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在我的計劃中,開始尋找小型有貨原石。
“不是。”
“這也不是。”
“都不是。”
臨近晚上收工的時候,王胖子拿着不少找來的原石給我觀看。
我隨手掂量一番將其都丟入到礦車裏。
“這些都不是,難道一枚都找不到。”
王胖子原本的神情是激動興奮的,他一定以爲自己找到很多,但現在卻是垮下了臉。
這是我們計劃的第一步,尋找看似白石,實際內裏有貨的原石。
找到後再想辦法將其打入到霸哥專門裝白石的袋子裏。
“彆氣餒,這麼小的時候,要完全掩蓋內裏的玉料,本身就是小概率的事情。”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的說道。
王胖子深吸了口氣,微微點頭。
接着我們合力將最後一輛礦車推出礦洞。
晚飯時間,我們四人坐在一起,各自打了一份“豬食”。
咕嚕嚕,霸哥推着手推車準時出現。
“來瓶啤酒。”
“來瓶可樂。”
“來袋麪包。”
人羣蜂擁着朝着霸哥跑去,揮舞着胳膊,興奮的找霸哥購買東西。
我掃了他們一眼,知道這些人早已認命。
每日的勞碌,此時此刻是他們一天中最幸福的時光。
他們迫不及待的享受着,用片刻的滿足麻醉着自己。
我相信,他們中的肯定會有人在簡單的麻醉後,心裏後悔,痛苦。
就這麼將寶貴的積分用來購買喫喝,但大多數或許已經麻木,已經絕望。
“啊,冰啤酒,真爽啊。”
“每天到這個時候,我就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都怪阿魯那個砸碎,上次坑了我好打一筆積分,不然今天我能喝兩瓶啤酒。”
邊上一桌,買到食物的奴工一邊喝着啤酒,一邊興奮的說道。
咕隆
咕嚕嚕
是王胖子,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霸哥的小推車,喉結吞嚥着吐沫,肚子裏響着雷鳴般的聲音。
“要不我們買上一瓶啤酒,四個人分着喝吧咕隆”
是王錚,他也激動的看着霸哥那邊,小聲的說道。
“聽着,如果我們做不到,就沒有未來了。”
“咋們還有未來,還有人生,所以這區區的食物,又怎能誘惑我們。”
“把手伸出來”
我伸手拽着兩人的衣領,將他們的視線拽了回來。
然後我伸出拳頭放在半空中,目光堅定的看着他們。
木第一個伸出拳頭,我是因爲對霸哥有刻骨民心的仇恨,還有國內老家父母、親戚的掛念,支持着我一定要活下去,要走出去。
木應該也是如此,只是我太沉默寡言,我還不知道他的目標,他的牽掛是什麼。
再接着是王胖子,他肥臉抖動,閉着眼睛伸出了拳頭。
最後纔是王錚,就如他無法忍受平淡的生活,執意尋找樂子一般。他對誘惑的抵擋,是我們四人中最差的。
“加油堅持”
隨着我們四隻手放在一起,我大聲吼道。
“加油加持”世紀 .2000xs.
他們三人也齊齊大聲說道。
這讓四周奴工們一臉愕然的看向我們。
“這是在搞什麼”
“莫名其妙,打了雞血嗎”
他們不明白我們到底在幹什麼。
只是當霸哥的推車從我們身邊走過,他故意靠近過來慢騰騰的轉彎,那飄逸的香氣在空中瀰漫。
王胖子緊咬着牙齒,閉着眼睛。王錚更是將整個頭都印在桌面上,這才控制住自己的慾望。
“難道你們想積累積分,從而換取自由”
“嚯嚯,有點意思。以前很多人都是這麼想的。”
“但是,一味的忍耐,憋住,可不是好方法。要不來一點勞逸結合嘛。”
他頓住腳步,看着我,諄諄善誘的說道。
只是這一次我還以他一個冷笑。
霸哥這才聳了聳肩膀,推着手推車離去。
“原來如此,這四個傢伙竟然想存積分換取上岸的機會。”
“這簡直太可笑了,打鑑,我敢打鑑他們堅持不了一週。”
“一週或許可以,但是一個月絕對堅持不下來。知道爲什麼這豬食裏不放鹽嗎就是爲了讓人找霸哥買食物的。”
衆人終於明白過來,一個個或是玩味,或是嘲笑的看着我們。
晚餐結束,我們早早回到牢房。
我按照木的指點,開始進行鍛鍊。
雖然他不是什麼武術高手,也不是搏鬥大師。但是相比於我來說,十三歲就上站場的他,在搏鬥技巧上,絕對能夠當我的老師。
要知道,上次跟黃哥他們的打鬥,他可是一vs三,而我一打一都顯得困難。
因爲我的底子薄弱,再加上礦場裏沒有營養補給。所以我的鍛鍊側重於耐力和技巧,以俯臥撐,小碎步來回移動爲主。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一週,兩週,三週,直到一個月。
而在這段時間裏,奴工們對我們四人的關注,也從最初的譏諷、不屑,變成了沉默。
而霸哥的改變最多,他多次誘惑我們,王錚有幾次差點把控不住,不過最終還是在我們給他打氣中堅持了下來。
“來一瓶啤酒。”
“一袋麪包。”
“我們合夥買一份雜誌。”
喫飯的時間,霸哥推着車照例出現,一些奴工急不可耐的去買東西。
但是相比於以前,不知不覺中,他賣出的東西少了很多。
起碼在人數上,不如以前那麼多。
霸哥陰冷的目光看向我們,他當然知道這一切是爲什麼。
正是因爲我們四人的堅持,讓不少人看到了希望。
人總是喜歡尋找參照物、偶像,別人行,他們也行,別人不行,他們也不行。
他陰冷的笑了起來,因爲邊上來了兩個監工,對他點了點頭。
然後監工朝着我們走來。
“從明天開始,你們四人負責負責洞子深處挖礦工作。”
“推車有其他人代替你們。”
監工目光掃視我們,沉聲說道。
這話一說,四周一片炸鍋,王胖子更是刷的一下臉色變得蒼白。
“完蛋了,他們再無法堅持了。”
“洞子深處的挖礦一直都是最危險的事情。灰塵密佈,而且十分喫體力。”
“完了,他們再無法堅持了。也對,堅持一個月已然是他們的極限。”
衆人的目光看向我們,一陣竊竊私語。
我沒有理睬兩個監工,而是握着拳頭,目光冷冽的看向霸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