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暮從沙發上站起來，相互對峙的兩人互不相讓。</p>
兩人又在客廳裏打了一架，最終將傢俱破壞的差不多了才停手，從實力上看還是喬暮更勝一籌，當然清豐也未必就駛出了全力。</p>
臨走前清豐意味深長的看了喬暮一眼，“我幫你找出幽靈王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但那十幾個人的死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否則免談。”</p>
在事情變得更糟糕之前冬熙答應下來，“你的意思是我們幫你找出真兇你才肯找幽靈王？別忘了我曾經出過錢！”</p>
清豐還真差點忘了這一回事，畢竟最近忙得不可開交，一般的委託他全部推掉了，一心查明真相。</p>
臉色拽拽的，“這不是一碼事，你們不願意就算了，反正一旦我掌握決定性的證據，不管兇手是誰都跑不掉。”</p>
樓下跑車揚長而去，冬熙感覺到事情越來越複雜了，不過有一件事需要先弄清楚。</p>
“你找幽靈王做什麼？難道是爲了換魂珠？”</p>
正在收拾客廳的喬暮頓住，微不可查的點了個頭，“嗯，找到換魂珠讓你復活。”</p>
幽靈王的位置極其隱蔽，遊樂園的幽靈沒有一個知道他在哪，喬暮便想到了利用清豐的力量。</p>
他如此大費周章居然是爲了讓她復活，冬熙不知道該什麼纔好。</p>
看着他的眼睛認真的告訴他，“喬暮，你挺好，不管我是殭屍也好是幽靈也好，都不需要你讓我復活。”</p>
“或許別人都認爲活着纔是最好的，但我不同，無論是人、殭屍還是幽靈對我來說都只是暫時的，畢竟從我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就已經定好了結局。”</p>
“那冬熙的結局是什麼？”</p>
“離開，沒有任何挽留的辦法。”</p>
是這樣嗎？</p>
喬暮斂去眼中的震驚，裝作沒聽懂的樣子繼續打掃。</p>
冬熙默默的看着他把凌亂的客廳打掃的乾乾淨淨，收拾完了客廳他又去打掃臥室。</p>
只有喬暮自己知道她的那番話給他帶來了多大的震撼，明明人就在身邊，看得見摸得着，卻覺得彼此間的距離是那麼的遙遠。</p>
抓不住留不下，他只是她生命中匆匆閃過的過客，或許很多年後連一點痕跡也不曾留下。</p>
“喬暮，我想你明白，你不需要爲我做任何事情。”</p>
不用去吞噬幽靈獲得力量，不需要特意尋找幽靈王搶奪還魂珠。</p>
女主的願望是男主復活，他們勢必不能搶奪還魂珠，甚至在有必要的時候還需要幫助幽靈王一把。</p>
“別說了。”空氣中響起他略帶慍怒的聲音。</p>
大手落在身前捂住透明的光球，冬熙的視線完全被隔絕。</p>
悲痛的、無力地，喬暮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無能爲力的一面。什麼都不能做，什麼也不需要做，那他存在的意義是什麼？</p>
沒有意義，完全沒有，他的存在於她而言是多餘的，是毫無用處的累贅。</p>
即使不願意承認，但這就是無法改變的事實。</p>
“冬熙，我是不是很沒用，幫不到你，也什麼都做不了？”</p>
她不是這個意思......</p>
冬熙張了張嘴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她好像說錯話了。</p>
“果然我很沒用，我以爲自己足夠強了可是還不夠，還不能讓你信任我、依賴我。”</p>
外面的溫度極其寒冷，室內的溫度也逐漸下降，彷彿空氣也被凍住，沉悶壓抑。</p>
過了很久，玻璃窗亮的可照清楚人影，地板光滑明亮。</p>
喬暮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關上打掃乾淨的房間。</p>
“我去查清楚那些人是誰殺的，這樣清豐就不會再有廢話了。”末了他的指尖點在光球上，平淡的語氣不自覺的透露一份危險，“冬熙，你說這個決定好不好？”</p>
“呃，好。”</p>
他現在的情緒明顯不對勁，除了同意她還能說什麼。</p>
總之有點事情做也好，她也覺得這些人死的太過於巧合了。</p>
清豐還沒到家在大馬路上就接到喬暮的電話，“怎麼，你還想打架？”</p>
跑車猛地停在路邊，隨時都有可能打個彎再返回去。</p>
“我去查清楚殺人兇手，你把那些人死的地點發給我。”</p>
剛纔還高冷的不可一世，還沒多久就轉了性子。清豐纔不管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敲敲打打就把時間地址發了過去，順帶還好心的讓人給他帶路。</p>
留山腳下死去的兩個人的確是喬暮動的手，沒有調查的價值，他們第一站前往有三個人同時死去的酒店。</p>
到了酒店門口許立南已經在那邊等着了，他身上被喬暮打出來的傷還沒好全，下地走路不成問題。</p>
“走吧，那間客廳已經被封住了，沒有我帶路你也進不去。”</p>
事發之後他曾跟着道觀裏的人一起來過，工作人員一看是他就立即拿房卡開了門。</p>
屍體已經被搬運走，房間內乾乾淨淨，只有一邊的牀單稍微有些凌亂，一個枕頭掉在地上。</p>
地上勾勒出三人倒下的位置，看起來就像是坐在牀邊的人猛地頭朝下摔倒，三個人倒下的方向還是一致的。</p>
“走廊上有段監控被人毀壞了，只能看見她們三人一同進入房間，再往後面大概有十分鐘左右看不到監控，兇手可能是這段時間行兇的。”</p>
喬暮是來找兇手不是做壞事的，有清豐提前打過招呼，許立南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瞭解到的情況告訴他們，並沒有刻意爲難。</p>
如果清豐在，冬熙一定將他噴的體無完膚。</p>
這麼明顯的手法怎麼看都是人爲，幽靈進入房間需要破壞監控嗎？只要它們不特意顯現身形，人的肉眼和攝像頭根本照不到它們。</p>
“這一看就是人類做的，你們懷疑喬暮也太牽強了吧！”</p>
女孩無語的聲音在房間迴盪，只聽其聲不見其人，許立南差點拿出桃木劍。</p>
“什麼人？”</p>
“是我，冬熙！”</p>
在衣領下方的冬熙已經放棄露臉了，信不信就算了。</p>
“冬熙？”許立南瞭然的看向喬暮身前，“如果你們看了監控畫面就知道爲什麼我們會懷疑喬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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