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下一站鑰神 >第90章 雲霄賭場
    中午,西因士小孩的哭聲吵醒了,金砂島這個每平方米可以住兩個人的鬼地方,隔壁樓打小孩,西因士透着牆就能聽到那邊某個母親的罵聲。

    說句難聽的,西因士從自己陽臺一躍就能摸到對面的臺式空調機,這個鬼叼的世界。

    下樓的時候,西因士看到樓下那個管姑娘的雞爺坐在藤搖椅上面抽着水煙,看着這個乾瘦的老人目光觸及自己時眼中突然閃現的精光。

    西因士加快腳步下樓,老人家的搖椅聲輕輕緩緩的迴盪在這棟破舊的樓裏。

    金砂島裏面的每一個老人,都有着金砂島留給他們的印記。

    或許是斷耳或許是四指或許是砍痕,或許還有別的什麼西因士還沒發現。

    正午烈日當空,建築的陰影是一天中最小的時候,西因士在蜿蜒的小巷裏面繞了很久才找到抵賭場大巴某個不起眼的站點。

    這裏天還沒亮的時候這裏擠滿了去賭場上早班工作者,他們趕大巴的規模恰似殭屍爬公交裏面擠滿了,外面掛一排,大巴就這樣緩緩的開向賭場。

    現在正午,早班的人沒下班,交班的人沒上班,車站只有零星幾個人躲在附近的建築陰影裏等車。

    西因士也蹲在建築狹小的陰影裏面等待賭場的大巴把他捎去雲霄賭場。

    大巴內的空調拼命的吹,西因士的汗不停的流,辛達理的雨季快來了,在雨季來臨之前酷熱的天氣讓人難以招架,

    每年這幾個酷暑月份,西部地區的醫療系統中暑病患暴增。

    西因士在大巴內看着外面逐漸繁華的城市景象,從東城到西地,跨過馬切爾大運河,辛達理這個賭博之都開始盛開。

    離開了東城這個鋼筋水泥扭起來怪物,西城拔地而起的摩天高樓、空中花園還有城市公園鋪開。

    辛達理的西城是一座金錢堆砌的城市,西因士在車窗偶然看到自己前住宅小區的廣告牌。

    如果不是四方公會那個下三濫工作效率,自己還是住在繁花似錦的辛達理西城,想到這裏西因士嘆了一口氣。

    辛達理西城城區內有更多隔空架起的天空橋,天空橋上奔跑着動車,穿城快車的終點站就是他此行的終點站雲霄賭場。

    雲霄賭場一直是賭城派引以爲傲的標誌,西因士無論看它多少次,雲霄賭場給他的視覺震撼絲毫不減。

    號稱辛達理的心臟的雲霄賭場,它像都市內的一個巨大摩登島。

    如果天空橋是血管,那交通工具載着的乘客就是辛達理城源源不斷供向心髒的新鮮血液。

    賭場大巴駛入隧道,西因士聽着耳邊有節奏的動車排輪壓軌的聲音,他知道又有動車駛入入雲霄賭場的內核卸客。

    大巴停靠汽車總站,西因士等車停穩才慢悠悠站起來。

    雲霄賭場的交通樞紐終點站深陷地下,不知道是哪個鬼才設計師把原本的城市下水管道中樞設計爲賭場另類入口。

    這個本該昏暗深邃的地下因爲微冷帶灰的莫蘭迪色系鋪陳,讓賭場入口看起來神祕又高貴。

    用金碧輝煌來形容這個交通樞紐太過俗氣,高銀冷白纔是辛達理真正顏色。

    踩在流雲瓷磚的大巴終點站臺上,西因士感受到他在東城感受不到的潔淨視覺。

    一塵不染的瓷磚,空氣中瀰漫着清淡的香氣,體感溫度微涼。

    西因士不熟悉金砂島,他會東城在錯綜複雜的小道里迷路,但他絕不會在雲霄賭場裏的水榭樓臺分不清南北他就是在賭場里長大的。

    他根本不用像旅客般巴巴盯着路標指引,西因士擡腳就知道怎麼去安檢關卡。

    在接受賓至如歸的安檢後,西因士乘坐扶手電梯正式進入雲霄賭場燈紅酒綠的營業區。

    他看着頭頂的賭場標誌性的山羊咬穗融獎池,巨大的麥穗其實就是一個獎池數額顯示牌,每一秒獎池的金額都在增加。

    西因士從小就看着這個無敵融獎池,它就從來沒有減少過。筆趣閣中國 .djya.

    開賭場是爲了賺錢,萬萬沒有讓人贏錢的道理。

    “愛心廣播愛心廣播”

    就在西因士沒有頭緒要到什麼地方和養父碰頭的時候,巴賽勒斯的愛心廣播準時響起。

    “上十九樓喫飯。”

    對方一錘定音,西因士看了一下手機,現在不是飯點卻要喫飯看來今天的節目不一般。

    就在他無意間掃一眼手機的空隙,四方公會新聞推送“官方通報:綠色衛士實業將接受四方公會與世界政府的聯合調查”。

    經歷了會場那次軒然大波後,被機械城白芝公館逮捕的嫌疑人開始起底,他們背後的綠色衛士實業真的無可雕跺嗎

    西因士有預感,近個把月,綠色衛士實業將會迎來血雨腥風。

    一路直上,西因士來到十九樓,他的養父竟然在扶手梯口等他,這讓西因士有些後怕。

    究竟是什麼事情巴賽勒斯會這麼隆重的“迎接”自己,這真的有黃鼠狼給雞拜年的嫌疑。

    “睡得不錯”

    聽到這裏西因士搖搖頭,被隔壁樓震耳欲聾的小孩哭聲嚇醒是真的一言難盡。

    “聽說你住在雞檔樓頂”

    雞檔也就是金魚屋,做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生意的地方。

    “不是樓下的問題,是隔壁樓打小孩。”

    酷熱正午,室內溫度不因爲空調嗡鳴而涼爽些許,就在這人心煩躁之時隔壁樓的母親抄起晾衣架,對愛子大打出手。

    “...也好,至少公會過來例行檢查的幹員都不願意過去。”

    像金砂島這種千不該萬不好的地方有一個突出的優點無人管。

    西因士被四方公會管得人都快發飆了,他覺得自己真的就像長槍短炮下赤條條的人般,沒人格沒隱私。

    “誰會去那啊,光找到我住的那棟違章建築就夠他們喫一壺了,更別提突破我樓下的雞檔。”

    只要到了夜晚,西因士樓下的那些營生開始開張,那簡直就是對他天然的保護。

    想要穿過層層穿得清涼媚眼如絲的女人,是人都要掉層皮。

    “有沒有喫野味啊”

    巴賽勒斯日常關心一下養子的私生活,近水樓臺先得月,西因士聽後搖搖頭。

    “下不了口。”

    俗話說兔子不喫窩邊草,巴賽勒斯教育他一定要勒緊褲頭帶,否則就很可能在她們那栽跟頭。

    “那公會推薦給你的光偉正呢,還有下文嗎”

    西因士露出了一個非常不自在的微笑,不要讓他做出這麼複雜的表情。

    “害,別提了,可弄死我了,是我想法太扭曲配不上她們那些宇宙第一女孩。”

    光偉正,簡稱光輝偉大還有正確,“光偉正”其實是巴賽勒斯諷刺公會里面某些人過分彪炳能力者的“正義使者”做派。

    這人誰還沒有些陰暗面,整天拿着面放大鏡照人,人能不瘋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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