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冉不以爲然的撩了一下發尾,笑着說道,“要不然怎麼對得起我最近苦思冥想,掉光頭髮的代價呢?”
肖御發現對於夏小冉來說,盛騫野的存在的確有着不可估量的價值,他改變了她在行事作風的一些弊端,甚至還讓她有了強烈的代入感。
“今天保安的事要是你沒有機會出手呢?那麼又該殺哪隻雞。”
肖御反問道。
夏小冉想了想,“公司裏總有幾個人可以作爲下手的目標。”
“看樣子,你早就做了功課。”他突然發現,先前還擔心夏小冉無法勝任肖氏集團的繼承人位置。
現在看來,完全是他多慮了。
“小叔叔,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夏小冉稍稍靠近肖御,目光清澈,“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肖御一聽她說的話頓時有了理解。
“不錯,是我們肖家人,自然很多事無需多言。”
他想到夏小冉的本事,心裏感到特別的欣慰。
“要是盛騫野在這些事根本不是什麼問題,他隨隨便便就能解決掉。”夏小冉想到盛騫野,更多的是欣賞。
“把他說的這麼神乎,你要知道到現在爲止,你替自己找助理的事還沒有任何的着落。”
肖御不悅的說道。
夏小冉挽着他的手臂,撒嬌的說道,“好了好了,別介了,這件事我會上心的。”
她剛走出電梯,手機響起了信息的鈴聲。
肖御牽着她的手走出公司大堂,前面有一羣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爲什麼要炒我們魷魚,請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說法。”
保安隊隊長看着肖御和夏小冉,大聲的呼喝道。
佟匪一看情形不對,他要衝上前去解決這羣“造反”的人,夏小冉對他投去一個眼神。
他只好收斂怒氣慢慢退下。
夏小冉看着鬧事的保安隊隊長,面無表情的看着他,“我來問你,這裏是誰家的集團?”
“這個白癡問題,誰不知道呢?”保安隊隊長衝着夏小冉輕蔑的冷笑道,“這裏不就是你家的集團嗎?”
她對保安隊隊長那副目中無人的樣子特別的不爽。
“既然你這個白癡還知道這裏是肖氏集團,那麼我今天爲什麼炒你魷魚你不清楚嗎?”夏小冉冷冷地說道。
保安隊隊長一聽她喊自己白癡,氣的想要上前,感受到佟匪瞪過來的凌厲目光,稍稍收斂囂張氣焰。
“我根本沒有違反任何一條員工手冊上的規定,你憑什麼炒我?”
“就憑你對肖氏集團不忠心,這個理由足夠嗎?”夏小冉上前一步,面朝着保安隊隊長,“一條家養的狗尚且還知道維護主人,守護家園,而你們領着我肖氏集團的薪水,卻讓不相干的人進入公司,我沒有追究你們相關的法律責任已經仁至義盡,你們還有臉膽敢堵住我的去路?”
肖御從頭到尾站在一旁當個稱職的喫瓜羣衆,沒有上前幫過夏小冉。
好幾次佟匪要上前,還是被他的眼神給勸退了。
“我們都不知道放了什麼人進去?”保安隊隊長極力狡辯。
“談晉野。”
夏小冉直接當着他的面說出三個字。
保安隊隊長頓時無話可說,臉色訕訕地。
“那麼他送給你多少錢這件事你身後的這羣同事知道嗎?”
夏小冉冷笑着反問道。
原本支持他的同事,此時對着他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自知理虧,保安隊隊長衝着夏小冉喊道,“我和你拼了。”
他用力的一拳砸過去,正要砸到她的臉上,佟匪還沒有上前,她背對着保安隊隊長,一手抓住他的手臂,另外一隻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砰。”
一聲巨響引來了大家的圍觀和側目。
夏小冉,一隻腳踩在保安隊隊長的胸口上,居高臨下的睨着他,冷冷地說道,“本來還想補償你們遣散費,作爲最後的一點仁義,看樣子現在是不需要了。”
佟匪愣住了。
肖御也沉默了。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夏小冉竟然給了保安隊隊長一個帥氣的過肩摔。
“佟匪,把這裏的事情處理一下,如果沒有找到新的替代人員,暫時先讓保鏢來替補。”夏小冉轉頭看着身後的佟匪。
他快步上前,對着她低了低頭,恭敬地說道,“是,大小姐。”
肖御走到夏小冉面前,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了公司大堂。
坐進車裏,肖御瞥了坐在身旁的夏小冉一眼,“關於遣散費的事,你當真有想過?”
“並沒有。”夏小冉實話實說,轉頭看着車窗外的公司大堂,“對於叛徒,我向來零容忍。”
“那你爲什麼說要給遣散費?”肖御想知道她說這句話的目的性在哪裏?
她勾着脣角笑道,“讓他們知道我是個賞罰分明的人,而且這隻鍋由他來背是再好不過了。”
夏小冉現在終於理解了盛騫野的經商之道。
“你真的讓我不容小覷。”肖御說道。
“俗話說,慈不掌兵,情不立事,義不理財,善不爲官,經商之道理該斟酌。”她沒有退路。
如果不強大,怎麼守護肖家,怎麼保護盛家?還有她的一雙兒女。
談晉野隨時隨地會對他們下手。
佟匪處理好公司的事,回到車裏,坐在駕駛座,載着肖御和夏小冉離開了公司門口。
她拿出手機差點忘記了信心還沒有讀取,點擊閱讀功能,才發現差點錯過重要的事。
「肖大小姐,我想和你談個生意,晚上來這家酒店,我在包廂裏等你。」
信息上面還附上了一個詳細地址和包廂的號碼。
“小叔叔,晚上我不在家裏用餐了,需要出去一趟。”夏小冉收起手機,看着坐在身旁的肖御。
他點點頭,沒有阻攔她,“記得帶上佟匪。”
“沒問題。”夏小冉笑道。
關於晚上要談的生意,她雖然不知道具體內容,但多少猜到了一些。
盛家。
盛牧贇坐在客廳裏,經過了三個月的時間,劉雅芳的確沒有再來找盛家的麻煩。
他正坐在客廳裏喝茶,管家急急忙忙的走進來。
“先生,出事了。”管家站在他面前說道。
“什麼事?”
盛牧贇放下茶杯,表情嚴肅的看着他。
“盛馳俊死了。”
管家向盛牧贇彙報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