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先這下終於揚起了一回,這下穩了。”
“穩,肯定穩”
隨着那個下屬的話語,引起了蛇哥其他下屬的躁動,紛紛說着“穩”。
其實他們心裏也不確定,但是這本就是一種打氣和自己給自己建立自信。
咔嚓
只是,當切石人切開我選擇的原石,這種憑空打來的氣,就如同被針扎破的氣球,直接泯滅。
這一刻,蛇哥一方的下屬一片安靜,剛鼓起的自信和臉上強制擠出的笑容陡然消失。
因爲我的原石切出的翡翠玉料,是一枚陽綠種翡翠玉料。
陽綠種翡翠玉料起碼比冰綠種高兩個檔次,這樣的情況下,傻子也知道該怎麼做。
蛇哥的手下不閉嘴,難道還要強制吹噓嗎他們也做不到啊。
因爲人都是要臉的。
“好,龍掌眼又拿下一局,太厲害了。”
“不愧是龍掌眼,穩的很”
“這才叫穩,這才叫穩抓穩打”
而煞姐一方的下屬則是陷入興奮之中,紛紛說着激動的話語,臉色興奮的通紅。
再不知不覺之中,他們跟蛇哥下屬的氣勢之間就發生了改變。
甚至因爲他們興奮的聲音,一些蛇哥下屬不忿的瞪向他們,這一刻他們也沒有再退縮,反而兇狠的反瞪回去。
“鑑三石。”
我淡淡說道,實際上卻是催促管事趕緊開始。
還是那個想法,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在趙先已然崩潰的當下,這是最好的時機。
管事也有些破罐子破摔,起碼蛇哥那個陰沉的臉色他不敢招惹,詢問都不敢。
他不過是一個居中安排鑑局的人,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就行。
至於其他的事情,反正那是趙先的問題,他可不想因爲對方的問題,幫着背黑鍋。
於是在一片嘩啦啦的原石滾落中,鑑三石再次開始。
“這塊。”
“這塊。”
我們彼此選着原石,速度比之先前幾句鑑三石都要快一些。
很快我跟趙先都將一枚原石推給切石人,因爲彼此都選了對方一枚原石。
這樣兩枚原石重合,需要切石的只有一枚。
趙先是神思不屬,我則是爲了加速,加快時間。
咔嚓
原石切開,四周一片安靜,因爲根本沒有翡翠層,赫然是一枚廢石。
好半天,蛇哥的手下中才有人憤怒出口。
他的話語就像一個點燃的導火索,燃燒着。
“趙先你在搞什麼,竟然選了一枚廢料”花恆書院 .huahengsy.
“趙先你是他們安排來的臥底吧,你一定是對方的人”
“蛇哥,老子沒法忍了,這樣下去別說機會,因爲根本就沒機會啊”
甚至有人直接說他是“臥底”“間諜”,氣氛一時間陷入躁動之中。
蛇哥也是咬牙切齒,盯着趙先的目光滿是陰冷怨毒的殺意。
我玩味的掃視他們,有點意思,這些傢伙計劃跟現實發生了衝突。
先前蛇哥等人的計劃傻子也能看的出來,就是用車輪戰一次次的比鬥,拼運氣將我擊敗。
但是計劃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且不說在一次次失敗中,趙先的崩潰。就拿蛇哥等人自己來說,他們也沒頂住一次次失敗的屈辱,連蛇哥都在咬牙切齒,滿臉猙獰。
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們自己都沒有執行自己計劃的氣量。
這莫名讓我想到了何大年,起碼在這一點上,蛇哥跟何大年是同一種人。
蛇哥雖然比何大年更殘忍惡毒一些,但是在氣量上也比何大年少了一些。
簡而言之,兩人都缺乏氣量,而蛇哥的氣量更不足。
我又莫名想到的何勇,那纔是一個大氣量的人。
起碼在二號檔口,何勇應該早就知道何大年要反他,但是一直沒出手,一直在等待。
雖然我不知道他在等待什麼,但是這份氣量就足以秒殺何大年。
“給我弄死他,給老子弄死他”
蛇哥再忍不住,指着趙先憤怒的吼道。
隨着他的吩咐,也有早就憤怒的下屬,直接朝着趙先撲去。
“蛇哥,饒命啊,饒命啊”
“再給我一次機會,一次,一次就行”
“下一把就是我先手,我一定鑑贏,一定啊”
趙先終於從崩潰中屬性,扯着嗓子大聲哭喊起來。
在被下屬們拉着制服中,看着蛇哥大聲的哀求起來。
但是蛇哥已經沒有了那個耐心,當下屬將趙先拖到身前壓着跪下的時候。
在趙先滿是驚恐的目光中,蛇哥掏出一把武器。
“不”
煞姐一方的人陷入了沉默,不過不是那種恐懼的沉默,而是一種警惕和隨手動手的沉默。
“老子蛇哥手下從不養廢物。”
“真廢物,害的老子差點氣死”
而讓我感興趣的是,蛇哥的下屬們也紛紛舒了口氣。
這就很奇怪了,難道他們沒有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想法嗎又或者不害怕蛇哥嗎
但細細一想,我就明白了。
或許害怕,或許有這樣的感覺,但是在此之前,他們也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代入。
他們作爲蛇哥一方的人,自然天然代入到趙先身上,激動的陪着他“鑑”了一場又一場。
結果輸了一場又一場,心裏估計早就滿是憋屈和憤怒,而這需要一個發泄口。
於是趙先倒黴後,他們反而因爲怨氣發泄出來,給人一種暢快的感覺。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