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雪絨從葉懿楠的臥室出去後,來到二樓的陽臺,她的內心久久無法平靜。
曾經以爲談晉野和盛騫野已經化爲了一杯黃土,可是不曾想到那個男人不但還活着,甚至已經見過了兒子。
這五年,他爲什麼不回來?不找他們?
難道,在他的心目中他們母子倆一點也不重要嗎?
如果不重要的話,那麼離開他又何妨呢?
臥室裏的葉懿楠盤腿坐在地板上,想到葉雪絨答應了他的請求這件事,心中難免有些激動不已。
這個男人現在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這下徹底闖禍了。
他非常想看談晉野的笑話,等到明天之後,事情就會變得更加有意思。
葉懿楠笑着用單手摸索着下巴,超級期待明天的到來。
齊霄因爲說錯了話惹的葉懿楠不高興,他想了想,找個機會上去道歉,可是在樓梯口徘徊了許久,始終沒能鼓足勇氣上去找他。
“你這樣晃晃悠悠的再等下去時間就要過了。”
冷淡走到他身旁,盯着他一通冷嘲熱諷。
“敢情事情不是出在你身上,你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對嗎?”齊霄衝着冷淡踹了一腳,倒是沒有踹到他,只是做個隔空的動作。
冷淡對齊霄的感慨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他稍稍退後一步,冷笑着說道,“這件事能怪誰呢?還不是怪你自己,當初說話爲什麼要口無遮攔呢?”
聽完冷淡說的話,齊霄沒有任何的想法,只能用嫌棄的眼神繼續盯着他。
“滾吧你。”
他衝着冷淡冷冷地喊道。
冷淡沒有繼續留在原地,“走就走。”
他是好心想幫助這個男人,結果人家還不領情,那何必繼續呢?
“回來,我讓你走你就走,要不要這麼聽話呢?”
齊霄伸長手臂攔下了冷淡,強迫他留下。
冷淡稍稍擡頭,眼神微寒,“你需要這麼作嗎?有這個閒工夫不如去找小少主道歉。”
齊霄聽到冷淡的反駁,心裏感到十分不爽,一想到暫時還沒有和葉懿楠道歉,只好收回所有的吐槽。
“你有什麼好辦法嗎?”他擡着頭繼續望着樓梯口,似乎在等葉懿楠的出現。
冷淡聽到齊霄終於低聲下氣的請求自己的意見,他沒有計較傲嬌。
“小少主的脾氣和少主是如出一轍的,你現在想和他道歉,說實話效果不大。”
“那要怎麼辦?”
齊霄急了。
“他屬於軟硬不喫,等到了今晚喫過晚餐,你再和他去道個歉基本這個事就過去了。”冷淡繼續給他提意見。
事實上,葉懿楠屬於心裏不記事,任何事只要過了晚上絕對不會記着。
在冷淡看來,這大概是小朋友心性,等他長大了就難說,只不過這個發現他不想告訴齊霄。
“爲什麼你的意見聽上去那麼的玄乎呢?”齊霄半信半疑的反問道,對他說的話充滿了懷疑。
冷淡對於齊霄的懷疑內心沒有任何想法,一雙眼睛冷冷地瞪着他,“簡直對牛彈琴。”
他說完後離開了樓梯口。
原地只剩下齊霄一個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繼續站在那裏。
齊霄衝着冷淡的背影氣呼呼的喊道。
冷淡沒有搭理他,出去找保鏢,叮囑他們今晚把東西收拾一下。
他發現葉懿楠呆在這裏身體不是很舒服,想着今晚過後勸他們搬到別墅去住,他還小,身體需要好好照料,不能生病了。
人販子將車子開到鎮上的一家旅店,他把車子停在停車場,走到後座打開車門,手牽着戴着墨鏡男人的手。
“該下車了哥。”人販子對着墨鏡男喊道。
墨鏡男下了車,站在庭院裏,他聞着風,笑眯眯的對着人販子說道,“這裏還是小漁村,你難道不算回市裏嗎?”
人販子從來不敢小看眼前的男人,哪怕是眼睛瞎了,這人一樣不容人小覷。
“我明天還想去見小兔崽子,所以今晚只能在鎮上休息一晚,如果回市裏明天早上去見他會費時間。”
人販子和男人做出解釋,希望他能夠留在這裏住上一宿。
“可以,既然這樣,那麼我們就在這裏住一晚上。”
墨鏡男同意了人販子的提議。
兩人走進旅店,人販子掏出身份證,順便把墨鏡男的身份證也拿了出來。
工作人員很快幫他們做了登記,拿到房卡後,人販子領着墨鏡男走進了電梯,兩人乘搭着電梯打算回房間休息。
“你有打聽過李雅微和劉雅芳的消息嗎?”
墨鏡男站在正中間,微微瞥了一眼人販子。
“劉雅芳被判刑了,不過明年能釋放,她在監獄裏表現極好,又修了幾個學位。至於李雅微,她現在在英國倒是混的風生水起,自從劉雅芳坐牢後,好像找到了發家致富的道路。總之,現在算是事業型的女強人。”
人販子稍稍壓低鴨舌帽,磁性的嗓音低沉的道。
墨鏡男勾了勾脣角,“他們倒是沒什麼影響,可把你我害慘了。當年雖然是歐陽漓算計在前,可是這過程當中也有劉雅芳的一份功勞在其中。我想按照李雅微目前的地位,如果得知你和我都沒有死,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這樣的人雖然很討厭,但是真要和我們動起手來,恐怕也討不到好果子喫,你說呢?”人販子稍稍靠近墨鏡男身邊,嗓音帶着一絲森冷。
聞言,墨鏡男勾脣笑道,“他們現在是什麼本事,離開了五年的我目前沒有辦法得知,只不過我最大的渴望是不要再來打擾我們平靜的生活。”
“想得美,李雅微要是知道你沒有死,肯定會去找夏小冉的麻煩,只怕你想功成身退,也得惹一身腥。”
人販子的分析十分犀利。
“這倒是,刀子要刺過來,我躲是躲不掉的。”
墨鏡男認同他的意見。
就在他們談話間,電梯抵達他們住的樓層,人販子扶着墨鏡男走出了電梯。
“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希望我們都平安順遂。如果他們要趕盡殺絕,我也不會心慈手軟。”
人販子的手臂讓墨鏡男扶着,領着他往前走。
“能讓你堂堂談晉野說出心慈手軟這四個字,可真是難爲你了。”墨鏡男勾着脣角冷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