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冉用過早餐,和肖御一起出門。
她去公司,他去月子中心。
“小叔叔,你和緹娜的婚禮打算什麼時候舉行?”夏小冉的眼睛盯着眼前的文件。
她想知道肖御和緹娜結婚的具體安排。
肖御的視線投到車窗外,單手指着腮幫子,“她算是答應了讓我一起照顧兒子,至於結婚的事,八字還沒有一撇。”
他了解緹娜的性格,關於結婚這個結局最後他們肯定要走一遍的。
至於他們到底該以什麼樣的模式去選擇這場婚禮,這件事他暫且不好下結論。
其他的都好說,緹娜的心思他暫時還不想揣測的太透。
“小叔叔是不習慣身邊有人陪着你一起生活對嗎?”她合上文件,對肖御投去一個關心的目光,“爸爸死的早,爺爺年老的時候,小叔叔肯定還小,你長大了,爸爸也差不多死了。”
她掰着手指算了算,肖御的那些年,陪伴他時間最久的人應該是肖陌,其次就是緹娜。
“你這是在同情我嗎?”肖御無奈的反問道。
夏小冉抱着他的手臂,撒着嬌,“小叔叔,其實你和緹娜結婚也沒什麼不好的,她對你是從小到大都愛在心上的,等於說你是她的白月光。”
肖御低眸看了一眼掛在手臂上的那顆沉重的腦袋。
“她喜歡我這件事我一直都知道。”
肖御說道。
“小叔叔,你不要裝酷,偶爾稍微低個頭有什麼不好呢?緹娜這個人我還是非常瞭解的。”
“現在我沒有說不和她結婚,只是結婚需要一個過程。”
肖御和夏小冉做出解釋。
他答應了緹娜的事肯定會做到,而且這件事與兒子有關聯,同樣也沒有必要辜負了夏小冉的一番苦心。
“沒關係,小叔叔來日方長我相信你的能力。”
夏小冉抱着肖御的手臂繼續撒嬌。
肖御微微勾着脣角,低頭看着掛在手臂上的小腦袋,“你現在說出口的話,到時候記得也要做到。”
“小叔叔放心,我肯定能做到的。”
夏小冉笑嘻嘻的向他做出保證。
佟匪載着夏小冉現回到公司,再載肖御前往月子中心。
回到公司的夏小冉推開辦公室的門進入,她看到江清辭坐在沙發上。
“一大早你不用工作嗎?”夏小冉走到她身邊坐下。
“不是不用工作,而是有個傻X,打電話到我的辦公桌上,和我說他沒有死。”江清辭一臉受到驚嚇的表情,小手拍了拍胸口。
夏小冉一聽江清辭說的話,結合最近發生的事,腦子裏很快有了一個想法。
“這件事,你還對誰說了?”
她抓着江清辭的肩膀反問道。
“這件事除了你,我誰也沒有說過。”
江清辭並不理解夏小冉問的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這件事當然只有你知道,我現在纔來上班,能和誰說呢?”
她和夏小冉進行說明。
夏小冉抓着江清辭的雙臂,臉上是掩藏不住的激動,“下次還有電話打給你,千萬不要掛斷,也不要嚇到,記得叫助理來喊我接聽。”
她現在懷疑那個電話是他打來的。
“你的意思是……”
“噓,小心隔牆有耳。”
夏小冉笑着說道。
現在的她不確定到底爲什麼電話要打到江清辭的辦公室內,但是唯一確定一點,那個電話肯定是安全的。
“你放心,關於你的交代我收到了。”
江清辭答應了夏小冉的請求。
“現在你可以出去工作了,萬一有什麼動靜記得再來找我。”夏小冉說道。
江清辭從沙發上站起來,對夏小冉說的話,充滿了小小地疑慮。
“你確定是那個人打來的嗎?”
“不確定。”夏小冉沒有隱瞞她。
她的話再次勾起江清辭的好奇心,“既然你不確定是那個人打來的,爲什麼要我去守着呢?”
“人活着不容易,難道給自己一個假希望好好地活下去,也不行嗎?”
夏小冉說了一句自欺欺人的話。
“聽上去好像是這麼一回事。”
她輕聲說道,竟然認同了夏小冉的想法。
夏小冉沒有說什麼,對於她來說,沒什麼比那個人的消息更加重要。
江清辭沒有說話,從沙發上起來後,默默地走出了辦公室。
夏小冉靠着沙發,仰着頭望着天花板,溼潤的眼眶有眼淚滑落。
她也想讓所有的事恢復正常,可是現在還需要時間等待。
盛騫野,是你嗎?是你對不對?
如果你還活着就回來吧!回到我和孩子們的身邊,無論如何,我都能接受你的狀況,哪怕是殘廢了也不要緊,我會照顧你一生一世。
夏小冉的眼淚從眼眶裏滑落,她伸出手抹掉淚水,從沙發上站起來朝着辦公桌的方向走去。
她拉開椅子坐下,開始處理一天的工作。
佟匪送肖御來到月子中心。
“主子,我送你進去。”佟匪說道。
“嗯。”
肖御沒有阻攔佟匪。
“主子,你娶緹娜的事其實也不算什麼。”佟匪說道。
“聽上去,你好像比我有想法。”
“主子,主要緹娜替你生了小主子,這是最好的證明。”
他肖御說明緹娜的情況和很多時候不同。
“這件事我心裏有數,你也不用太操心,有時間還是替我看着洛洛。”
肖御最擔心的還是夏小冉。
“主子的意思是大小姐對盛少的死還沒有放下執念?”佟匪有些喫驚。
夏小冉不該啊。
“很多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肖御擔心夏小冉不是沒有道理。
“主子放心,大小姐的事我會關注的。”
他願意好好監督夏小冉,幫助她走出低潮。
“盛騫野的爲人我知道,只怕這輩子洛洛心裏是放不下那個男人了。”
肖御想到盛騫野倒也是一陣唏噓不已。
“主子,大小姐一直堅信盛少他……”
“閉嘴,這種話少在洛洛面前提起,那是炸彈,你以爲那是流星嗎?”肖御警告佟匪,勸他少胡說八道。
佟匪低着頭,恭敬地說道,“主子,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你知道就好。”
肖御瞥了他一眼,推門走進緹娜住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