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夜恆 >第三卷 佛前問海棠 第八十四章 我曾有一劍
    冥仙古劍的氣勢恢宏磅礴,浩瀚氣機依然無處散去,似人胸中有一口惡氣還未吐出。

    雖然紫尋劍已經掉在地上,可是冥仙劍卻未作罷休,冥仙劍迎蕭山子的身體就來。

    冥仙劍來時,更捲起風塵無數,縱是蕭山子這般七品高手,也只能把雙臂放在臉前遮擋起雙目。

    可是冥仙劍又怎會只是讓他遮擋一下子眼睛這麼簡單。

    遮擋起眼睛來連個路都看不到,冥仙劍可不會這麼壞,因爲冥仙劍要做的事情,只會是更壞。

    蕭山子眼睛無法睜開,恍惚中,冥仙古劍的青影一步又一步,步步緊逼,往蕭山子身前追去。

    混沌狂風之中,蕭山子就是想下手都不知道該朝哪裏下手,蕭山子已經慌了。

    冥仙劍再次向前。

    逗留閣不遠處,玄火書院的五位院主、四大弟子,都在看着眼前的一切。

    這其中最着急的,就要屬王荔大師,因爲蕭山子是她的大弟子。

    可是,不論是王荔大師還是其他人,都不敢上場。

    因爲他們知道,着急無用,上場也是絲毫的無益,因爲對面是冥仙劍。

    冥仙劍刷的一下子,往前衝去,冥仙劍並沒有把蕭山子刺穿,雖然冥仙劍分明是有這一份本事的。

    前衝的冥仙劍,雖說沒有把蕭山子刺穿,可是那股凜冽的氣機卻都給發泄了出來,發泄在了蕭山子的身上。

    在衆人的目瞪口呆中,冥仙劍已經收起青光回到了陳玉寶身邊,陳玉寶一把握住,而蕭山子卻撲通的一聲直直倒在地上。

    蕭山子中的俱是內傷,外表看去絲毫無損,而內裏早已經破爛不堪。

    直到這個時候,一旁的王荔大師才衝上前去抱起蕭山子,願賭就要服輸,這打架雖然不比賭錢,可道理是一樣的,更何況還是自家弟子先要挑戰的人家,既然技不如人,王荔大師自然也不會說什麼,更不會爲難陳玉寶。

    更何況在玄火書院,弟子與弟子之間的比試本來就是常有之事,有個死傷的也很正常。所以王荔大師也就更不會說什麼了。

    而且還有一點,陳玉寶是一品,剛剛踏入了武夫的門徑,雖說打敗蕭山子的功勞都在冥仙劍身上,可是不管怎麼說,陳玉寶還是勉強算是打敗了他七品的蕭山子師兄。想到這裏,王荔大師忽然就上火,連個一品都不能搞定,死了活該。

    但蕭山子好歹都是她最得意的弟子,王荔大師自然不會見死不救。

    逗留閣外一片狼藉,夜莫子往前走去,走到陳玉寶身前的時候方纔停下來,陳玉寶不認識這樣一位老人,只是看着老人朝他走來,老人也朝他看去。

    陳玉寶看到,身旁無論是金塘,是林洪,還是宋大舒師兄和白雲飛師兄,亦或是鬥毆時擁護金塘的弟子,都已經在彎腰行禮,在向這一位老人彎腰行禮。

    看到了這一幕,陳玉寶已經大概猜到了他的身份,那就是聖賢夜莫子。

    夜莫子就這樣捋着鬍鬚,看着陳玉寶。

    突然,夜莫子問了陳玉寶一句讓衆人驚掉大牙的問題,“這一把冥仙劍爲何會在你這裏?冥仙劍何時是你的了?”

    陳玉寶也一下子腦子裏亂了起來,只是一直說一個字:“這……”

    金塘的心也嗖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裏,心臟跳動激烈,有些緊張,最後纔跟他的老師父說:

    “師父,這一把冥仙劍是在山泥村遇到王潛小師叔的時候……”

    夜莫子直接打斷了金塘的話,更加乾脆地說道:“這一把冥仙劍你不能再用了。冥仙劍是我玄火書院對御外敵的關鍵,今天你還是還回來吧!”

    說罷,夜莫子左手伸出。

    陳玉寶恍然間竟是啞口無言,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最後,陳玉寶手裏像之前那樣子,右手不自覺地緊緊握住冥仙劍,不想撒手,更不想將冥仙劍送人,然後陳玉寶勉強擠出來一個笑容,心裏一想到自己就要失去冥仙劍,竟有些意識恍惚,陳玉寶斷斷續續的說道,“金,金師兄說過,要我成了玄,玄火書院的弟子,纔會要我把冥仙劍收回去。”

    夜莫子轉身看向自己的小弟子金塘,臉上似問非問,“有這麼一回事?”

    金塘趕緊點頭說道,“是有這麼一回事。”

    夜莫子眼神愣了一下子,臉上表情忽然定格在那裏,然後纔回過神來,笑道:“那就更好了,只要你把冥仙劍給我,你就是玄火書院的準弟子,不過一個月後的入門小測還是要來參加。”

    夜莫子見陳玉寶還在思索着什麼,夜莫子接着又說:“你知道不知道,外人私進逗留閣,按照我們書院的規矩是要交命的。但只要你願意把冥仙劍還給我們,你就不光是玄火書院的準弟子,而且這一次你私進逗留閣的事情也可以不用受罰,以後這逗留閣和玄火書院的每一處地方,你就隨便去哪裏都行。”

    陳玉寶不是被他的條件吸引,陳玉寶知道,那些條件再好,都好不過自己的手裏握着一把冥仙劍。

    可是陳玉寶看得出來,自己今日不交是不行的。

    腦海裏一片思緒過後,陳玉寶看着夜莫子依然張開着的左手,最後,把冥仙劍放到了夜莫子的左手間。

    夜莫子把冥仙劍拿在手裏,細細摩挲了一會兒,然後問金塘,“王潛,他死了?”

    金塘點了點頭,“死了。”

    夜莫子嘆了口氣,不再說話,轉身離開,夜莫子離開,王荔大師抱着已經暈倒的蕭山子也離開,其餘人物也各自離去。

    陳玉寶已經癱軟在地上,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一件對他來說極其重要的物件。

    金塘也只不過是拍了拍陳玉寶的肩膀,然後說道,“師父既然這麼做,那就肯定是有師父他老人家自己的道理的,師弟你就不要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

    陳玉寶有些難受,自己最重要、最得意的寶貝,從此以後,或許就再也不屬於自己了。

    真的,好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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