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達成合作後,吳德彪等人知無不言,將很多資料送了過來。
二來則是從酒店服務員嘴裏問出的信息,他們對麻母灣礦場都是憧憬的,一些女性更是以嫁給麻母灣礦場的子弟爲榮。因爲在他們看來在麻母灣礦場意味着穩定和高福利。
當然這裏指的並非礦工,而是礦場的正式子弟,相當於管理層。
“麻母灣礦場有兩百多年的歷史,以前是人工挖掘,產量很小。”
“但是隨着科技發展,現在都是機械挖掘,又能挖多少年呢”
我放下手中的資料,上面是已探明的麻母灣原石含量,目前已經探明瞭整個山體和地下一百八十米,再深就沒有開採價值了。
目前麻母灣礦場的原石已經開採了三分之一,或許有人會說兩百年纔開採三分之一,那不是能開採六百年還早着呢。
實際上以前兩百年的開採量還比不上現在一兩年的開採量,機械化的開採可不是人工開採能夠比擬的。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我們這裏是資源型國家,而資源總有開採枯竭的一天。”
“麻母灣這邊還要好點,畢竟世襲制,很多開採機械老化,開採產量不高,得過且過。而帕崗那邊,哎,據說只有不到五十年的開採量了。”
吳德雲放下茶杯,聯想到帕崗礦場嘆了口氣。
不過接着他搖了搖頭,接着說道:“不過到時候我已經入土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我微微點頭,這方面不僅是西嶺國的問題,世界上所有資源型城市都有這方面的問題。
像是國內的某些城市,在資源枯竭後不也成爲了“死”城。
“龍哥,不好了”
“上次那小子帶人來了”
忽然房門被鄭陽推開,他略顯緊張的衝了進來說道。
“慢慢說,彆着急。”
我翻了個白眼,說實話對鄭陽我是有種莫名的心態的。
明明兩米的大高個,身高馬大,長得像是赤木剛憲,但是性格上卻偏於軟弱,沒有赤木剛憲的沉穩和剛毅。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他這樣的性格根本不可能跟我走上買賣原石的道路。
最適合他的生活,或許就是在檔口的工廠區或者其他工廠區打工一輩子。
於是鄭陽吸了口氣,稍微鎮定了一些,將下面的事情大致說了一番。
原來是六號洞子的大少爺吳洪帶人打上門來,顯然上次的失敗讓他耿耿於懷,帶着小弟來找場子了。
“走,下去看看。”
我放下資料站起身來朝外走去。
很快我們來到大廳,果然這裏吳洪帶着人跟吳德彪留下的保鏢正在對峙。
見到我們下來,吳洪目光一亮,接着陡然伸手指着我說道:“劉叔,就是他”
在吳洪身邊站着一個西裝革履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面向沉穩,目光凝練。
隨着他的手指這人也眯着眼睛朝着我看來。
我走了過去,也對他們一番打量。
這次吳洪帶來的人除了一直跟隨在他身邊的下屬疤眼,也就這個中年人跟他並肩站位,剩下的都是下屬。
“你這是帶他來還錢呢還是繼續來送錢呢”
我心裏有所猜測,玩味的對吳洪說道。愛我小說吧 .25xs8.
彼此早就對立,我自然也懶得跟他緩和關係。
“龍飛,老子打聽出你了,不過是阿煞那女人的下屬。”
“阿煞也不過是被趕出去的喪家之犬,她都不敢得罪我,你竟然敢得罪我,真是好膽”
“上次贏我錢贏的爽吧,三千萬,今天我要讓你怎麼喫進去的怎麼吐出來”
吳洪憤憤不平的看着我說道,神情上卻是自信囂張。
顯然是身邊的中年人給了他自信和底氣。
果然,中年人擺了下手,吳洪便閉上了嘴。
“小兄弟,冤家宜解不宜結。不如將我家少爺的欠條還給他,以前的事情咋們一筆帶過,你看如何”
劉彬拱了拱手,微笑着對我說道。
他還算客氣,只是這話落在我耳中卻很不中聽。
“憑什麼啊,憑本事贏的錢,憑什麼這麼還給他。”
“難道是因爲你們家少爺臉大嗎我看他的臉也不大啊。”
我抱着手,不屑的說道。
這傢伙真是想的美,一筆帶過,感情是什麼也不想付出,憑白的想佔我便宜。
“小子,劉叔給你面子,你竟然敢這麼說,很好”
“劉叔,我就說不要跟他客氣,桌子上的事情桌子上解決”
“一個下屬,竟然敢跟我這麼囂張,簡直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我的話讓吳洪憤怒起來,當然他也有故意將事情鬧僵鬧大的打算,不然今日也不會帶着劉彬過來。
在他看來劉彬的實力肯定比我強,只要是比鬥必然十拿九穩。
他怎麼輸給我的錢,就能怎麼贏回來。
劉彬微笑的臉色也直接陰沉了下來,看着我說道:“小子,氣勢太盛容易喫虧的。”
“你都叫我小子了,年輕人不氣盛那還叫年輕人嗎”
“今天你們一羣人呼啦啦的趕來,本來就沒打算講道理吧”
“有什麼道道就劃下來,小爺我接着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本來彼此的利益就是相違背的,也不可能談出什麼三兩來。
“好,既然是鑑玉產生的問題,那自然鑑玉解決。”
“咋們鑑上一場,彩頭嘛,就已我家少爺輸給你的錢爲基數。”
劉彬想了想說道。
“行”
我點頭同意,合情合理。
達成比鬥協議後,彼此帶着各自的人馬走出旅館,向着不遠處的玉行走去。
到底是麻母灣礦場的所在地,這邊玉行很多,一條街上有四五家。
當然這些大多數都是小玉行,在這邊叫鑑玉餐廳。
也是個形象貼切的名字。
我們來到一家叫“奔流玉石行”的鑑玉餐廳,面積到是不大,六七十平方,是兩家普通門面房打通組成的。
我們彼此交了一萬元,租下一張桌子開始比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