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餐,夏小冉塗了防曬霜打算出門,盛騫野比她晚一些纔出來,他的手上拿着一件防曬衣,還有一把遮陽傘。
他走到夏小冉面前,幫她把防曬衣穿上。
“泰國的太陽紫外線比較強烈,你皮膚敏感別曬傷了。”盛騫野幫她拉上防曬衣的拉鍊,又撐開了遮陽傘。
夏小冉看了看身上的防曬衣,又看着走在身旁的男人。
“現在你懂得關心我是否會曬傷,那麼你以前爲什麼不懂的關心一下我的心痛呢?”她突然之間感性的問道。
李雅微的事終究是他們之間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他的心裏只有那個女人沒有她。
盛騫野聽到夏小冉的責問,他停下腳步站在那裏,“事情不發生都發生了,現在追究也改變不了什麼。”
他沒有具體說到如何處理與李雅微之間的關係,在夏小冉心目中他現在是不折不扣的混蛋,既然十來天后他們要離婚,很多事沒有解釋的必要。
自從夏天曜的腎被摘了之後,他無論說什麼,她一句也聽不進去。
既然如此,他何必再火上澆油。
“你這樂觀的心態我真是佩服。”
夏小冉諷刺盛騫野。
她直截了當的把事情挑明瞭,他卻沒有做出相對的迴應,甚至輕描淡寫的掩飾了幾句作爲對她的安慰。
果然,李雅微纔是他心尖上的寵兒。
盛騫野察覺到夏小冉的情緒一下子變壞了,她怒氣衝衝的往前走,橫衝直撞不看路,他緊隨在她身後。
“滴滴。”
前方的馬路有汽車開過來,按着急促的喇叭聲。
“小心。”盛騫野怒然的大吼道。
夏小冉的腦袋一片空白,直愣愣地站在那裏,眼看汽車要撞上來,她胳膊一緊,一隻強壯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她被盛騫野抱住,兩人及時的避開了那輛車,他的手臂擦破了皮,血頓時流下來。
“你流血了。”夏小冉抓着他的手臂驚呼道。
盛騫野面無表情的抓下她的手,將她上上下下,前前後後檢查了一遍。
“有沒有傷到哪裏?”他大聲質問道。
她傻傻地站在那裏,衝着盛騫野搖了搖頭,“沒有傷到。”
這算什麼?
是對她的關心嗎?
可是,他又是爲什麼對李雅微那麼好呢?
總而言之,這個男人就是渣男,喫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
雖然,最終他們選擇要離婚,可是他並不是爲了她做出改變,而是爲了別的女人。
想到這裏,夏小冉心裏一陣不舒服。
“我問你話呢?有沒有傷到哪裏。”盛騫野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做對視。
她面無表情的拉下他的手,淡漠的說道,“我沒事。”
盛騫野聽到夏小冉說沒事,他緊懸的心才放下。
車裏的司機下車,是本地人,對着他們用泰語做交流,盛騫野不急不躁的與對方溝通了幾句,對方看着夏小冉嘰嘰呱呱說了幾句話,她一頭霧水的站在那裏,直到車主離開。
“他剛纔在說什麼?”
她追問道。
“想知道?”他低眸瞥了她一眼。
“當然想知道啦!萬一他在罵我呢?”
夏小冉不爽的說道。
盛騫野勾脣扯出一道邪魅的笑容,黑眸直勾勾地看着她,“想知道答案的話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夏小冉沒有說話,她清澈的目光定定地瞅着盛騫野。
“不說拉倒。”
她還不稀罕知道。
她沒有繼續追究他和那個車主到底說了什麼,盛騫野也沒有告訴她答案,按照他對她的瞭解,這個答案她心裏是非常好奇的。
盛騫野帶着她去了好友家,主人在當地有果園還有一些關於旅遊方面的事業,見到他們來做夢,讓傭人切了水果,熱情的招待他們,夏小冉順便幫他包紮了擦傷的手臂傷口。
“你們聊,我想去看看花。”夏小冉看着盛騫野,她對庭院裏的植物和花卉比較有興趣。
“去吧!別曬傷。”
他把遮陽傘遞給她。
夏小冉接過遮陽傘對他點點頭,“嗯。”
盛騫野看着她的背影,穿梭在花叢間像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要不是他及時用兒子的撫養權作爲代價,說不定,她根本不會答應陪他到最後。
他和好友聊着天,時不時要把視線投到夏小冉的方向,密切關注着她的一舉一動。
和好友聊完天,盛騫野看夏小冉也玩累了,他們離開時太陽已經落下。
“要不要去坐嘟嘟車在附近兜一圈,現在沒有太陽,估計能涼快點。”盛騫野徵求夏小冉的意見。
她看到那種類似國內的三輪車,覺得特別感興趣。
夏天曜出生後,她帶着兒子在國外居住,在生活中並沒有國內那些接地氣的氛圍。
“嗯,我想試試。”她瞅着盛騫野,模樣乖巧的點點頭。
盛騫野牽着她的手,嗓音磁性的笑道,“你現在特別像一個人。”
“什麼人?”夏小冉不悅的蹙着黛眉。
要是他敢說她像李雅微,她馬上打包走人。
“像是我的女兒。”
盛騫野笑道。
她聽着他說的話,潛臺詞可以理解爲她現在好像是他女兒。
“爸爸。”夏小冉惡作劇的看着盛騫野。
盛騫野繃着英俊的俊龐,他低下頭湊近她面前,咬住她的耳垂,性感的磁性嗓音沙啞的說道,“那我們昨晚的翻雲覆雨算什麼關係?”
“變態。”
她的微垂微微喫痛,紅着臉渾身燥熱的推開他。
盛騫野沒有跑上去追,怕嚇到夏小冉,怕她在馬路上奔跑會遇上危險,他快步走到她身邊,霸道的握住她的小手。
“別一個人走,萬一走丟了怎麼辦?”
“丟了就丟了,反正我也沒有人稀罕。”她怨氣沖沖的說道。
他當然聽得懂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無非是在埋怨他。
“你心裏要是有隔閡,我們這段時間的相處是不會融洽的,但願你看在撫養權放棄協議的份上,不要再提不愉快的話題。”盛騫野低聲說道。
夏小冉心情鬱悶的繼續往前走,她還是做不到對他徹底的改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