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站在四周的幾個年輕人已經向着我走來。
只是我一臉都不擔心,當管事在石貿市場選擇找掌眼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這次九號洞子的事情不會簡單。
更何況,這會議室裏這麼多人開會,事情能小嗎
“所以囉,我才覺得你們這個什麼破組織沒前途。”
“只能請一羣掌眼費十萬的渣渣,因爲高手你們請不起啊。”
我抱着手,不屑的掃視他們說道。
讓我有些意外的是,煞姐卻是全程沒有說話,冷着臉雙手架在一起,支撐着腦袋。
“高手你哪門子高手”
“今天你必須給我把話說清楚,但有不對,別怪老子心狠手辣”
石師傅冷冽的看着我,目光森寒。
“我說你,你,你,你們”
我伸手一一指過他們,咧嘴笑道:“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是渣渣。”
“囂張”
“煞姐,這傢伙肯定是其他勢力派來找茬的,弄死他。”
“氣死我了,今天這小子必須死”
騰騰騰,整個會議室裏的人齊齊站了起來,一個個神情憤怒,摩拳擦掌。
一邊的木和鄭陽都傻眼了,木還好,僅僅是張着嘴巴,臉色嚴肅。
而鄭陽則是拉着我的手,焦急說道:“龍哥,別再說了。”
他臉色蒼白,拉着我胳膊的手微微顫抖。
現在這裏面這麼多人,我把他們齊齊激怒,他感到害怕。
不過我直接甩開他的手,傲然說道:“實話實說罷了。”
此時幾個人已經在大佬們的指示下向着我走來,神情兇狠,顯然要給我一個下馬威。
但是在靠近我的時候,我已經伸手一指煞姐。
“這女人脖頸上掛着一個假貨,你們看出來沒”
玉佩是雙魚造型,看着如同一個橫8字,兩邊一左一右的金魚雕刻的栩栩如生,好像正同時向着中間的連接點游去。
“哈哈哈,果然是個招搖撞騙,毫無眼力的傢伙。竟然敢說煞姐戴的富貴雙魚是假貨,笑死我了。”
“白癡,真白癡。這富貴雙魚可是煞姐五年前拍賣行拍下的,三千五百萬。買回來後我們這些高手齊齊掌眼過,你竟然敢說假貨”
“煞姐,幹掉他吧。這等眼力也敢在我們的地盤撒野,希望他下輩子投胎,別再招惹不該招惹的人。”
衆人一聽,或是不屑的狂笑,或是滿臉譏諷。
而剛停下腳步的幾個人,聽着諸位大佬的話語,再次露出冷冽的笑容,朝着我抓來。
木和鄭陽連忙擋在我身前,要跟他們對上。
“住手”
此時煞姐開聲了,她清冷的說道,微微擺了擺右手。
他們連忙向後退去,再次站到牆邊。
而木和鄭陽則是齊齊大聲舒了口氣,再次站到我身後。
“煞姐”
“煞姐,千萬不能放過這小子啊。”
“煞姐,這人若是活着出去,豈不是大丟我們的面子。”
諸人一臉不解的看着老大,接着激動相勸,要致我於死地。無限 .kue.
煞姐眯着眼睛打量着我,而她的話則讓人羣一陣蒙圈。
“不可能”
“煞姐,你沒開玩笑吧五年前我可是辨別過啊。”
“煞姐別開玩笑了,你怎麼可能帶假貨。”
他們紛紛搖頭,顯然不相信老大的話語。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煞姐沒有理睬他們,而是玩味的看着我問道。
我心裏舒了口氣,知道後面穩了。
不錯,從一開始出現,我就是在僞裝。僞裝囂張、僞裝傲然,僞裝牛哄哄。
爲的便是給衆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如果僅僅是一個日薪五萬聘請的掌眼,在這些人的眼中不過是個“臨時工”或者“苦力”,這樣的人誰會放在眼中。
而日薪五十萬,加上我對他們的一頓貶低和不屑,起碼能留下一個深刻印象。
若是再用眼力擊敗他們,一個有本事有脾氣的高手形象,自然就會豎立起來。
“光線。”
我打了個響指,傲然的指着窗外,再指向她的胸口。
“煞姐你戴的是一塊典型的高翠冰綠種吊墜,雖然仿照的惟妙惟肖,但是”
“光線不對,高品質的冰綠種顆粒精英,反射的光線比較聚集,而不是分散。這折射的光太散了,故而我斷其是b貨。”
說着我抱起雙手,傲然的掃視衆人,神情自信。
隨着我的話語,一些人的臉色變幻起來。
他們沒想到並非眼力不忌,而是心裏不願意相信老大會戴假貨。
現在起了懷疑,再通過我的講解,自然也發現煞姐的富貴雙魚顏色不對。
“煞姐,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是啊,咋們九號洞子也不是沒錢,爲什麼戴假貨呢”
“可不是嘛,你可是我們老大。你戴假貨,要是傳出去,咋們還有面子嗎”
一些靠近煞姐下首的中老年西嶺佬紛紛說道,有些人的話語還帶着幾分責怪。
“不過是一塊玉佩罷了,真的假的有什麼區別。”
“三年前蛇哥那邊跟我們斗的厲害,死了不少兄弟,若不能給足撫卹費,咋們還有今天嗎”
煞姐隨意的擺了擺手,並且將富裕雙魚掉包的日子提點了一下。
隨着她的話語,那些激動的人羣也一個個變了臉色。
“老大仁慈。”
“老大是我錯了。”
“沒想到是這樣,哎。煞姐,是我誤會你了。”
他們一個個拍着馬屁,或是唉聲嘆氣。
不對。
我發現這些人神情真摯,甚至有幾個老傢伙還握着拳頭,身子繃得很緊。
顯然他們說話的時候是真誠實意,並非是做做樣子,阿諛奉承。
有點意思,我看了眼煞姐,沒想到這女人很得人心。
接着一想我便明白過來,若非如此,她一個女人又怎能在帕崗礦場這邊立足
雖然不我不知道其他洞子老大都是什麼人,但從蛇哥就能看的出來,應該是虎狼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