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又不同了,身中藥物,本就不堪,錯誤飲酒,她神志全然不清,像是變了一個人,懵懵懂懂,眼神古怪。
凌嗣南沉眸望他。
四目相對。
突然下一刻,她衝上來,長腿繞着他的精悍腰身,纏繞,用力。
一下子不知道哪裏來的勁兒,把他俯衝着壓倒在地上。
她戒備,可又忍耐不得,皺着黛眉,一滴一滴薄汗從晶瑩暈紅的膚色間滾滾低落,長髮已被汗珠盡數淬染得溼漉漉,更顯出女人骨子裏深處不放的妖媚。
把這樣一個強有力的男人壓向地面後。
她也沒停。
嘴脣小小,性感嘟着,抖動着,她面容也隱忍得微微顫慄,像是極力需要什麼。
再也不可忍耐一毫、
“啊。”她發出難耐的求救,扭動,自己不知道自己吟了什麼。
粉嘴張開,晶瑩流下。
衣衫半掛,溼漉漉的,細腰長腿,都在他眼前,身上。
那是怎樣的迷離之景。
男人的喉結,無聲緊繃,到頂點黑眸裏暗色涌起吞噬的風雲。
“蘇綺,你在”
玩火
撕拉
蘇綺上手就撕。
手工質地的襯衫,竟然叫她上手,上嘴,都撕開了。
她動作野蠻,渾身發抖,像是寒戰了一樣,雙眸涌上粉色的暈光,那裏面毫無神志。
只知道,“要。”
“要男人。”抖動着,說完斷斷續續的話。
扯亂他矜貴的皮帶,西褲褲腰
像是一頭小豹子,霸王攻上,帶着勢如破竹的孤勇,眼底難過,恐懼,又不能再退卻
這幅模樣。
這小豹子來欺壓他的樣子。
男人全黑的炙熱眼神裏,突然閃過一道凝光,沉落下來,像是墜入了最底部的深淵。
遙遠至深,刻骨銘心的記憶涌來。
五年前,那黑暗中
他看不見。
可他感受到的,就是這樣的。
他中藥,緩緩甦醒過來時,朝他不由分說撲過來的就是一頭小豹子。
一小隻,瘦瘦的女孩子。
短頭髮。
不像。
可這情形,給他的感受,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複製。
“我要救命”
“難受”
“男人”
凌嗣南黑眸涌動,似深潭玄黑,一動不動地盯着上面作亂胡搞非爲的女人,這股青澀,這股急耐。
他猛然擒手抓住她的手臂,擡頭,薄脣壓上她顫抖的粉脣,不敢置信卻又心臟猛動地逼問,“蘇綺,你”
可是他沒問出來。
一切都晚了。
她已經將他退乾淨,猴急又蠻橫,不知道用的什麼辦法,褲子被撕壞。
她氣喘喘地掌握戰果,只是,有點掌控不了。
凌嗣南的眸光迸射出熔爐溫度侵吞着一切光澤,黑得要喫人,野獸發出咬牙切齒的警告,伸手去拽她,“小白癡,不行會傷”
蘇綺迷濛的看。
的確嚇到。
她不知道自己碰的啥,挺恐怖,別人不是這樣吧,別的男人
可是什麼都來不及了。
“要”
男人,眼睜睜的看着她嬌軟小小,在找死。
他嘶了一聲,咒罵粗話,身軀僵硬,不敢微動,黑眸幽幽望着她,那裏面情緒在翻滾。
五年前的記憶,錯亂匆忙間的質疑,與隱隱的確信。
她是嗎
親密的那一瞬間給了他心底答案。
他記得的,那是一種刻骨銘心的,女人的特殊味道。
就像是骨子裏爲他散發出來的,爲他定製的荷爾蒙。
他們的荷爾蒙,在激烈碰撞,還沒開始,就已經滾沸得不行。
低啞地遄了一聲,喟嘆帶動着燃燒的靈魂,在她一聲慘叫過後,男人迅速將她撈了起來。
屋子裏的溫度,隨着身子的相擁,男人猛烈氣息的拂近,墜入火燙的深淵。
門外。
裴彥臣聽到了大叫聲,臉色一動,猶如驚弓之鳥,往前。
易北鳴算是過來人,拉住他。
這一聲之後,倒是停歇了挺久。
“這是怎麼了”鬧出動靜,裴彥臣擔心,沒有動靜,裴彥臣更擔心,不會三哥或者蘇綺,死了一個吧
易北鳴用那雙桃花深眸,看了他一眼。
男人低低咳了一聲。
以過來人猜測,應該是嗣南在給溫柔吧。
雖然這時候這麼想挺禽獸的,但易北鳴確實想知道,嗣南月圓夜時,是個什麼樣子,寸度方面
咳。
易北鳴立刻收斂心神。
嗣南第一次碰女人,除開五年前那次,這是千難萬得的第一次,他和裴彥臣,以及衆多特警都守在外面,不得不聽牆根。
過了一會。
屋子裏的動靜就不小了。
間或不斷。
女人的咿咿聲,不絕於耳,蒙着牆壁和木門,更加影影綽綽。
門外一干嚴陣以待的男人,面上都有點隱晦之色。
直到,那聲音細細柔柔,到哭叫不停。
兩點鐘時,裏面突然發出巨響。
裴彥臣一晚上緊張又遐思的神經,再度繃緊,猛的站起身,聽到蘇小姐哭聲不止,裴彥臣抓住易北鳴的衣袖,“還不進去”
“不進去。”易北鳴轉頭,喝冰水。
“可是好像地震一樣,不會三哥發狂了吧變身那種”
易北鳴看他一眼。
玻璃杯砸落的尖銳聲傳出來。
裴彥臣坐不住了,蘇小姐在喊救命,哭聲慘烈他轉頭皺眉吆喝特警,“你們快行動,用電棍,網子”
“憨憨別動”易北鳴揪住他。
裴彥臣大罵,“這特麼要出人命了,三哥吩咐了,一旦不對勁,怕蘇小姐喪命在他手裏,我們得趕緊救人”
“女人有一種狀態下喊救命,斟酌下,不用理會的。”易北鳴低眸,勾了下脣。
他在自習判斷。
低頭看時間,這才兩個小時,對嗣南這種類型來說,一次都沒完吧。
“啥意思”裴彥臣嘀咕。
男人邪笑地看過來,鄙視他,“小c男,趕緊找個女人,趕緊讓她喊救命,你就懂了。”
裴彥臣“”
怦
門被猛烈地一響。
裴彥臣猛的看過去,盯着門,在震這真的沒事麼
蘇小姐嘶啞的音調,破碎的傳來。
門裏面,挪動到房門之時,蘇綺已經堪堪不住。
偏聲兒太大。
她理智不清,只知道自己生死難測,墜在雲層裏,不知在誰手裏。
張嘴時,男人尚且要臉,緊繃的英俊五官盡染邪沉,不得不用力捂住她的小嘴。
低頭吻住,交換汗滴,眼底灼熱的暗色滿溢出來,沙啞着哄她,“噓寶貝,不準。”
她委屈,顛顛倒倒地控訴他,“可是誰讓你地,太”
唔。
凌嗣南知道她要指控什麼。
更加捂緊那受傷的小嘴。
男人眸子裏的黑與血紅,深邃到了不可望卻的底部,翻滾,來回翻滾的都是要她。
可是骨子裏,神志裏,卻在十二分克制。
不允許,也千萬,不能出現危險的失控,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螞蟻噬心般煎熬,若完全放開,不知道會是怎樣的景色與煉獄。
他不許她說那個字。
他知道自己不符合標準。
幸好她這一刻神志不清,否則會嚇壞徹底
他只是拿捏着力量,百分之一,讓她舒適渡過這劫難一夜。
只是,她一定會受傷,且傷得不輕
三點四十分。
房門猛然打開。
易北鳴在走廊抽菸,聞聲和裴彥臣猛的轉過身來。
兩人愣了一秒,火速都朝男人跑過去。
走出來的男人,黑色凜立的短髮滴着水滴,看起來是匆匆沐浴過,白襯衫尚未繫好。
他沉邃如雕刻的臉廓上,黑眸浸染了水珠,顯得越發清雋難測,裏面,沉淪不多,全是極力剋制的清醒。
易北鳴頓住,呆滯片刻,低頭看了眼男人筆直修長勁腿的上面,還
他就明白了。
易北鳴低頭看了下表,又擡頭看向這壓根連牙縫都沒塞夠的男人,拍了下他的肩,鐵一般強悍,蘇綺如何受得了一分。
“嗣南難爲你了。在不到四點前出來,你得保持着什麼樣的清醒啊,靠你身體”
“很難受吧”易北鳴看向他的身體情況,他根本沒在蘇綺身上緩解到什麼。
凌嗣南不言,單手插進褲袋裏,沉默斂深,男人的下巴和脖頸有不同程度的抓傷,曖昧之色隱隱可見。
這幾個小時,對他而言遠遠不夠,可對蘇綺而言,殺傷力是巨大的,可見激烈。
他沒說別的,皺着眉頭依舊在壓制身體裏的狂念,匆匆走開,只深沉吩咐易北鳴,“趕緊給她叫醫生,她昏過去了。我離開一下。”
說罷,走遠。去哪兒,不知道。
總之,易北鳴知道,蘇綺暈過去了,這藥,算是嗣南給她解了。
控制的,剛剛好。很不容易。
可是,接下來,就要面對清醒過來的蘇綺了。
清醒時,這女人,準嗣南碰她的嗎
不好搞哦。一胎三寶爹地,媽咪又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