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小子是誰我是西因士。
西因士轉過頭的時候表情還是那個委屈的模樣,這個表情真是膈應人。
看到青年滿臉都是靠着意志支撐出來的“桑心”,康斯貝爾沉默的盯了一會兒這個滿頭金髮的青年。
“咳既然你走得這麼急,爲什麼會想到把屍體保存。”
康斯貝爾用一聲重咳打開了疑惑。
“因爲...屍體不常見,所以就覺得錯過了就沒有了。”
聽到這裏康斯貝爾外斜的雙眼突然聚焦,這句話好像很有道理。
“大概在什麼地方碰見的,不用具體大概,你一定不會嗖的一下就把屍體收了”
西因士和恰羅帝辯論的時候思維清晰咬文嚼字,所以康斯貝爾並不相信西因士一個看見屍體大腦都不思考的莽漢。
“對就在主持人構建了無形的屏障後他跑了,我去追他,找到他的時候就成了這樣。”
西因士在看到酸蝕氣體腐蝕了空氣質量檢測儀的時候意識到了,可能不止毒氣監控出問題了,所有設施都出故障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哪樣”
康斯貝爾詳細的盤問。
“臉部和脖子表層像炭燒芝士般化了。”
西因士這個比喻相當生動形象,奶製品和皮質肌肉纖維都是蛋白質,所以它們被燃燒的時候和炭燒芝士區別不大。
“看到屍體的時候你有四周觀察嗎”
“有先看看周圍有沒有人影,之後再仔細看屍體。”
“這時候你應該注意周圍的標識,你一定看到了”
“害,誰看到了金髮尤物還有心思看鄰家妹妹...我的意思是,屍體已經完全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西因士這種歪打正着的能力,可能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天賦,這個謊被越撒越真了。
“咳...還真的,是這麼一回事。”
康斯貝爾悠悠嘆了一口氣背過身,他在西因士口中問不出點什麼,因爲西因士回答太過於寫實。
“你說他跑了,他怎麼跑身上開的洞這麼大要多大的毅力才能跑起來”
康斯貝爾覺着最不可思議,在於這個主持人在負傷後竟然能跑起來。內臟都被打穿了頃刻間就會斃命吧。
“大概是撒開腿跑的,我開始根本沒想過他會跑,只是當我發現時原地只有被切開的藤蔓。”
其實,西因士嚴重的懷疑,這個臨危而逃的主持人根本沒有痛覺,他是怎麼健步如飛一跳跨三階的,西因士覺着細思極恐。
“他自己切斷的還是有同謀”
“我沒看到,可能都有可能。”
西因士仔細想了想,只要一口咬定自己過去的時候主持人已經死了,他就不會被迫托出恰羅帝殺主持人的詭辯論。
在沒有真正的證據前,西因士不想這麼貿然的摸到陰謀天花板。
“一個身負重傷的嫌疑人帶傷逃竄,一個身體無恙的能力者追不上,之後他氣喘吁吁的趕到時對方已經斷氣成了這個模樣”
“事實上,我也受了傷,你看彈孔還有血。接着我迷路了。”
西因士扯起自己的被血糊的白襯衫,他的肺葉現在還在隱隱作痛。
“好,負重傷的嫌疑人帶傷逃竄,身體有恙的追蹤者迷路,當他氣喘吁吁找到對方時,主持人已經斷氣並毀容。”比比電子書 .bibixs.
西因士糾正康斯貝爾的陳述,第一他負傷,第二他迷路,如果康斯貝爾追溯到起始時間,就是他又殘又懵的錯。
康斯貝爾認真的看着這個青年,西因士認真的盯着康斯貝爾。
“別想騙過我小子,我喫過的鹽比你喫的飯還多,我看到你的小動作了。”
康斯貝爾重複了一次西因士搓手指的動作,他看見了,就在西因士搓完手指之後這對賭城派養父子的一個信號轉變。
“其實,你喫的鹽比我喫的飯還多這是一個謬論。”
人一生喫的飯遠遠比兩世人喫的鹽更多,退一萬步講還是這個理。
“這是什麼。”
聽到西因士這個戰術性迴避,康斯貝爾衝到他身前,捏起自己乾癟的鷹爪手對着他擠出一句話。
“搓手泥,我會出手汗。”
牛皮燈籠吹不脹,這句話就是在形容西因士,即便康斯貝爾知道西因士有鬼,但是他不能像對待嫌疑人一樣對他嚴加拷打。
西因士很講邏輯,西因士很沒臉沒皮,康斯貝爾對他威逼利誘不成最後只能恨恨的留下一句話。
“但願你不會因爲今天的行爲而感到後悔”
西因士看康斯貝爾走了,自己心裏面也鬆了一口氣,其實剛纔他還補充漏了一點。
西因士覺得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一定會多補充一點,他要補充自己追主持人的原因。
自然人會場已穩定,公館的人在逐個登記之後指揮離場;能力者會場被控制的能力者現已甦醒,目前正集中送往醫院就醫。
而今天最引人注目的智慧彩蛋...已經在天降災難中被安然收入四方公會,這是讓迴歸承辦城市的最高領導始料不及的。
彩蛋安全迴歸、自然人安全離場還有能力者及時就醫,今天這個鬧得轟轟烈烈的事故已經進入了尾聲。
康斯貝爾思前想後,眼下如此,今天的始作俑似乎也沒這麼面目可憎
康斯貝爾現下想息事寧人,因爲他收到了麥洪斯基逐一的報平安,但是布迪艾西狄執意要弄明白今天事情的前因後果。
而巴賽勒斯突然插手,其實也是有着辛羊男自己的如意算盤。
“老頭子,賭城派果然鬼鬼祟祟。”
壞果走到康斯貝爾身邊小聲的說到,看着遠處巴賽勒斯和他的養子說着什麼。
“你當我眼睛瞎嗎,山羊小子可比教廷小姑娘難對付多了,也不知道今天他想幹什麼。”
康斯貝爾看見西因士在和養父交談的時候又做出了那個搓手指的動作。
康斯貝爾目光掃到自己孫女從地面一個土龍出海帶上來的大洞,他扭頭看向孫女。
“死丫頭,你怎麼從地底下鑽上來了,你不是和他們一起行動的嗎”
說起來,東部那幾位失了主的近衛好像沒有出現,不會又是和阿樂芙一般的冤案吧....
康斯貝爾想到這裏精神聯絡麥洪斯基,讓他努力搜捕,即便是死了也要有具屍體。
“沒有,我們在往回趕的時候已經和小紅和她的搭檔兵分兩路了,我去追查一路上蔓延上來的毒氣,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一路深入就破土而出了”
壞果說到這裏突然發現,西因士在和他們分別後又和妲斯琪脫離開,他是在自己之後入場的。
“所以那個西因士...後來沒有與小紅一起行動。”
壞果這樣說到,康斯貝爾眼珠一聚,所以這個小子在期間又去做了什麼呢。
“和我仔細講一下事情的全過程,從你們離開能力者會場起全部細節都擠出來,現在就說。”
巴賽勒斯有目擊全過程的養子,而康斯貝爾有親孫女,布迪艾西狄什麼都沒有,想到這裏她下意識把目光放在落單的妲斯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