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
“別亂來”
雷銅雷豹兄弟直接走上,將李香的手下攔截下來。
而何大年也認出了李香,神情有些愕然的在她跟我身上轉了一下。
“香姐,這是怎麼回事”
“我這手下沒得罪你吧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何大年的話語帶着疑惑,但是卻讓我心越發的沉了下去。
因爲我感覺到他的懷疑,顯然按理來說,我是不會跟十三號檔口李香有交集的。
“大年哥,我上次在金龍鑑行,這女人很是囂張。”
“她覺得我沒資格跟她手下的掌眼鑑鬥,這才產生了矛盾。”
我故作不忿的說道,心裏卻越發的擔憂。
何大年顯然不會這般相信,目光看向李香。
好在這個女人有些莽,聽到我的話,一指我,臉色越發憤怒和不屑。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手下孫航鑑鬥”
“就憑你一個垃圾大年,別說我不給你面子,給我懲罰他,否則我讓你好看。”
這話一說,簡直不將何大年放在眼裏,將他當成小弟一般使喚。
何大年是有野心的人,當場臉色就刷的一下鐵青。
“李香,叫你一聲姐,是我何大年給你面子,不是因爲你真是我姐。”
何大年冷聲說道,臉上一臉怒火。
他對李香這個女人本就反感,天生敵對。
因爲李香是他叔叔的人,萬一給何勇誕下一兒半女,他麻煩就大了。
現在李香讓他對付我,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好你個何大年,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
李香也是一臉憤怒,陰冷的看向何大年,目光裏滿是怨毒的火焰。
何大年將她看成天生的敵人,她何嘗不是將何大年看成天生的敵人。
因爲何勇的關係,兩人對彼此來說都是絆腳石。
接着在我膽戰心驚中,李香死死的看了我一眼。
“原來如此,你是何大年的人,怪不得這般囂張跋扈,敢得罪我李香。”
“好,很好。今天我要讓你們兩人吃不了兜着走”
我也不知道李香這女人是什麼原因,不僅沒有揭穿我跟張淑芳一起的事情,反而順勢幫我圓了謊。
“因鑑玉而生的事情,因鑑玉而結。”
“何大年,敢不敢讓你手下跟我手下孫航鑑上一場,一場定輸贏。”
李香叉着腰,怨毒的看着何大年大聲說道。
這裏的動靜引得四周不少人都紛紛看了過來,維持會場秩序的保安也紛紛走來。
何大年惱怒李香的不依不饒,他目光掃了我一眼。
我對他露出苦笑,聳了聳肩膀,順勢說道:“上次也是這樣。”
“大年哥,要不咋們去其他會場吧。”
這話一說,何大年臉上越發不忿,咬牙切齒的看向李香。
“好,好,好”
“李香,你仗着我叔叔,不把我放在眼力是吧。”16讀書 .16dushu.
“龍飛,跟她鑑,我到要看看這女人有多囂張”
這般大庭廣衆之下,何大年下不來臺,只能更李香硬碰硬。
何大年一旦退讓,他的名聲和口碑,都會受到極大影響。
“你有錢嗎”
李香抱着手,故意昂着頭不屑的看着何大年。
這一刻,這女人的刻薄讓我都歎爲觀止,那種彷彿看着一個乞丐的模樣,嫌棄中帶着不屑,惟妙惟肖。
何大年被氣的臉色漲紅,目光裏有如冒火一般。
“多少”他咬牙切齒的說道,聲音如同從牙縫裏擠出一般。
“一千萬”李香豎起一根手指,輕吐出聲,好似說着一塊錢那般淡然。
“跟你鑑了”何大年想也不想的就大聲說道。
他此刻被氣的慌,右手十分僵硬。
我知道這是他的習慣性動作,一旦心裏範怒,惱怒,就會有這種肢體僵硬的本能動作。
而一旦大仇得報或者志得意滿,又會用右手拍打腿部。
一千萬的鑑鬥就這麼確定,李香作爲十三號檔口的話事人,在這裏也有熟識的老闆。
也是一個女人,大腹便便,長得富態,臉上掛着溫和的笑容,乍看起來如同女阿勒佛。
“小事情,我這裏的原石看上的隨便鑑。”
“價格童叟無欺,一律二十萬。”
女人指了指邊上的箱子,裏面放着一大箱子的原石。
二十萬的價格顯然是她趁火打劫,但是說的這般真誠,也的確是個“合格”的奸商。
“一千萬的鑑鬥,有看頭,快點過來。”
“是十三號檔口區的李香,這個是何勇的侄子何大年,他們怎麼槓起來了。”
“這次我站在孫航一邊,孫航可是十三號檔口的當家掌眼,實力非凡。這小年輕卻是個生人,八成是菜鳥。”
一千萬的鑑鬥,很快就吸引了一羣看熱鬧的圍觀羣衆。
這裏的鑑徒、商人都是姐告上檔次的人羣,一些人也認出了李香和何大年。
這讓何大年更加下不來臺,走到我身邊小聲說道:“龍飛,這一局必須贏。”
他模樣咬牙切齒,顯然已經被李香逼得走投無路。
我微微點頭,上次因爲張淑芳的事情,我也差點跟孫航鑑鬥一場。
但是因爲李香看不起我,導致最後鑑鬥沒有進行。
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還是免不了這一招。
“怎麼個鑑法”
孫航抱着手走了過來,他神情傲然,微微揚着脖子。
顯然他沒將我放在眼裏。
我打量着他,又看了看李香,心裏一陣怪異。
不知道爲什麼,我覺得他是李香養的小白臉。
雖然我知道他三十出頭,但是面嫩膚白,乍看上去跟在校門裏的大學生也沒什麼區別。
不過這不關我的事情,我指了一下原石道:“就鑑彼此對原石的眼力差別。”
“太慢”
誰知我剛說完,孫航就傲然的一擺手,不屑的說道。
沒等我繼續說話,他指着那箱原石說道:“咋們一人從中挑一顆,切出的翡翠價高者剩。時間嘛,我也懶得浪費時間,就定在十分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