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過來的人也跟他打了招呼,該幹嘛還是去幹嘛了。
“老齊,怎麼沒進去?”
“進個鬼啊,全是臭腳丫味,那味絕對能把人給毒死。”他苦笑一聲,然後便與喫過早飯的趙長幸走進辦公樓。
就在他們進入辦公樓的時候,便看到了左笑笑也從隊長辦公室走了出來,便看到了行動隊的人都來得差不多。
“齊虎,還有李二寶,你們跟我去地下室。繼續審,該死的,這兩個地下黨,我不相信全身都是鐵打的。”
左笑笑也是紅着眼睛,咬着牙恨恨地說道。
“隊長,你在辦公室休息一下,交給兄弟們不就行了嗎,審出來,我們再給您交待。不是很好嗎?”
“別那麼多廢話,走吧!”左笑笑並不領情,而是直接往外面走。
趙長幸看到左笑笑這種表情,好像早已經知道一樣,有些同情的看向齊虎和李二寶,然後便向着辦公室邁去。
他現在沒事,也還要補覺呢。
地下室還是與剛纔來的時候沒有什麼區別,左笑笑帶領兩人到了這裏,兩個警衛看到之後,也早已經習慣。
“兩位老兄,辛苦了,來根菸提提神!”這時,他直接拿出兩根菸,然後遞了過去,同時更是眨了眨眼睛。
兩人早已經心領神會,畢竟剛纔他來過的事情,還是不要讓人知道的好,這種情況也不是發生一次兩次了。
“拿水把兩人澆醒。”
左笑笑看着兩個正睡得香,直接吩咐道。
兩人立刻拿出水瓢直接舀了一下水,直接把兩人從睡夢之中澆醒。
“周麗,說吧,按理說女人不應該爲難女人,可是你再這樣下去,你知道後果的。”
另一邊,李二寶早已經拿皮鞭,在空中抽了幾下,發出刺耳的聲音。
“說不說,不說爺讓你嚐嚐皮鞭的滋味。”
“啪啪啪!”
此時齊虎和李二寶完全承擔起打手的角色,提着沾了水的鞭子,便要動手。
“不用鞭子,直接來電刑,該死的,我要讓兩人生不如死,不說,我看他們怎麼過得了我這一關。”
隨着兩人的皮鞭不斷的抽打,慘叫聲也時起彼伏,但明顯比起三天前來,已經弱得太多太多了。
弱不禁風也不爲過,可面對左笑笑那惡魔般的笑容,兩人都沒有敢留手,直接通電,大小便早已經失禁。
除了留下兩人的慘叫以及不成人形的扭動之外,便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
“頭,又暈過去了!”
“醫生,醫生,叫醫生,把兩人治一下,馬上再審。”
“是!”
……
張天浩坐在辦公室裏,拿着報紙,正看着新京日報,自早上上班以來,他好像沒有什麼事情。
有這個空閒,他便在那裏喝茶,看書來打發時間。
“秦先生,今天可能要去市政府那裏一趟,你收拾一下,準備跟着奧古斯副領事過去!”這時卡拉從外面走了進來,然後正看着張天浩坐在那裏喝茶,便認真地說道。
“好的,我這就過去。”
他立刻收拾了一下東西,拿起本子,筆,全部放進包裏,至於其他的文件,卡拉也直接交給了他。
“嗯,你在下面等着吧,副領事大人馬上便下去。”
“好的!”
張天浩立刻提起他的皮包往外走,而卡拉也重新回去,向副領事彙報。
……
老胡看着面前的小六子,昨天晚上一頓打,打過之後,也沒有把小六子直接送走,而是直接讓小六子睡到後面去了。
他並沒有提小六子跟蹤他的事情,而是罵了幾句,打了一頓便又放下了此事,只是他多了一個心眼。
“老闆,我的腿有點兒疼,能不能做車去?”
“跑着去,你小子是不是還想捱打,晚上跑出去玩還有理了,一跑便是一個多小時,還沒有把你的皮給扒了,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小六子一看老胡手裏的雞毛撣子,也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畢竟昨天晚上那一頓打可不輕,打得他全身到現在還青一塊紫一塊的。
“該死的老胡,你給我等着。”
小六子在內心裏也直接罵了一句,無奈的抱起兩件山貨便往外面走。他可不敢反抗,否則可能打得更重。
老胡看着小六子離開,也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對於小六子,本來還想問問,可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來。
不一會兒,便看到了一個青年走了過進來,看到老胡,便笑了笑。
“小沈,你來了,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你一會兒拿回去好好看看,少什麼,跟我說一聲。”
“對了,你等一下,我幫你東西去!”
不一會兒,老胡直接從樓上把那三百份小報紙直接拿了下來,然後便直接遞了過去,只是小報紙上面還有着一陣紙包起來,外表看不出來有什麼異樣。
“老胡,謝謝你了,我現在便拿回去,跟大家一起學習學習。”
“嗯,你們自己行動的時候,最好是遲一點,別被人發現了!”
“嗯,這個我們早知道了。”小沈立刻笑了笑,然後便抱起東西往外面走。
而老胡看着小沈離開,也上樓去,他打算把剩下的兩篇文章讀一讀,畢竟晚上和早上都沒有時間去看。
當他再一次放下小報紙的時候,眼中還是回味着報紙上的內容,的確與他們學生平時寫的不一樣,更有大局觀,更有鼓動性,更適合在學生之間,工人之間流傳。
光是第一期,便讓無數的工人,學生爲之而震驚。
重新把這小報紙收起來,老胡直接下樓,坐在那裏開始回味,但不一會兒,他的臉上愁容又多了幾分。
畢竟周麗的事情還沒有解決,重要的文件還沒有取來,他還是不放心,畢竟那份文件已經犧牲了好幾位同志。
另外,到現在也不明白爲什麼周麗他們會被捕,如果不把這個原因找出來,他以後的日子還是會不安心,他擔心是不是他隊伍裏出了問題,如果真是那樣,他還要檢查他們隊伍之中的叛徒。
揉了揉自己的腦門,一想到那麼多的事情,他便有些苦笑。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解決的辦法是什麼,只能慢慢去查。
連他身邊的小六子都被人給收買了,即使是他相信自己的同志,可又有誰能保證他們不會背叛呢。
一直到太陽已經升到了頭頂,都已經中午了,他還是沒有想出任何的辦法,只能是這一條線上的所有同志暫時撤離。
只是撤離也不是一個事情,找出原因纔是最重要的。
其實原因他並不知道,而是另一個被打死的地下黨,因爲他在家裏說了兩句話,一句便是“同志”,另一句“便是我會安排你們離開的”。
便被在家的他的表弟聽到之後,便直接告訴了周放的手下,然後周放便知道了,直接向特務科告密。
一句話直接把三個人的命都斷送了。
只是張天浩現在還沒有時間去找這個傢伙的麻煩,他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能去把這個傢伙給收拾了。
現在正是風頭浪尖,日本人還死死盯着周放,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