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個航站樓?”
盛騫野的聲音又從手機那端傳來。
夏小冉很是疑惑,他又不跟着她一起去蜜月旅行,問那麼多幹什麼呢?
“出國哪個航站樓你還問我嗎?”
她走出廚房,喝着酸奶重新回到客廳。
這時候,她聽到門鎖有動靜傳來,她盯着門,沒多久意外的事發生了。
盛騫野站在她面前,他站在玄關換鞋。
“這就是你說的在機場的航站樓?”他冷冷地反問道,黑眸冷睨着坐在沙發上喝酸奶的夏小冉,“撒謊的本事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爛。”
她坐在沙發上,喝着耐酸,不鹹不淡的說道,“我在哪個航站樓和你有什麼關係,說謊本事爛又和你有什麼關係?別動不動就一味的指責我。”
盛騫野走到夏小冉身旁坐下,他很明顯是想靠近她,結果她避開了一些,好像有心不想和他靠近。
“還和我生氣呢!”他主動握住她的小手。
她不客氣的一把甩開。
“我爲什麼要生氣?”
夏小冉把喝完的酸奶罐子放在茶几上,盛騫野見狀拿起來,撕開上面的一層,他當着她的面舔着。
“你有病嗎?”她撲過去趕緊去奪。
盛騫野沒有還給她繼續舔蓋。
“還生氣嗎?”
他的黑眸冷睨着她。
她想到什麼,快速從沙發上起身,趕緊走到廚房,拉開冰箱從裏面掏出一罐酸奶,插上吸管走進客廳。
“喝吧!”夏小冉怕他口渴,她還是隔着一段距離坐下,“你不在醫院,來這裏幹什麼?”
盛騫野喝着酸奶,黑眸瞥向夏小冉。
“事情處理完了就回來了,難道我還要留在那裏過年嗎?”
“那也可以留下來,畢竟盛安安想見你的時候隨時都能看到你,這對她的病情有幫助。”
她就事論事。
當時盛騫野氣沖沖的離開心裏的確很生氣,現在冷靜後氣是消了,可是並不想原諒他。
“你可以回去了,我會在這裏度過一週的自由時間,所謂的蜜月之旅你回家後別被小曜揭穿就行,他很聰明,非常輕易就會發現問題。”
她不想引起兒子的擔心,和盛騫野的問題私下解決就好。
“我爲什麼要回去?”盛騫野靠過去,將夏小冉逼進了沙發角落,“老婆在哪裏我也要在哪裏,要不然怎麼能叫夫妻呢?而且我們是新婚,昨晚的新婚夜並沒有度過不是嗎?你難道想逃。”
夏小冉纔想起昨晚他們的確沒有度過浪漫的新婚夜。
她擡眸,眼眸裏深深地倒映着盛騫野輪廓分明的俊龐,“我要是不答應呢?”
“你會答應的,我們是夫妻不存在強迫,不管是你還是我,這叫履行夫妻義務。”
盛騫野理直氣壯的說道,手指捏住夏小冉的下巴。
她眼眸微眯,氣的一腿要將他踢下沙發,結果腿剛伸出去就被他抓住。
夏小冉沒有繼續動,盛騫野的身子慢慢俯下,她沒有動,他的手探入她的衣服下襬,吻在脣瓣上流轉。
“唔……嗯……”
她抱緊他。
很快,客廳裏一片漣漪。
“歐陽叔叔,今天怎麼是你來接我回家?”夏天曜感到好奇。
按照道理,應該是別墅裏的傭人來接纔對。
“因爲你爸爸媽媽去度蜜月了,接下來的一週由我送你上學,接你放學,送你回家。”
他和夏天曜說明日程上的安排。
夏天曜坐在安全座椅上,點點頭,“哦,我明白了。”
“你不好奇爸爸媽媽去度蜜月的事嗎?”歐陽漓一邊開車一邊和夏天曜商量道。
“歐陽叔叔,對於這種撒狗糧的話題,不適合我們單身人士私底下進行談論,你說呢?”
夏天曜表情認真的看着開車的歐陽漓,明確的告訴他不想談度蜜月的雙親。
歐陽漓哪裏會想到小傢伙的思維會這麼的奇特,竟然把盛騫野和夏小冉之間的話題歸類爲撒狗糧話題,在他看來,小傢伙是不願意在背後談論雙親而已。
高情商的孩子他還真是少見。
“歐陽叔叔,你可以和我談談最近時下有什麼好玩的,好喫的,新鮮的事兒也行。”夏天曜纏着歐陽漓繼續聊天。
小傢伙會主動找話題和他聊天着讓歐陽漓感到意外。
“最近好玩的我倒是沒有時間去體驗,好喫的倒是知道幾家,不過你應該不愛喫辣的吧?”
他倒是想帶着夏天曜去喫火鍋。
“辣的嗎?我倒是嘗試過,以前在國外的時候,乾媽回去唐人街買火鍋底料,然後我們就喫火鍋,好酸爽的。”他說起喫火鍋,連續吞嚥了幾口口水。
歐陽漓從後視鏡見到小傢伙吞口水的樣子,他笑着說道,“那要不然我帶你去喫火鍋?”
“好呀好呀!”夏天曜興奮的說道,他很快又收回伸出去的手臂,“得先和家裏打個電話,要是他們知道我沒有回去肯定會着急的。”
歐陽漓沒想到夏天曜不僅僅聰明,還是個細心的孩子。
“沒有問題,待會兒我會給家裏打一通電話,就說我帶你去喫晚餐,喫完後我們再回去。”
有了商量,歐陽漓載着夏天曜去用晚餐。
公寓裏,夏小冉還在睡,盛騫野洗了澡點了外賣,按照目前的情況要她起牀準備晚餐有點難。
點了晚餐後,他坐在客廳裏給唐鈺打電話。
“和你說件事,把盛安安轉到你醫院,你看近期能安排出病房嗎?”盛騫野站在窗前,望着公寓樓下的夜景。
唐鈺正在辦公室裏,接到盛騫野的電話,來電號碼還是沒有越洋的。
“你這是沒有去度蜜月?”他竟然有空關心別的事。
“嗯,人在A城。”
盛騫野說道。
“盛安安的事我會辦妥,我會和院方去聯繫,你有沒有想過,身邊要是帶着另一個孩子和另一個女人,對小嫂子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你要考慮一下他們的心情。”
唐鈺想要盛騫野做出正確的選擇。
他單手按住腦袋,“關於六年前的事,我現在腦子裏是一片空白,記憶被鎖住了,想要解開六年前的記憶需要你幫我做催眠。”
唐鈺那端沉默了,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