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如果是一般的鑑玉,你同樣贏了。但這是點石成金啊”
吳天龍乍悲還喜,此刻整個人很是興奮,興奮的都有些癲狂。
他指着我,向着地上一指,貓戲老鼠一般的說道:“跪下,若我高興興許會給你一個痛快。”
“若是不高興,哈哈哈,帶時候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四周議論的聲音漸漸笑了起來,有人開始激動,興奮的看着我,那是嗜血的表情。
就像古羅馬鬥獸場裏的看客,渴望看到鬥獸士血濺當場的殘忍。
也有人皺眉看着吳天龍,顯然對他此刻的癲狂有些看扁,沒有高手風度。
而在衆人不解的神情中,我卻笑了起來。
“誰跟你說,這一場點石成金我走的是進攻路線”
“你不知道上一局我選的便是防守反擊嗎又是誰跟你說,這枚原石是冰綠種”
“事到臨頭我實話告訴你吧,從一開始我選擇的鑑法就是穩抓穩打,防守爲先。”
我看着他不屑的說道,豎起手指對他搖了搖,神情滿是鄙夷。
在我眼中,此刻的他就像一個跳樑小醜,自己看走了眼,卻上竄下跳,以錯爲對。
或者說,他從一開始就已經輸了,被我玩於鼓掌之中。
“不可能”
“小子,你死到臨頭還敢狡辯。這枚大馬坎半山半水石,太過普通和明顯,我是萬萬不會看錯的。”
吳天龍自然不會相信我的話語,因爲大馬坎礦場的原石實在太過於常見,正是當下西嶺國出口的熱門原石。
雖然名氣上沒有帕崗原石那麼大,但是也是聲名在外。
“是啊,你當然不會看錯囉。不過看的看的都是我想讓你看的罷了。”
“膳食不忿松花入裏,白霧部分帶着昏黃,黃白相連,正是正兒八經,百分百的冰綠種翡翠嘛。”
“但是爲何黃白會相連呢移開開裂的原石,飽受風蝕之下,爲何白霧沒有乾涸呢你有想過嗎”
我笑了起來,越說笑容越是燦爛。
而隨着我的話語,他臉上的得意卻是漸漸消散,最後一片陰沉,再漸漸發白,額頭溢出豆大的汗水。
“什麼情況”
“到底怎麼回事”
“不過是大馬坎的半山半水石,吳天龍可是石師排行榜上的高手,不可能看走眼吧”
衆人都不是傻子,看着吳天龍此刻的模樣,哪裏不知道出了問題,起碼事情出現了反轉。
但是他們又不明白,吳天龍可是石師排行榜上的高手,怎麼會在一塊稀疏平常的大馬坎半山半水石上看走眼。
這根本不合理啊
“切石吧”
我將手中的大馬坎半山半水原石丟給切石人,他穩穩的接過放在切石機器上固定。
“你動了手腳”
忽然吳天龍擡起頭,目光兇狠、怨毒的看着我,他的話語此刻已經變得沙啞,好似從喉嚨裏擠出來一般。
我笑了笑,不錯,我先前領先他那麼多的節奏和時間,最後爲什麼跟他同一時間完成選石
自然是在做手腳了,我可是有幫張淑芳作假貼面料原石的經驗,順着石師掌眼的思維,進行一些小加工不要太容易。
大馬坎半山半水石有個極大的特徵,那便是這種原石黃殼黃霧且皮薄,是少數幾種從外能看到黃霧的原石。
“你猜”
我聳了聳肩膀,當然不會告訴他我在裂紋中的白霧膜狀體上加了一些泥沙,讓白霧變成了黃霧。
更不會告訴他,先前的時間我一直在用手指磕裂紋裏的白霧,調和着渾濁的膏狀體。
不過我相信此刻他已經明白了,否則他不會目光如火,顫抖着身子。
咔嚓
此時,切石人操控切割機將原石切割開來。
兩半原石掉落在切石桌上,剖面上一片碧綠,綠的髮油,正是典型的帝王種綠。
“嘶難以置信,這難以置信,竟然是帝王種玉料”
“爲什麼會這樣,這可是大馬坎的半山半水石啊,爲什麼吳天龍會鑑定不出來。”
“帝王種,竟然是帝王種,還好是小料,翡翠層只有一斤不到,否則切崩成這樣,切石人都會被人打死。”
四周人羣一陣躁動,一些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吳天龍,另一些人則是嘆息的看着被切崩的翡翠層。
“你輸了”
我看着他說道,這一刻沒有微笑,沒有得意,我的心裏心如止水。
因爲我贏了,他輸了。作爲生死鬥,而且大庭廣衆之下,他再沒有機會找我報仇。
當然,對待一個即將死去的傢伙,我起碼要有有些人性,不至於幸災樂禍。
吳天龍臉色越來越白,顫抖的身子打起了擺子,最後一個站立不穩,一下坐倒在地。
“不可能,我不可能輸。”
“沒輸,我沒輸,我沒輸啊。”
他喃喃自語着,目光空洞而麻木。
顯然,在這個打擊下,他崩潰了。
“我明白了”
忽然,四周人羣中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大聲說道。
“他先前比吳天龍領先了半分鐘到一分鐘的時間,結果最後選出原石的時候,還慢了吳天龍半拍。而他的眼力並不比吳天龍差,只有一個可能,他在半山半水石上動了手腳,誤導了吳天龍。”
“因爲比試是有時間限制,加上吳天龍選中了莫西沙原石,認爲自己大佔優勢,根本無法詳細、緩慢的辨別那沒半山半水石。”
“這兩個因素加起來,這才導致吳天龍落入他佈局的陷阱,最終輸掉了這場比鬥。高,真是高。”
那老者是個腦子靈活了,一番分析到是對了大半。
“原來如此。”“怪不得。”隨着他的講解,不少人都一臉震驚、佩服的看向我。
其中就包括煞姐,她想到先前我對她自信十足的話語。
“認鑑服輸,動手吧。”
煞姐擺了擺手,自有小弟走上前。
“能不能當奴隸挖礦什麼的”
我有些不忍心,看着煞姐小聲說道。
“沒可能。”
“龍飛我知道你是好心的,但是這裏是西嶺國,不是你們絲國。”
煞姐直接搖了搖頭,還提點了一下兩地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