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有他哭的,年輕人總以爲自己與衆不同,殊不知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纔是常態。”
“竟然敢鑑鳳凰玉,真是瘋了。”
議論的聲音依然喧囂,不少人一邊說着一邊不屑的撇着嘴。
顯然,他們並不相信我的眼力,亦不相信我鑑定的這枚原石或是鳳凰玉。
不過那不重要,掌眼最核心的便是自信,對自己眼力的自信。
我拿起切石刀,隨手一刀劈下。
咔嚓
原石一分爲二,露出內裏的玉料,一塊赤紅色的翡翠,紅的亮眼,紅的鮮豔。
“這這怎麼可能”
“我的天啊,出鳳凰玉了,真出鳳凰玉了”
“大家快來看啊,二號洞子的原石切出鳳凰玉了”
先是一片安靜的沉默,接着人羣瘋狂躁動,有些人更是如同瘋癲一般的大聲吼叫起來。
很多人蜂擁而至,看着切出的翡翠玉料一陣驚愕。
“鳳凰玉,竟然是鳳凰玉。”
“開什麼玩笑,二號洞子的原石怎麼還能切出鳳凰玉”
“鳳凰山都挖空了,這鳳凰玉難道是殘留之石,太有運氣了吧。”
衆人一陣驚愕,接着便是惋惜,一是原石太小,切出的鳳凰玉翡翠連一斤都沒有。
第二個則是我切石過於粗暴,直接一分爲二,現在留下的玉料勉勉強強可以做個吊墜,也僅限於此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
“不,你不可能切出鳳凰玉,一定有問題,一定哪裏有問題”
吳超震驚了,一張臉陡然變得煞白,揮舞着胳膊,聲音沙啞的喊道。
這不僅是洞子之間原石份額比鬥,更是我跟他關於生死的比鬥。
“大佬,救我,救我。”
吳超崩潰了,直接抓着吳天水的胳膊大聲的求救。
衆人紛紛看向他,有玩味看好戲的,有同情的,但更多是翻白眼無語的。
這可是分石會,所有洞子大佬齊聚的場地。
吳天水能救他開什麼玩笑。
君不見吳天水因爲他的話語,臉色都漆黑的有如鍋底。
他狠狠的甩着胳膊,試圖將吳超的拉扯甩掉,但是對方拉的很大力,根本甩不掉。
“還不放手”
“丟臉,害的老子丟這麼大的臉”
吳天水怒了,瘋狂的踢踹吳超,但依然沒有踹開對方。
這讓他越發的惱怒,下手也越發的大力、毒辣。
直到吳超被踹昏過去,才鬆開對他的拉扯,被洞子馬仔駕了出去。
吳天水恨恨的看着我,目光裏滿是不加掩飾的殺意。
這一場比鬥,他們洞子不僅丟失了一倍的份額,更讓他丟掉莫大的臉面。666 .666wxw.
“難以相信,鳳凰玉時隔二十年再次切出。還好不是在外面,否則二號洞子的聲勢又要大幅度上升。”
“鳳凰玉用專業的話來說,是紅色變種玻璃種翡翠,因爲鳳凰山特殊的地理位置和地殼環境,鐵製在高溫下融入原石翡翠層,從而形成的一種特殊變種翡翠。”
隨着這場比鬥結束,衆人躁動的心情稍稍冷靜了一些,開始分析鳳凰玉出現可能帶來的後果。
一番分析不少人都舒了口氣,二號洞子已經很強勢了,若是這枚鳳凰玉在外間切出,必然會讓二號洞子更加強勢。
這是其他洞子都不願意看到的場面。
“龍掌眼是吧,不錯,你的眼力不錯”
這時,二號洞子的主事人吳樂山走過來,對我微微笑道。
他是個五十來歲的中老年人,穿着一身類似於絲國的長衫,帶着圓形鏡框的眼鏡,加上一臉溫和的笑容,顯得很有書卷氣息。
我知道這跟他的出生有關,吳樂山並非天生的富貴二代,而是典當行學徒出生。
之後成爲典當行掌眼,再然後被上一代二號洞子的管事發掘重點培養,最後才成爲二號洞子的主事人。
或許是典當行的經歷,讓他養成常年穿着長衫的打扮。
這方面也跟絲國文化有關。
即便現在,西嶺國很多典當行的掌眼都是長衫打扮,已經成了一種文化身份的特徵。
“巧合加運氣。”
我笑了笑說道。
“這個能賣給我嗎你開價。”
他指了指原石,對我笑道。
“我去,吳樂山這老傢伙真是賊,肯定是想把今天的事情傳揚出去。”
“不愧是典當行掌櫃出生,真是精於算計”
“換了是我估計也會如此,畢竟二號洞子已經二十年沒切出鳳凰玉了。時隔二十年再次切出鳳凰玉,當然要宣傳一波。”
衆人瞬間明白吳樂山的意思,很多洞子的管事都紛紛或是吐槽或是羨慕的說道。
我則是看向煞姐,此刻不是我喧賓奪主的時候,做小弟當然要有做小弟的姿態,萬萬不能得意忘形。
煞姐笑了笑,直接走了過來。
然後她跟吳樂山一番交談,以一百萬的低價轉讓給吳樂山。
不少人都羨慕的看向煞姐,大家都知道,錢多錢少不是重點,重點是煞姐靠這一手賣給二號洞子的人情。
“龍飛,乾的不錯。”
“你很讓我滿意。”
煞姐拍了下我的肩膀,微笑說道。
我聳了聳肩膀,這次的事情是一個意外,不過也是一個好的意外。
“運氣的確不錯,可惜某些人得罪錯了對象。”
“九號洞子,這次我們十二號洞子向你們鑑戰,押上三倍的份額”
一個面色威嚴的中年人大步走了過來,他剛纔站在蛇哥身邊,顯然也是蛇哥的馬前卒。
“什麼壓三倍的份額,十二號洞子瘋了嗎”
“吳金剛這是放手一搏了啊,看來蛇哥肯定許諾他不少好處。”
“真是瘋了,什麼好處能值得他押上三倍份額。”
隨着這人的話語,四周人羣一陣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