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輸了。”
我微微搖頭,目光掃過劉彬,看向了吳洪。
吳洪雖然沒有劉彬那麼崩潰,但是顯然也極爲激動。
他臉色猙獰,目光兇狠,鼻孔裏喘着粗氣。
殺意凜然的目光掃向我,還有劉彬。
是的,因爲先前劉彬自信十足和打着包票的話語,讓他給牽恨上了。
“小子,好,你很好”
劉彬握着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道,這一刻他雙目都赤紅了。
連續的輸給我,幾千萬的資金,現在更是還欠了一億的欠債。
當然,他的心裏是不打算還的,因爲他目光帶着殺意。
不僅是我,四周不少鑑客都能看的出來,劉彬八成是想弄死我。
一旦債主死了,債務自然就消失。
只是
在衆人愕然的目光中,我微笑的看着他,伸出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吳洪大少記得回去跟你老子說一下,錢只是小事,只要他支持我們拿回九號洞子,你的欠款便一筆勾銷。”
“不僅如此,你輸給我的六千萬,我要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如果不同意”
我臉色變得冷冽起來,跟他怨毒的目光直接對視,冷冰冰的說道:“那我就交給五號洞子。”
話語落下,吳洪臉色陡變,怨毒的目光也變得緊張惶恐起來。
不僅如此,連一邊的劉彬都清醒了過來。
他急聲說道:“你不要亂來,這事情我們一定會通知洞主的。”
說着他拉了拉吳洪的胳膊,吳洪臉色一陣變幻,一陣青一陣白,他張了張嘴,最後什麼話也沒有說出。
在衆人的目光中,他一瞬間彷彿蒼老了十歲,轉身沉默的走了出去。
人羣讓向兩邊,讓出一條通道,直到吳洪走出玉行,沉默才消散。
“五號洞子,這傢伙狠毒啊。還真是不怕得罪死六號洞子,這些年五號洞子和六號洞子可是死對頭”
“冤家宜解不宜結,雖然一億六千萬在我們看來是天文數字,但是在洞主那些人看來頂多是肉疼的錢。但是誰也不會憑白得罪一股勢力。”
“這傢伙好深的算計,估計一開始就打定了吳洪的主意,讓吳洪的六號洞子支持他們,起碼也得是中立狀態。看來這次的麻母灣礦場大會有好戲看了。”
在場的鑑客都是本地人,自然對麻母灣礦場即將到來的大事件瞭然於心。
甚至他們中很多人家的親戚就是在麻母灣礦場做事,隨之分析、猜測一二,到也推測的八九不離十。
“厲害”
吳德雲此刻也終於明白我的心思和算計,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我微微搖頭,淡漠說道:“不過順水推舟罷了,我相信六號洞子的洞子會做出明智的選擇。”
“如果不明智呢”吳德雲忽然問道。
“那就倒向五號洞子,仇人的仇人便是朋友。”
我隨意的說道,而且故意說的大聲。
我相信這句話很快就會被在場的人傳到六號洞子那邊。筆趣閣dm .zhaidm.
離開玉行,我們回到旅館。
第二天,吳德彪等人帶着大羣手下趕到,一起集合向着麻母灣礦場行去。
是的,麻母灣礦場跟帕崗礦場一樣,都有屬於自己的武裝力量。
應該說這是西嶺國的常態,大凡上檔次的勢力,都必須有自己的武裝力量。
換個說法,在西嶺國看一個勢力是不是有實力,或者判斷他們是不是在搞詐騙,最簡單的方式便是看他們的隊伍。
麻母灣礦場依山而建,大本營就在山腳下面,佔地面積極大。
四周是一片高。聳的圍牆,有三米之高,上面很多地方都有瞭望臺。
我們到來的時候,門口聚集着很多人,約莫有上百人之多,分成三個聚集地。
“他們來了”
“是阿煞的人手。”
“那一支現在只剩下阿煞一根獨苗,當初見她是女人,誰也沒當一回事,沒想到多年後竟然又走回來了。”
不少人的目光注視着我們,一些人根本懶得掩飾,直接評頭論足。
“站住”
我們超前走去,在過大門的時候被警衛攔截住。
“這是我們的證件,這是煞姐的委託書,這是我們的邀請函。”
吳德雲走過去將東西出示一遍,再加上吳德彪等人跟在一旁,門崗也就象徵性的檢查一下,接着便揮揮手與我們放行。
進入大門,內裏是一片巨大的廣場。最前方是一個一層層搭建起來,類似於看臺模樣的舞臺。
中間則是一個巨大的圓木製的擂臺,上面擺放着一張巨大的桌子。
人羣有數百人之多,男女老少皆有,彼此按照各方勢力站位,彼此之間間隔着數米之遠。
我們的到來自然引得衆人紛紛注視過來,如同門口那樣的話語,幾乎在這裏又重複了一遍。
不同的是,九號洞子所在的區域,吳峯一臉怨毒的看向我們。
接着他俯下。身子,在身邊輪椅老頭的耳邊說着什麼,不時伸手對我們指指點點。
我也隨之看了過去,不出意外那輪椅上的老頭就是煞姐的大伯,謀奪煞姐家洞子並且將煞姐母女趕走的罪魁禍首吳淦。
只是讓我意外的是,這人的年紀比我預料中大了一些,又或者是因爲疾病的原因,顯得老態龍鍾。
他髮鬚斑白,臉上褶皺斑斑,皮膚上甚至已經有了老人斑。
不夠一雙眸子卻是陰冷的很,感覺像是老鷹的眼睛一般。
這人不是一個好相與的
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吳淦也打量了我們一番,然後隨意的擺了一下手。
原本在他身後推輪椅的中年人走了出來,衆人紛紛看向了他。
“咳咳。”
“阿煞家當年孤兒寡女,深受我家老爺大恩。作爲交易,他們將將九號洞子出售給了我家老爺。”
“現在阿煞又有什麼資格謀奪我家老爺的財產還請大長老明鑑,將這些傢伙趕走。”
說着他的目光看向木臺最中間的人羣,哪裏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最年輕的也有六十來歲,很多人都是拄着柺杖或者被人攙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