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牧贇看的膽戰心驚,一旁的佟匪也跟着吊高了一顆心,他不是怕夏小冉瞄不準,而是怕歐陽漓會被她打死。
“砰。”
子彈穿過鐵籠,彈殼擦過籠子邊沿,摩擦出些許小小的火星。
歐陽漓依然在四處走動,夏小冉又快速的開了一槍,這一槍出去,歐陽漓直挺挺的跪在了籠子裏。
他的膝蓋被射中。
“我沒有想過要你的賤命,但是我想看到你求生不得,求死無能的痛苦慘狀。”
夏小冉握着手槍,站在原地目光犀利的睨着前方。
佟匪沒有說話,盛牧贇站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跪在地上的歐陽漓對於夏小冉開出去的那一槍表示喫驚,也有着不敢置信。
對於他而言,膝蓋中彈的事遠比想象中要來的離譜。
他僥倖的想過夏小冉的子彈會射偏,哪裏知道她的子彈不但沒有射偏,反而正中他的膝蓋。
“盛騫野已經死了,就算你現在把我殺了,也無濟於事。”歐陽漓跪在地上向夏小冉求饒。
她收起槍丟給佟匪,站在原地,擡着頭睨着前方,展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你不會死,但是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夏小冉斷定談繼中不會輕易放過歐陽漓。
歐陽漓本里面原本有很多的盤算,哪裏知道現在想要安然無恙的離開還很困難。
“你死我還沒死。”歐陽漓絲毫不畏懼眼前的夏小冉。
佟匪收起槍站在一旁,盛牧贇從佟匪手裏奪走了那把手槍,他舉着槍瞄準了歐陽漓。
“先生。”佟匪擔心盛牧贇傷到自己。
夏小冉沒有勸阻,盛牧贇如果想要殺掉歐陽漓,這是一件無可厚非的事。
盛騫野的死是盛牧贇永遠放不下的痛。
“歐陽漓,沒有想到你竟然隱忍這麼久,既然你覺得我們拿你沒有辦法,那麼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盛牧贇現舉着手槍沒有二話,連忙瞄準他的手,兩條胳膊全部中槍。
“父親,你先別激動。”
夏小冉勸他冷靜一些。
“這三顆子彈根本死不了。”他們的身後站着談繼中。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佟匪轉身一臉戒備的看着,生怕他會做出什麼事。
“後面就沒有我們什麼事了。”
盛牧贇說道。
他把手槍轉交給佟匪。
對於盛牧贇的說法,夏小冉沒有任何勸阻,她想着也該把餘下的事交給談繼中。
沒有多久,他們一起走出地下室。
談繼中沒有阻攔他們的離去。
等他們來到庭院,夏小冉遠遠看到羅綺站在角落裏,似乎還有什麼話想交代。
“父親,你想見見她嗎?”夏小冉提醒盛牧贇。
他一直往前走,表情冷淡,“當年背叛我和談繼中過着幸福的生活,丟下騫野讓他從小感受無父無母的煎熬,和這種無情無義的女人有什麼可說的。我能夠給她的恩惠,在當年愛她的時候已經給了。”
既然羅綺選擇了談繼中,那麼他只有選擇放手,這是對他們最好的結局。
夏小冉見到盛牧贇坐進車裏,她不曾想過,那個男人活的如此豁達。
“大小姐,我們是回公司,還是回別墅?”
佟匪擡着頭望着後視鏡。
“先回公司。”夏小冉說道。
“是,大小姐。”
佟匪恭敬地說道。
管家開車載着盛牧贇回別墅,他怕出來太久,盛安安會待不住。
別墅。
盛安安坐在書房裏學習,盧卡斯陪着她,艾瑞克站在一旁。
“媽咪去上班了我能理解,但是爺爺爲什麼匆匆忙忙出了門,你知道他去了娜裏嗎?”她想知道盛牧贇具體去幹了什麼。
盧卡斯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淡淡地說道,“關於這件事我知道的並不是很清楚。”
“怎麼會呢?爺爺有什麼話不是都會和你說嗎?”
盛安安感到意外。
盧卡斯竟然會不知道盛牧贇去了哪裏。
“事實上,這次我是真不知道。”他沒有撒謊。
面對盧卡斯一臉認真的模樣,盛安安沒有繼續追問,就當他說的是真話。
“算了。”她無精打采的繼續學習。
艾瑞克怕盛安安擔憂,開口輕聲說道,“小小姐,先生是接到一通電話纔出的門,應該是去見老朋友了。”
“爺爺說的嗎?”盛安安一點也不好忽悠,馬上提出反問。
他低着頭,笑着回答,“我有聽到先生打電話。”
“哦,那你說的有可能是真的。”
盛安安這才放心的繼續學習。
陪在她身邊的盧卡斯感到受傷,沒想到小公主竟然不相信他說的。
“你好像不信任我。”盧卡斯說道。
聞言,盛安安直爽的點點頭,“是的。”
他感到無比受傷,不過對於盛安安說的話,他也習慣了。
畢竟她經常這麼說。
“那我打個電話讓飛機安排一下。”他掏出手機決定先回國。
盛安安微微擡眸,臉上波瀾不驚,“你還沒有習慣和我的相處模式嗎?”
“這和我回國有什麼關係?”
盧卡斯說道。
“既然你沒有習慣我的性格,那誰給你勇氣還說等我長大想娶我?別耽誤別人追我,你趕緊去我媽咪那裏把話說清楚,避免你們這雷人的關係,你喊她丈母孃試試?”盛安安說的話讓盧卡斯激動了。
艾瑞克倒是情緒如常。
他非常瞭解盛安安的性格,對於她說話的態度以及行事作風早就習以爲常。
“聽你這句話是接受我了?”盧卡斯低着頭,微微湊近她面前。
盛安安一臉嚴肅的反問道,“如果我不同意你會放棄嗎?”
“不可能。”
“這不就結了,還問我幹什麼?”
她現在知道什麼是愛,什麼是喜歡嗎?
這人披着貴公子的皮,專愛幹流氓勾當。
“那不一樣。”盧卡斯將椅子往前挪了挪,靠近盛安安一些距離。
她的雙手託着腮幫子,淡淡地問道,“哪裏不一樣了?”
“一個是經過你的同意,另外一個是我窮追不捨。”
盧卡斯和盛安安分析這段感情的主動和被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