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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作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生活。

    有一次和朋友一起散步,談到一個話題,就是我們有沒有一個長期堅持的習慣,並且覺得這個習慣挺有價值的?

    其實很多人是沒有這樣一個習慣的。你可以回憶一下,你有沒有?

    我想了想,我還真有這麼一個習慣,就是公衆號寫作。

    我從2014年9月來香港唸書就開始了公衆號寫作,到現在,正好四年。寫了三本書,包括這一本。

    我想和大家分享一下,這四年的寫作,到底帶給了我哪些變化。

    第一,寫作是利用碎片化時間最好的方式。

    我其實沒有太多愛好,平時不工作的時候,鍛鍊一下身體,或者和有意思的人喫飯聊天;我也不怎麼旅遊我是個挺宅的人,雖然我在香港和深圳工作,但從來沒去過澳門小賭怡情;香港的蘭桂坊,除了前兩年帶客戶轉轉,平時我也不去夜場。

    人很容易陷入無聊,尤其是還沒有找到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使命的時候。而寫作,真正讓我擺脫了無聊。

    一般寫作從靈感閃現、構思到成文,至少要花兩個小時,這幾乎是我們工作之餘很大一個整塊時間了。而時間如此碎片化的我們,擁有整塊時間思考一件事情、做一件事情,其實是很奢侈的。

    你花兩個小時看電影、看綜藝、刷抖音,和花兩個小時寫一篇文章,結果是有本質區別的。前者是你在消費別人創造的產品,你是被接受、被餵養的姿態;而寫作,是你在創造一個屬於你自己的作品,你是創造者、供養者,寫作是思想和靈魂的綻放,與前者完全不一樣。

    消費本身不會帶來高級的快樂,但創造可以。

    人的生命是很有限的,每一天的時間都不夠用。你想做一個被餵養者,還是活成一個創造者?

    當我看到我寫的文字被記錄在網絡上,看到我出的書被擺放在機場書店和城市書店的架子上時,突然覺得我給這個世界留下了屬於自己的作品。自己活了三十多歲,沒有白活。

    第二,寫作讓我擺脫了膚淺。

    世俗和低級,是兩個概念。

    我自認爲是一個活得比較世俗的人,我永遠學不會香港中環金融男那一套精緻的着裝,也無法淡定地在一個高級的酒店喫光僅刀叉就有好幾套的晚餐。

    我活得特別接地氣,聊天也會吐髒字,雖然沒有李笑來那麼直接,也沒有王朔那麼澎湃。

    在生活方面,我活得並不算高級,我甚至刻意迴避這種高級感,因爲我覺得那樣離大衆太遠,離民生太遠,離世俗太遠。

    我一直相信,世俗的快樂,纔是人性的快樂、真正的快樂。

    但人不可以活得低級。

    寫作會讓人擺脫膚淺。寫作不是吸收,而是創造。而創造,讓人走進內涵,走向思考,走向深刻和高級。

    當你的腦子裏裝了要寫作的思維時,你看待事物時就會變得更加敏感,甚至有不同的角度。你所看到的世界,因爲寫作的樞紐,從點狀變成線狀再到網狀,構成了內心更完整的世界。你看到了別人看不到的新天新地。

    第三,寫作是這個時代最好的自我投資。

    可以不誇張地說,我的事業,是寫作帶給我的。

    新媒體寫作成就了一批之前默默無聞的人,帶來了個人商業上和影響力上的巨大價值。

    我在香港研究生畢業後從事海外理財工作,第一個客戶,就是我的公衆號的讀者。也是因爲這些讀者客戶,讓我能在房價二三十萬港元一平方米的香港活下去,而且活得還不錯。

    四年前,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出書,會有百萬粉絲,會提前好多年過上自己想過的生活。現在,這些都變成了現實,而這些都是源於寫作。

    我後來漸漸明白了,這波互聯網發展浪潮,尤其是移動互聯網革命,真正釋放了個人的能量和才華,使得這個時代成爲成就個人品牌的時代。只要你有好的觀點、專業、內容,就有可能被全世界看到你的才華。

    而寫作,就是打造你個人品牌最好的方式之一。

    你可能會問:我以前沒有寫作習慣,也很久沒寫作了,還可以學會寫作嗎?

    我的回答是,當然可以。我也是在我將近30歲時,重新開始寫作的。

    怎麼系統學習寫作呢?

    這本書裏,有答案。

    這幾年,我爸經常和我說的話是:我已經看不懂你現在做的事情了,但是要記住,在外面違法的事情不能做呀。我經常哭笑不得:老爸,我做什麼違法的事了呀?我又不是在外面賣白色粉。

    從當年的海外資產配置,到如今的新媒體,無論我怎麼和我爸解釋,他永遠也搞不懂我的事業到底是怎麼回事。錢是怎麼掙的,怎麼就突然“一夜成名”?兩年前還擔心房子這麼貴兒子怎麼買得起,什麼時候才能混出頭,怎麼這幾年突然就有錢了?迷惑的他搞不懂,只能和我說要好好做人。

    其實我爸的困惑,我是理解的。我的爺爺大概能理解我爸做的事,因爲他們生活的時代,世界變化速度沒有我們這一代人快。

    新的技術就是那個無形的手指,給這個世界按下了快進鍵,兩倍,四倍,八倍……我們的上一代人,真的不太容易理解我們這一代人的世界。

    兩代人之間的代溝並不可怕,因爲這個世界終究不是他們的了。真正讓我感到震驚的是,我身邊一些從事傳統行業的朋友,年齡和我差不多,都是30歲左右,還沒到中年吧,正值青年呢,正處於事業上的最佳年齡,但是,他們對於互聯網行業和新媒體的陌生感,簡直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地步,我和他們解釋什麼是新經濟、新零售、知識付費、個人ip知識產權等,他們經常聽得一臉蒙。

    一線城市稍微好些,越往二三四線城市,人們對於新興行業的陌生程度越高。

    我突然覺得,很多人還沒到中年危機呢就已經陷入聲年危機的泥晉。

    我說的青年危機,不是指工資收入買不起房的財務收入危機,也不是指職場無法快速晉升的職業生涯規劃危機,而是思維層面上更宏觀的危機。說得再具體點兒,我們經常評價一些人生活很粗糙,沒有品質,對於美沒有感覺;而青年危機,就是指思想粗糙且遲鈍。處於青年危機中的人對於時代的變化反應遲鈍,對於新行業、新技術不敏感。他們全憑過去有限且落後的經驗過現在的生活,並天真地以爲未來的樣子也和現在一樣。

    舉個例子,北大的薛兆豐老師在“得到”上的課程賣了20多萬份,一份199元,銷售額超過5000萬元,除去“得到”的分成以及蘋果公司的抽成和扣稅,能賺1000多萬元。一個大學老師,一年賺1000多萬元,你能理解嗎?北大老師再牛,工資也不會超過百萬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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