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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晚的自曝是今天早上八點準時發在微博的,她委託的是一家正規的新聞社,附以長文和數份證據。

    江晚的自述中,表明四個月前她被恆創某位經理逼迫陪酒數位富商,地點就在易少公司旗下的易安會所,衆所周知,雲城不少高檔會所都由易少經營,他常年出入自家會所,因此風流雅名早已在外。

    江晚堅稱,當夜她被灌醉,也被喂藥,最後被送到其中一個富商的房間裏。

    第二天一早,她就發現自己失去了清白,牀單上有血跡,她有拍照。

    一個多月後,她突然發現自己懷孕了。

    茫然無措,前途盡毀,與恆創某經理的不斷壓迫,致使她要與恆創解約,糾紛鬧大,面對恆創天價的違約金。

    她只能選擇爆破恆創某女經理逼迫她性招待富商,幕後有錢色交易,找到這位富商,來還自己的名聲。

    並且給自己肚子裏的孩子一個交代。

    這個富商,江晚經過重重查證,跟蹤,終於調取到監控錄像,指明是易氏總裁易北鳴。

    微博上擺着監控,七月二十二號晚上,江晚的確出現在易安會所某包廂酒局。

    易北鳴在夜晚九點,也進入了易安會所。

    另一則監控是包廂裏的視角,只拍到一對男女的下半身,年輕男人拖着短裙女孩推向沙發,解開皮帶

    有匿名人士舉證確實看到易少出現在當晚投資方的飯局上,女星江晚恰巧也在。

    餘下的就是江晚的孕檢資料,孕週數和七月二十二號,正好對上。

    該新聞記者在長文後,特地提到,江晚和恆創鬧僵後,一直求助於哥哥江易,而江易的經紀人衆所周知是蘇綺小姐。

    據消息稱,江晚的解約事件一直有蘇綺小姐指導幫忙。

    江晚能這麼快抓到侵辱她的富商並且反擊恆創爆料醜聞出來,蘇綺小姐應該功不可沒。

    蘇綺看到這裏,終於狠狠的擰了眉。

    特地拉她擺在這裏,意欲何爲

    讓身陷囹圄的易北鳴來誤會她還是有什麼別的目的

    這又像是一個,挑撥離間。

    蘇綺眯眼,她一點也不相信這些擺出來的東西,先不說易少人品風流如何,她想到的是江晚前幾天的異常

    她突然支開哥哥江易,讓他去海島團建,說她自己一個人能搞定。

    而前天,江易又突然提前回雲城。

    就在十分鐘前,她打不通江易的電話,也就是說,江易可能失蹤了

    蘇綺的眼尾,狠狠地沉凝下來。

    電話那頭一直沒說話的凌安安出聲,帶着顫音,“小嬸嬸,你看到錄像了嗎,那個年輕男人的身型和易叔叔很像他的皮帶通常都是棕色的,視頻裏也是棕色的,我”

    “你怎麼想,安安,你認爲是真的嗎”

    “我,我不知道他讓女人懷孕了,他怎麼可以呢今天早上剛看到這則新聞,我的心都像被刺到了,他怎麼可以搞大別人的肚子可我,可我又覺得有些蹊蹺,所以我立刻來聯繫你,小嬸嬸你最聰明瞭,如果有蹊蹺,你一定能看出來的,是嗎”

    蘇綺柔聲笑了下,眼眸犀利,“安安你這樣做是對的,你學會了聰明,不枉費我上次教你,防人之心不可無。”

    “你的意思是”

    “有蹊蹺。”蘇綺抿脣。

    “是不是又是姜婉月她們”凌安安攥緊拳頭問,“她見不得我和易叔叔好易叔叔讓她公司股價跌盤,她要報復我,對嗎”

    “很有可能。”蘇綺眯着眼睛,還沒想清楚全盤,她想了想,“安安,不知道對方還有什麼舉動之前,你先回家呆着。”

    “我”凌安安低頭,“我前兩天和易叔叔又吵了,他家一直有要我生孩子的意思,這不可能啊,我說只能離婚了,易叔叔就不理我了。今早我是在外面拍戲看到的新聞,他有打過兩個電話給我,我當時傷心炸了,我沒接我現在要回去嗎”

    蘇綺嘆氣,“最好是回去。”

    凌安安咬了咬脣,低低地牴觸地說,“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睡了人家小嬸嬸,你說這件事會讓我和他離婚嗎”

    從來都是她吵着鬧着要離婚,可沒想到,真的到離婚的境地時,是因爲他搞大了別人的肚子。

    凌安安從沒想到,自己的心情會那麼糟糕,早晨會哭那麼久,會那麼傷心。

    她的心思煩亂極了,聽到小嬸嬸說,這件事她會幫她調查,堅決讓她先回家,和易叔叔溝通,聽聽他的解釋。

    凌安安點點頭,失魂落魄的答應了。

    可她從劇組回去的路上,卻被一輛車攔下。

    凌安安從保姆車上下來,沒想到來人竟然是江晚

    她一愣,一驚,目光下意識的看向她的小腹,果然微微隆起,孕態明顯。

    凌安安的臉蛋,瞬時間僵硬,憤怒,又痛苦。

    她不知作何反應,轉身就想走。

    江晚神色隱藏着慌亂,摸着肚子追上來,硬生生攔住她。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你這樣的女人那天晚上我在會所還好心扶了一把你,幫你找路,你卻”

    “對不起,淩小姐,我並不知道你是易少的妻子,那個時候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是他求求你,給我一個機會,我們坐下來好不好我把事情向你說清楚。”

    “沒什麼好說的。”

    江晚卻挺着肚子強硬攔在她面前。

    凌安安不可能去傷害一個孕婦,就只能自己妥協。

    兩個人移步街邊的咖啡廳裏。

    江晚看起來很膽小,手指都是顫抖地,擰着杯子喝了口熱水,她的面色很憔悴,眼神閃躲,吞吞吐吐地把那晚的情形和凌安安說了一遍。

    和微博上擺出的證據差不多。

    凌安安心思沉亂又憤怒,根本不想聽。

    江晚握住她的手,請求她原諒,並且又說,“孩子是易少的,我也很意外,但我爲了解約,爲了揭發恆創那個經理的不合法,我只能這麼做,這件事對易少不會有太大影響,他是那樣的風雲人物,資本深厚,我也不奢求他會和你離婚只要他肯出錢撫養着這個孩子,就好淩小姐,實不相瞞,今天是想跟您借一點錢,就當是您提前爲易少支付,我欠了很多債,我哥哥不知道,蘇姐姐也不知道的,求求你了我被追債,又懷着孕,我怕出事。”

    她哭得聲淚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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