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知道這些保鏢,都是聽命做事。
爲的是將我帶過去,至於是清醒的過去還是昏迷的過去,在他們看來並不重要。
“走吧。”
我吸了口氣,冷聲說道。
我隨着他們上了車,很快一路疾馳來到翡翠天堂。
進入這裏,我感到熟悉而陌生。
熟悉的是,我跟張淑芳好的時候,幾乎將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對這裏的一切都很熟悉。
“嗨,龍飛”
“龍掌眼,好久不見”
一樓酒吧,那些來往的服務員都還記得我,跟我熟絡的打着招呼。
他們都是普通人,只負責一樓酒吧的生意。
或許他們能拆到張淑芳還做着其他生意,但是根本不會掌握太多。
畢竟連我都被張淑芳矇蔽,看到的都是假象。
陌生就是這個原因,一切都很熟悉,但是一切都是張淑芳對外展示的,隱藏着的東西誰也不知道。
若不是上次張雙喜喝高了說多了話,以及我在西嶺國發現有我專屬指點痕跡的貼面料原石,我到現在可能還被張淑芳矇騙。
我搖了搖頭,這個女人太會僞裝,也太看讓我看不真切。
吸了口氣,來到三樓,直達張淑芳的辦公室。
咚咚咚
“進來。”
推開門,張淑芳正埋頭寫寫畫畫,應該是在處理公務。
“好久不見”
她見我進來,放下了筆,擡起身子,微笑的說道。
她笑容很熟絡,話語也如同老友重逢或者情侶般的親切溫和。
但是聽在我耳朵裏,卻讓我噁心。
“我寧願永遠都不相見。”
我冷聲說道,自顧自的在沙發上坐下。
然後看着她,直入主題道:“找我有什麼事,有話直說,我不想在這裏跟你浪費時間。”
“還真是絕情的男人啊。”
“我們之間的愛情,難道就這樣被你狠心的放棄了嗎”
張淑芳忽然一臉哀怨的看着我說道。
我直接冷笑起來,當然知道這只是她的僞裝。
曾經我被愛情衝昏了頭腦,只以爲那些風言風語,是別人對她的中傷。
但是現在想來,當初的我是多麼的愚蠢。
一個能掌控檔口的女人,一個在絲國和西嶺國都有一定勢力的女人,一個不僅賣原石還造假原石的女人。
怎麼可能是一朵白蓮花。
越是瞭解,我也越是不想跟她有什麼沾染。
“看來你是真的絕情了,但是我救了你。”
“何勇本來不會放過你,是我跟他商量,救下了你的命。”
張淑芳看着我態度堅決,也知道我不會再上當。
所以她臉上故作的哀怨直接消散,就彷彿演員說變就變的臉。
“你救了我張淑芳,你還真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xiaoshu
“如果你救了我,我的投名狀就不可能發生”
我不屑的看着她說道,故作憤怒的握着拳頭,將投名狀說出。
“原來如此”
張淑芳恍然大悟,接着笑了起來,微微搖頭。
“投名狀往小了看,是忠誠,是對你自己的束縛。但是往大了看,何勇會放心你,讓你掌握更多的權利。”
“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更多的事情不過是利益得失之間的權衡。”
張淑芳根本不以爲意,反而說着她歪門邪道的道理。
我看着她不屑的笑了起來,說道:“你手下的檔口,應該也有這樣的事情吧。”
“當然,前十檔口,都有這樣的事情。”
“咋們做的可是生意,核心手下都有投名狀。”
“換而言之,如果你是老闆,一個不忠誠的手下你敢要”
張淑芳理所當然的說道,根本沒有將投名狀需要害人的事情當成一回事。
這種理所當然的冷漠,讓我看的滿心憤怒。
“你現在應該是幫何勇帶菜吧”張淑芳目光看着我,微笑問道。
“不錯。”
這事情一問便知,根本不是隱祕。
以張淑芳的人脈關係,還有她打入二號檔口的探子,不知情反而奇怪。
“以你的爲人,讓你帶菜應該很艱難吧。”
“而何勇可是賞罰分明,殺戮果斷的人。一旦你完不成任務,哪怕在其他地方對他有用,估計也不會容你。因爲他最恨的就是,不聽他話完不成他任務的人。”
“我可以爲你提供菠菜,而你幫個忙。”
張淑芳食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目光看着我輕柔的說道。
這讓我微微思考起來,不得不說,在以前的接觸中,因爲我無條件的信任,讓這女人對我知根知底。
憤怒後悔已然沒用,我需要的是與敵共舞,提升自己的勢力,最終戰勝敵人。
起碼現在,不管是何勇還是張淑芳,想要弄死我,難度跟捏死一隻螞蟻沒有任何區別。
“什麼樣的菠菜又是什麼忙”
我沒有直接否決,而是詳細的問道。
“放心,我知道你的爲人。菠菜絕對讓你滿意,也絕對不會讓你所謂的道德潔癖發作。”
張淑芳笑了起來,以她對我的瞭解,知道我話語的鬆動,也知道她說的條件是符合我的心意的。
我看着她,思慮一番微微點頭。
帶菜的任務我必須完成,否則即便不用田東搗鬼,何勇也不會放過我。
但我心裏十分抗拒這種害人的事情,畢竟我自己就是深受其害,才落到今天的田地。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由受害者變成加害者,我不是田東,我也做不出那樣的事情。
所以張淑芳提供的“菠菜”,一些罪有應得之人,應該是最好的結果。
至於她會不會騙我,我偏向於不會。
張淑芳不傻,這些人的根底我也會派人去調查,太容易揭穿。
“你想讓我做什麼”
“幫我帶隊去一趟內省,拿下那邊的市場。”
張淑芳看着我認真說道。
我知道內省是她新開闢的原石銷售地,加上內省以前出產雞血石,鑑玉風氣還在。
故而雖然人口不多,但比之一些大省,內省的市場依然不可小看。