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小心。”

    夏天曜朝着夏小冉喊了一聲。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盛騫野抱着他用寬背擋在了她身後。

    人羣中衝出幾個體型高大的保鏢,將肇事被一股蠻力強行摁倒在地,拎在手上的水桶掉在地上,水桶滾動了幾下,最終停止。

    因爲夏小冉和夏天曜遭到報社和雜誌社的正面照刊登後,盛騫野就派保鏢隱於暗中,有突發情況就得保護母子倆。

    餐廳裏流了一地的水,擾亂了大家用餐的情調和秩序。

    侍應立即變了臉色,趕緊上前,“先生,你要緊嗎?”

    “把這個神經病送到警察局。”

    盛騫野衝着保鏢冷冷地道。

    夏天曜被他抱在懷裏,此時已經嚇壞了。

    他倒也不是膽小怕事,只是事情發生的過於突然,完全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他縮在盛騫野的懷裏顫抖不已。

    “少爺,人我們會扭送到警局。”保鏢恭敬地道。

    夏小冉一臉冷漠的坐在座位上,她眼睜睜地看着劉雅芳被一羣保鏢強行押走。

    “夏小冉,你這個蛇蠍心腸的惡毒女人,你不得好死,倘若我小薔要坐牢,我這輩子都不會讓你好過。”

    劉雅芳大聲疾呼道,扯着嗓門大喊大叫着。

    盛騫野的大手按在夏小冉的肩頭,磁性的嗓音低沉的道,“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即可。”

    “麻煩你了。”她不會再去插手夏家人的事。

    他做事的手段會比她強硬,屆時,夏小薔不但會坐牢,恐怕刑法還會承受的更重。

    “爸爸。”夏天曜低低的喊了盛騫野一聲,“我想回家。”

    盛騫野察覺到懷裏的夏天曜不對勁,摘下他戴在頭上的帽子,一張小臉一片蒼白。

    “小曜。”夏小冉也跟着起身查看兒子的情況。

    唐·納德見他們失去了用餐的心情,於是也跟着站起來,“你們先帶孩子回去,關於我們見面的事可以緩緩。”

    “抱歉唐·納德,謝謝你的體諒。”

    夏小冉對着她連連道歉。

    他們帶着夏天曜離開酒店,盛騫野開車載着他們回到盛家,一路上,他抱着夏天曜進屋,來不及等夏小冉,經過玄關盛一德見到他懷裏一臉蒼白的小曾孫,立刻圍上來。

    “怎麼回事?孩子的情緒怎麼變得這麼差。”

    盛一德橫眉怒對,瞪着盛騫野。

    夏小冉跑的氣喘吁吁,她聽到盛一德對盛騫野的遷怒,趕忙做出解釋,“盛老爺子事情發生的有點突然。”

    “什麼事這麼突然?孩子變成這樣,你們怎麼帶的孩子?”

    他心疼的目光落在夏天曜身上。

    夏小冉看了盛騫野一眼,她不放心的說道,“不如我抱他上去,你和盛老爺子解釋一下事情的始末。”

    “爺爺,我現在沒心情聽你追究,能等你就等我半個小時。”

    “就給你半個小時。”

    盛一德雙手負在身後,冷聲說道。

    到了這一刻,夏小冉才明白,盛騫野的壞脾氣是有遺傳的,盛老爺子發起怒來一點也不亞於眼前的男人。

    盛騫野抱着夏天曜上樓,夏小冉緊跟在他身後,他們進了兒童臥室。

    他把夏天曜放在牀上,夏小冉幫兒子換上兒童睡衣。

    “小曜,你需要去醫院嗎?”

    她緊張不安的問道。

    夏天曜睡在牀上,他無精打采的搖搖頭,“我想睡一覺。”

    “好,那媽媽陪着你。”她心疼的溼了眼眶。

    盛騫野蹲下身握住夏小冉的手,他冷冷地道,“這次說什麼都不能繼續放之任之,我已經給過你給過他們無數次機會,這回絕不能再退讓。”

    “嗯,你做主。”夏小冉不敢當着夏天曜的面流淚,她怕兒子擔心,“他們傷害我可以,但是傷害小曜就是大錯特錯。”

    他身長精瘦的長臂將她抱在懷中。

    “別難過,一切有我。”

    盛騫野說道。

    她鬆了一口氣,沒想到此時此刻還能有他可以依靠,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夏小冉回過神,她推開盛騫野,“盛老爺子不是等着你下去做解釋嗎?你儘量別說的太嚴重,我怕他年紀大了,身體受不住。”

    “嗯。”他拍了拍她的頭,站起來。

    她的心思很細膩,就算是夏天曜出了事,還不忘記關心爺爺。

    盛騫野對夏小冉的印象又好上了幾分。

    相處久了,她身上有很多的優點莫名的吸引他,對工作認真,性格獨立,對長輩尊重,從不攀比,明明心裏有很多的痛苦,可是她依然堅強樂觀的面對生活。

    有時候看到過分堅強的夏小冉,盛騫野倍感心疼。

    他走出臥室,來到樓下走進客廳,盛一德沉着臉坐在沙發上。

    “來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盛騫野走到他對面方向的沙發上坐下,他磁性的嗓音低沉的道,“晚上有人邀請我們去用餐,當時我就帶着小曜一同前去。”

    “嗯?”盛一德有些等的不耐煩了。

    “還沒坐下用餐,劉雅芳一桶水正要潑向夏小冉,然後我擋在了她身後,保鏢見情勢不對勁立刻衝上來,小曜應該是受了驚嚇嚇到了。”

    盛騫野說道。

    “混賬,他夏家算什麼東西,竟然接二連三的來自擾我們。”他吹鬍子瞪眼的說道,威嚴十足,“告訴你,這件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能整死他們的就別讓他們有苟延殘喘,死灰復燃的機會。”

    盛騫野認同盛一德的想法。

    聞言,他的眼瞳變得深邃,定定地看着盛一德,“爺爺的想法與我不謀而合。”

    夏文灝現在還有那麼一些用處。

    “你有什麼想法?”盛一德想聽盛騫野的想法。

    他剛纔陰鬱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夏家死到臨頭了。

    “公司暫時和顧氏集團有個服裝秀,這次的秀主要是針對夏小冉舉辦的,還有一層用處,顧家和夏家屬於同氣連枝。”

    盛騫野說道。

    “你的意思是,想將他們連根拔起?只要一方有事,另外一方自然會急,然後就會狗咬狗?”

    盛一德說出見底。

    聞言,盛騫野點點頭。

    “這算是我初步的想法,當初留着顧震霆就是加以利用,而且夏文灝的公司目前雖然是氣數已盡,表面上看依舊算風光,這內裏有些事我沒有捅破,想借助這次的機會,讓他們兩敗俱傷。”

    盛騫野陰鬱的黑眸變得冷厲。

    盛一德的心情這纔算平靜,寄予厚望的說道,“我等你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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