主似乎言聽計從。
狗兒知道他沒幹活,讓土黑狗狂叫一番。
汪汪——
葉昌木有點擔心土黑狗撕咬他,裝腔作勢的幹起了活。
靈願聽到了狗叫聲,朝着葉昌木挖田的方向看去,看到他挖了兩天,都沒什麼結果。
在另外一邊的龔敏、陳永生、張水華倒是像個幹活的,老老實實的。有了他們幫忙幹活,今年的肉類,柴火就不需要愁了。
這麼一對比,葉昌木就是多餘的,甚至有些礙眼。
在山上砍柴的陳永生回來了,看到靈願在曬席子,若有所思的樣子。
“要不,你去把狗兒換回來。讓他來做飯吧。”靈願看到陳永生的長相,喫不下飯。
陳永生想着要砍柴,還要去挖田,有點不情願:“我的任務是砍柴做飯。這挖田,是他們的事情呢!”
“我讓你去就去。廢什麼口舌?”靈願只是不想打擊他。
她想要讓誰回來做飯,這需要和陳永生討論嗎?
不需要。她擔心陳永生做的飯菜不好喫。厚厚的嘴脣,人長得也不好看,做出來的飯菜,能喫嗎?
喫,肯定可以,估計沒食慾。
陳永生去了狗兒挖田的地方:“狗兒兄弟,願兒讓你回去做飯喫。我來挖一會兒田。”
狗兒加快了速度,把跟前的一點挖掉,走上了田埂,牽着土黑狗回家了。
當狗兒離開了之後。
陳永生看到跟前挖了那麼一大塊地,問:“葉兄,這是你挖的?”
“當然是我挖的。狗兒臥牀十五年。哪裏來的力氣。”
陳永生其實想緩和氣氛,不想說葉昌木沒用。葉昌木倒是臉皮很厚,居然承認了。
陳永生心道:第一次見到比城牆還厚的臉。你若是這麼厲害,何必被狗兒綁着回來。
這狗兒一離開,葉昌木把鋤頭放倒,坐在了鋤頭把上,這活沒幹多少,磨洋工的時間更多了。
當狗兒回到了家裏,靈願吩咐道:“狗兒,在我的印象你,你做的飯菜很好喫。這廚藝沒忘掉吧。”
狗兒用靈力交流:若是公主殿下不嫌棄,我願意下廚做飯。
這長得帥的人,脾氣也這麼好,真是難得,難怪風大娘要把他留在身邊,看來是有點道理。
靈願說:“行。以後就讓你負責做飯吧。”
狗兒:我先把手洗乾淨。先用自制的酒精消消毒。
靈願心道:哇塞,長得跟神仙一樣的人,幹起活來,也那麼講排場,符合我心意啊。
“好。你比陳永生講衛生。他砍柴回來,手也沒洗,灰頭土臉的說下廚做飯,誰敢喫啊。”
狗兒:公主殿下放心。雖然我看不到。但是我有靈力,有耳朵。炒出來的飯菜,絕對乾淨。
靈願道:“好了。你會做飯了,接下來我把農活重新安排一下。以後在家門口劃定界限。不允許他們跨過進來。”
狗兒:一切聽從公主殿下的安排。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狗兒洗好了手,花了將近一個小時,把飯菜做好了。
果然,靈願吃了他炒出來的菜,這日子纔是神仙過的。
靈願表揚了他:“真好喫。以後咱家的御廚就是你了。”
狗兒用靈力回覆:謝謝公主殿下誇獎。我還有農活要幹,先忙了。
靈願:好。
狗兒拿了幾個番薯,放在了兜裏,一邊走一邊喫。剩下還有大半缸米,他想留着給靈願喫,預計能喫個把月,手裏頭還有點錢,到時候在買一點米,就可以到搶收稻子的時節。
靈願喫完了飯,隨意溜達一下,天也要黑了。
而葉昌木終於磨完了一天的洋工,回到了家裏,收拾了行李,準備半夜逃跑。
待他喫飽喝足,村民都睡下了,趁着暗淡的月色,繞着山路而走。
第二日,一羣村民都在議論。
“聽聞金田村有一個人,好像被野··豬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