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雅微守在病牀前,他轉動輪椅靠近牀邊的方向。
“關於女兒中毒的事你一點也不知情嗎?”他試探性的反問道。
她感到心虛。
知曉是盛馳俊派人綁架的盛安安,可是當着盛騫野的面卻不能說出口。
“這件事我並不知情,當時在舉辦婚禮,行程太忙碌,女兒不見的事我根本沒有發現。”李雅微做出無力的解釋。
聞言,盛騫野冷冷地說道,“女兒對你來說沒有奪到盛家少夫人的寶座來的重要,你當然不會在意她是否有被綁架。”
面對盛騫野的冷嘲熱諷,李雅微自覺理虧,沒有順着他的話茬進行反駁。
“大概是婚禮上太忙,太混亂了,纔會讓那些壞人有機可趁。”
李雅微又說了一句解釋。
盛騫野的黑眸冷睨着她的側臉,總覺得她有什麼事隱瞞了。
“但願你說的都是事實,否則我絕不輕饒。”他的大手用力的拍了一下輪椅的扶手。
就在他們聊天時病房的門被推開,唐鈺拿着最新的報告走進病房。
“怎麼樣,結果出來了嗎?”盛騫野擡着頭看着前方。
唐鈺把報告遞給他,“情況不容樂觀,這些毒素連我都沒有見過,我不排斥這應該是專業人士研究的某種項目,而安安無疑是被試藥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想要解毒只能去找研究這種毒的相關人員,否則,安安身上的毒恐怕一輩子沒有藥能解除,吐血大概就是後遺症的其中一項,至於其他的症狀我們現在還沒有發現。”
盛騫野氣的將資料揉成了一團,用力地砸在地上。
“要是被我知道是哪個狗雜碎膽敢拿我女兒試藥,我一定會廢了他們。”他氣憤難耐的低吼道。
李雅微原本想去撿被他揉成一團砸在地上的資料數據,聽見他的威脅,她沒敢上前一步,關於盛安安中毒一事,她心知肚明與盛馳俊有關聯。
沒想到爲了爭奪盛家的繼承權,竟然要犧牲這麼多的人。
先是夏天曜,現在輪到了盛安安。
她不敢猜想,下一個輪到的會不會是自己?
“唐鈺,我要離開A城一段時間,你替我好好照顧安安。”他託付好友照顧女兒。
唐鈺低頭看着躺在病牀上的盛安安,對盛騫野點了點頭,“放心吧!這裏有我。”
盛騫野看着唐鈺一眼,“對了,待會兒你拿一份出院徵求同意書給我,我簽了字你再拿回去存檔,在我沒有回國之前,安安必須住在醫院裏進行治療,除了我,不管誰簽字都沒有用。”
他說完話眼睛斜睨着坐在病牀前的李雅微。
在A城他最不放心的人是盛馳俊,其次就是李雅微,她聽命於那個男人,關於出院同意書他覺得有必要做個簽署。
“放心,這個從安安住院起你就簽過了。”唐鈺說道。
他明白好友的防備心,是不想在出國期間有人拿着孩子問題進行說事。
“那就好,唐鈺我先走了。”
盛騫野依依不捨的看了一眼躺在病牀上的女兒。
李雅微站起來打算和他打招呼,結果他乾脆的一個字也沒有留給她。
“我等你回來。”唐鈺看着門口的方向喊道。
艾瑞克看到盛騫野重新出來,他走上前說道,“少爺,我送你過去。”
“嗯哼。”
他冷哼道。
要不是夏小冉不肯接聽電話,他也不至於親自跑去國外找她。
不過能夠想象,盛安安的事他沒有調查清楚就在情急之下罵了她,估計她心裏頭有氣。
艾瑞克載着盛騫野出發前往停機坪。
等車子開往停機坪停穩後,艾瑞克率先下車,放好輪椅再扶盛騫野下車。
他把盛騫野送到飛機上再下去。
盛騫野坐在飛機上在起飛前又打了一通電話給夏小冉,她的手機依然無人接聽。
米蘭。
夏小冉忙完一天的工作下班乘坐地鐵回家。
回到公寓,她聞到飯菜的香味,“先生,你在家嗎?”
“我在廚房裏,最後一道湯盛出後就可以開飯了。”S先生的聲音從廚房的方向傳來。
夏小冉放下拎在手上的包包,她走進洗手間去洗手,出來後看到S先生正在開紅酒。
“今晚的菜不錯,不如我們喝幾杯?”
他舉着紅酒做出提議。
“完全可以。”
夏小冉欣然點頭同意。
他知道她心裏鬱悶,要是不發泄出來,悶在心裏面肯定會悶壞。
兩人坐下,舉起面前的紅酒杯,高高舉着,碰了一下杯,各自品飲。
“口感還不錯,不澀也不酸。”
夏小冉說道。
“你要是喜歡待會兒多喝一點。”S先生笑道。
沒想到她還是個小酒鬼。
“不了,晚上還有一些工作需要處理,酒喝多了誤事。”夏小冉笑着搖了搖頭,拒絕他多喝一點的提議。
“也好。”
他沒有勉強她的決定。
“先生,你似乎比我想象的更要神祕。”夏小冉發現他的身份與想象中大不相同。
“是嗎?我有那麼神祕嗎?”S先生不以爲然的笑着。
她點點頭,清澈的杏眼望着他,“這是真的,我說我想離開A城,結果你連私人飛機都有,我們馬上就回到了米蘭,要是你身上沒有錢的話,這東西別說買,就算租也要不少錢的。”
“哈哈哈……”S先生髮出爽朗的笑聲,他神祕的說道,“那麼,你覺得我究竟是什麼人呢?”
夏小冉搖了搖頭,嘟着嘴說道,“其實先生不管是什麼人,對於我來說沒什麼區別,只要不傷害我就是好人。”
“你倒是通透,難怪會得到盛老爺子的歡喜,果然是玲瓏的人兒。”
S先生笑着誇讚夏小冉的聰慧。
“其實,非要研究誰是好人誰是壞人,這樣做人很累,反正我不圖別人身上的好處,是好是壞與我無關,只是別傷害我就好。”她看得開。
每個人都會有祕密,不想說的她絕不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