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要裝鼻就讓他裝好了,前提是不損害我的利益。
爲了裝鼻,李老闆直接開了十億支票,神情傲然的遞給我。
我笑着接過,抽了一下卻是沒有抽。出,第二下才從他的手上抽過。
這原本只是一件小事,但卻讓四周誇讚的人羣面色古怪起來,李老闆也抽了下嘴角。
目光有些憤怒、陰冷的瞪了我一眼。
顯然我剛纔接支票的動作太過突然,以至於他出了一個醜。
我不知道他心裏的想法,知道的話一定會覺得冤枉。
支票都遞過來了,難道我不接嗎還是非得裝模作樣來一個並肩而立,合影拍照
這方面我到是看過很多,比較典型的就是買彩票,中獎的人往往捧個牌子,跟發獎者握手,對着攝像機一陣擺拍,甚至還得發表一番獲獎感言,最後才依依不捨的接過支票。
但我可不想那麼做,開什麼玩笑,丟死人了。
而且咋也不是買彩票中獎,而是比鬥贏來的錢。再者事情還沒結束呢,彼此還是敵人。
我對李老闆微笑詢問,目光掃視孫悅的雙臂。
孫悅原本因爲李老闆出現,加上輸給我十億支票,以爲躲過一劫,臉上又浮現出那種咬牙切齒的憤怒,目光死死的盯着我,如同一把寒刀。
只是現在聽到我的話,臉色刷的一下蒼白起來,目光則是更加的怨恨。
“你敢”他憤恨的說道。
“這”
“龍掌眼這也做的太過了吧,這是要跟第三大道不死不休啊。”
“都贏了十億了,何必把事情做的這麼絕呢”
四周鑑客一陣交頭接耳,看向我的目光滿是懷疑。
國人有一種傳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事不可做絕。
在他們想來,我都贏下十億支票,李老闆都已經大大方方的將支票給我了。
“這位四號檔口張淑芳的手下吧”
這時,李老闆也陰沉的看着我問道。
“不錯。”
“李老闆既然知道我是張淑芳的手下,就應該知道我這次所爲何來。”
“你們扣下四號檔口一大批原石,便是撕。破臉再先,我現在來討一個公道,李老闆想來也不會說什麼吧”
我直接點了點頭,針鋒相對的看着他。
李老闆直直的看着我,眯着眼睛,雙目裏隱約閃爍着寒芒。
隨着我將事情說破,說直接,衆人也紛紛明白過來。
踢場,從一開始就是有目的,有恩怨的踢場行爲。
用我的話來說,就是來討公道的。
這樣的話,大家自然也不好在說什麼。有恩怨再先,自然就有是非在後。
一些原本還勸我不要將事情做絕的鑑客,也不在開口。
事情涉及到檔口和鑑行,還真不是他們這些鑑客能夠隨意插口的。
正常人唯恐躲避不及,傻子纔會參合進去。
“你覺得你有資格威脅我”
李老闆陰冷的說道。愛書屋 .ishusexs.
“威脅李老闆說笑了,不過是鑑玉罷了。”
我抱着手微微一笑,根本不接茬他所謂的威脅直言。
開什麼玩笑,四周馬仔虎視眈眈,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上他的惡當。
但凡我有說的不對的地方,被他們抓住把柄,必然會被搓扁了捏圓了,哭都沒地方哭。
當然,只要我沒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一切按照鑑行既有規則辦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庭廣衆之下,李老闆也不敢把我怎麼樣。
他們頂多事後下下黑手,明面上我是一點不怕的。
畢竟,這還是朝廷的天下。
李鐵死死的盯着我,目光越來越森寒。
而我則是存目不讓的看着他,神情依然淡漠自信。
“你真以爲能踢場我們鑑行”李老闆的聲音帶着壓抑的怒火。
“掌眼幾枚原石,卻是問題不大。”我依然自信淡然。
雖說我們沒有明說,但四周衆人都知道我們內裏的意思。
李老闆是威脅,而我則是自信。
掌眼幾枚原石,自然就會引發跟風,甚至不需要幾枚,再來一兩次跟風。
第三大道只會有兩個選擇,一是關門歇業,二是破產倒閉。
這就是跟風的厲害所在,一人錢少,百人錢多,只要幾次錢滾錢,實力再雄厚的鑑行也支撐不下去。
當然這個前提是鑑行掌眼實力不濟,頂不住踢館者的鑑玉。
“這傢伙瘋了,不過第三大道若是拿不出守場的高手,今日也同樣栽了。”
“不錯,鑑行最終名聲口碑,被一個掌眼鑑的關門大吉,這口碑名聲就壞了。這樣的鑑行不吉利,以後哪個鑑客敢來鑑玉”
“這傢伙今日即便得逞,第三大道會放過他嗎他能活三天老子跟他姓。所以最後必然兩敗俱傷。”
四周鑑客彼此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是顯而易見的道理,在衆人看來,即便今日我能逼得第三大道妥協,但最終還是逃不過他們的報復。
“你逃不了。”李老闆忽然說道。
我知道他的意思,這種人說白了,就是以往高高在上慣了,不太將其他人放在眼裏。
於是我朝着邊上的一張鑑桌走去,那荷官當場就變了臉色,目光看向李老闆。
而剛纔還在議論紛紛的人羣則是如同過江之鯽,蜂擁着來到鑑桌前。
他們神情興奮,抓着手上的籌碼滿是激動。
“第三刀,全押”
沒有任何的猶豫,幾張支票被我隨意的拍在鑑桌上。
然後大廳裏氣氛直接爆炸。
“全押,第三刀。”
“第三刀區域,五十萬。”
“第三刀,一百六十萬”
“哎呦,別推了,全押。”
頓時,鑑客們揮舞着籌碼,瘋了似的拍在鑑桌上。
這一刻,人擠人,人推人,甚至一個三十來歲,身材高大,肌肉壯碩的鑑客,都被擠的東倒西歪,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掙扎喊叫着將手中籌碼押在第三刀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