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中前六號洞子最是出名,也力量最大,在原石出口中佔據的份額最高。
接着便是從六號到二十號洞子,屬於中間力量,抱團取暖,對抗前六號洞子,佔據一定的市場份額。
至於二十號開外的洞子,那就屬於礦場底層力量,不僅沒有多少力量,更是被喫的死死的。
溫鄉西區的石貿市場,這裏是底層洞子的大本營。
“一噸六十萬,一頓六十萬啊,不包運。”
“上好的帕崗老坑原石,一噸六十五萬。”
一進入市場,各種穿着鬆鬆垮垮西服的西嶺佬賣力的吆喝着。
這裏的原石以噸計算,基本在五十五到六十五萬之間,平均一斤還不到三百元。
這跟帕崗前六號洞子一噸原石千萬左右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巡視一番,我也發現原因,實在是這邊的原石過於低劣。
一些原石裂開的很深,幾乎都裂到中心區域,竟然依然是白石。
這樣的原石即便能出貨,也都是分散的小料,難以賣出高價。
“老闆,有沒有看中的原石可以散賣。”
“老闆,來一噸唄,溫鄉內我們送貨到點。”
一路上,不少西嶺國商人熱情的向我推銷,但都被我一一拒絕。
無他,他們的原始太低劣,開通這樣的進貨線,何大年肯定不會滿意。
正當我滿心失落,打算離開的時候,石貿市場門前人頭攢動。
“煞姐招人,凡是眼力合格者,一律五萬一日聘請。”
一個身高馬大的西嶺佬拿着擴音器,站在石頭臺階上大聲喊道。
四周圍擠的人羣彼此傾軋,身材瘦小者都被擠得搖搖晃晃。
“我我我,我鑑玉二十多年,眼力出衆。”
“我對原石很有研究,人送綽號一眼穿,一眼看穿的意思。”
“我,選我,我綜合實力強。”
一些人舉着手,對着那招人的西嶺佬大聲介紹着自己。
“大叔,什麼情況這裏怎麼這麼多人”
我好奇的走了過去,拉着一個五十來歲的國人大叔對他好奇詢問。
“你小子誰啊不會連煞姐都不知道吧”
大叔不爽的拍開我的手,一臉古怪的看着我說道。
顯然那煞姐名氣很大,彷彿我不若是煞姐就是天大的罪過。
“看來小子你是剛來溫鄉撈食,呵呵,我勸你撈食前還是搞清楚這裏的情況。”
“煞姐是九號洞子的話事人,也是前十號洞子話事人中唯一的女性,爲人狠辣無情,在溫鄉可是大佬之一。”
“看你是同胞的份上我才提點你一二,在溫鄉誰都能得罪,就煞姐不能得罪。”
大叔隨意的給我講解一番,我不時的跟着他點頭。
“既然煞姐這人狠辣無情,爲什麼這些人”
我想到不對勁的地方,伸手指了指那些焦躁着你推我擠的人羣。電子中文網 .dzzzw.
“白癡,老闆狠辣不狠辣管打工仔什麼事情打工仔要的就是錢,工錢。”
“再說這個時代,誰給錢多誰就是大爺,很奇怪嗎”
大叔一臉不屑的看着我說道,接着又補充了一句:“看來九號洞子又跟十號、十三號洞子鬧事情了,不然煞姐也不會派人來這裏招掌眼。”
“哦,怎麼說”這到是個值得關注的事情,我故作好奇的問道。
“溫鄉前二十號洞子斗的最是激烈,前六號洞子名氣很響,加上原石本身就好,誰也沒法取代。”
“到是七到二十號洞子,大家半斤八兩,誰都想多出貨多賺錢。這麼大的利益紛爭,彼此鬥爭能不激烈嗎”
“三年前,十三號洞子的蛇哥還派人伏擊過煞姐,兩家洞子死傷數十人。要不是前六號洞子出來打圓場,三年前兩家就必然有一家要團滅。”
大叔顯然是個溫鄉通,對這裏的事情知之甚詳。
事情還涉及到十三號洞子的蛇哥,聽到這個名字我心裏馬上就涌起了恨意。
但我轉瞬又反應過來,或許這是一個報復蛇哥,報仇血恨的好機會。
當然還有那個坑蒙拐騙,將我當貨物賣掉的吳大山,我也不能放過他。
“那十號洞子呢他們應該跟所謂的煞姐沒有”
我說着自己就停頓下來,不是因爲他看我的目光滿是譏諷,而是我自己想明白了。
利益面前哪來那麼多的恩怨,利益的紛爭就是最大的恩怨啊。
“這裏有十塊原石,凡是能夠清晰辨別的,都算合格。”
這時,那邊的招工人員已經大聲喊道,在他身前放着十塊大小不一的原石。
大的原石不到十斤,小的原石拳頭大小。
隨着他的話語,人羣如同蜂擁向前的潮水,蜂擁着圍擠着十枚原石一番辨別。光線在場上繚繞,就像舞場上的燈光。
對,這裏的強光手電筒顏色更多,五顏六色,不向玉市那邊只有黃、白兩色。
“不愧是長在原石上的國家,這裏的高手很多。”
我感嘆的說道,尤其是那些用綠光和紅光的“掌眼”。
要知道老坑翡翠主要以綠和冰爲主,綠光和紅光很容易造成視覺上的錯覺。
簡而言之,綠光照綠光,咋分辨
“一羣傻蛋罷了。”
“你不會以爲他們是掌眼吧國人大多是鑑客,西嶺佬大多是來碰運氣的。”
“看來你真是對這裏不瞭解,西嶺人可沒有面子這樣的詞語,丟臉也從來不叫事。只要能得到好處,哪怕是碰運氣萬分之一的機會他們都會嘗試。”
我感嘆的話語剛落下,邊上的大叔就一臉不屑的說道。
“這是一塊冰種翡翠。”
“內有玻璃種翡翠。”
“這塊裏面是帝王種料。”
此時,前方的人羣響起亂七八糟的聲音,讓我“o”大了嘴巴。
哪有這樣鑑別原石的,這簡直是在開玩笑嘛。
我也終於知道大叔爲什麼這般不屑了,正如他所言,這些哪裏是掌眼,純粹是碰運氣蒙上一把的投機取巧者。
這時我打開強光手電筒,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